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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虔幾個大步迎了上來,世叔,鶴年,我正找你們呢。兩都急報,公主請世叔過去商議大事 一面長話短說,他一面引著父子二人速速進了公主的大帳。帳中站滿了公主的部將謀臣,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裴彥麟等人一到,踟躕在前的裕安公主立即示意眾人噤聲。 為便于行事,裕安近日都以胡服示人,她生著寬額,眼尾略微上挑,直直看著人時本就有幾分威嚴,如此一身妝扮更顯得威儀棣棣。 裕安明顯也慌急,面上卻極為鎮定,裴相公,各路節度使出兵的速度比我們預料中更快,我們可能要做出應對之策了。 她的一名部下負責兩都的訊息傳遞,聞言解釋道:萊陽郡公占盡先機,殺光了奉宸府的男寵,控制了沛王。必免夜長夢多,五天前萊陽郡公矯詔意圖扶立吳王登基,但他們拿不出詔書,又無玉璽在手,尚書令在大殿上怒斥萊陽郡公圖謀不軌,血濺當堂。三省官員目睹尚書令命喪朝堂,敢怒不敢言,從而默認了萊陽郡公一手遮天號令群臣的行徑。 但他們的謀劃很快遭到了陳王的阻礙。陳王拿出了玉璽,他不僅持有玉璽,還曾是監國,自居為正統。他聲稱吳王伙同萊陽郡公劍指宮闕,發布了討伐檄文,號令河東節度使率兵入京平定叛亂。 底下的兵將再次沸議,金遐插嘴道:皇叔瘋了,節度使帶兵入京,豈非是引狼入室?屆時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金遐所言,也是公主的擔憂,節度使擁兵自重,最少也有四萬兵馬,他們會遵照陳王的命令進京平叛,但那不過是為了進京的借口。他們必會長留京畿,挾持吳王,把控朝政,和陳王勢力各據一方。 形式緊迫,一時眾人面面相覷,想不到還有什么解決的法子。 裴彥麟走了幾步,望著展開的輿圖緩緩開口:河東節度使的胃口不會僅限于此。他會拿下吳王,送去長安。 裕安倒抽一氣,他的目的在長安,他要占領長安?那我們該當如何,是否派遣神策軍? 裴彥麟不急不緩,陳王打開了豺狼的胃口,應該說,陳王該如何收場。公主卻不必心急,我們已事先埋下神策軍的火索,只等陳王身陷囹圄,我們再出手,攬盡民心,坐收漁翁之力。 諸位請看。他指著地勢,眾人圍了上來,他分析道,陳王還未到長安,得到的消息都是在路上。照他行事的風格,河東節度使若真的帶了吳王奔向長安,他就會號令最近的藩鎮兵馬進行抵御。 許虔脫口道:這不就是破罐子破摔! 金遐也笑,還有比這更爛的招嗎? 裕安問道:陳王卸磨殺驢,河東節度使根本不會坐以待斃,二人實力懸殊,我王兄要該如何身退? 裴彥麟一笑,河東節度使離開神都,神策軍就該真正行動了,諸位拭目以待。 眾人驚嘆裴彥麟的縝密,但他們還是不信陳王會黔驢技窮到使用這種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 然而事實在幾日后明明白白擺在了眾人的眼前。 河東節度使平亂為由進京,不費吹灰之力抓住吳王一干人等,片刻不曾停留,即日便親自押解吳王及家眷送往長安。 他手下近五萬的藩兵,陣馬風檣,聲勢赫奕地開赴長安,嚇得陳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卻無路可退,只能求助近處的節度使,苦苦熬了兩日,卻還是杯水車薪。 他麾下的謀臣紛紛獻計,都沒能想出一個可行之法。只有褚顯真道:臣已經派人去抓敏良。事發的前夜,敏良去過蘇星回的寢殿,隨后蹤跡全無。臣猜測調遣神策軍的手諭很可能就在敏良手里,等臣抓住他,拿到手諭,十萬神策軍就能為殿下驅策。 除了寄希望于神策軍,陳王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他急切地問道:那敏良可查到行蹤了? 褚顯真目光閃爍,還沒有。 眼瞧陳王變了臉色,她思索著要如何安撫,一名禁從忽然氣喘吁吁地進來通稟,大王,一個自稱敏良的中官求見。他手持圣人手諭,帶領十萬大軍,口稱已替大王解了燃眉之急。 你說什么!陳王人都傻了,倏地看向同樣迷惑不已的褚顯真,你不是說還在四處尋他,他怎么自己送上門來了? 陳王顧不得其中有何隱情,帶著人急急忙忙迎了出去,褚顯真卻疑心重重,扭住通風報信的那名禁衛,他是怎么來的? 禁衛氣喘不已,卻掩不住內心的狂喜,帶著大軍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藩兵后方,他們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就拿下了河東節度使,控制了藩兵。危局解除了,殿下大勝了! 第73章 陳王挫敗了吳王和沛王, 獨攬朝政,在外人眼里,他已是毋庸置疑的未來天子。 陳王沾沾自喜, 即便已經是深夜, 也忍不住開宴慶賀。而與此同時,神都傳出女帝的訃告, 女帝已經駕崩于長生殿。 蘇星在最短的時間收到了兩則消息,連同那些細節都躍然紙上, 傳達了一個她和裴彥麟推敲過無數次精確到一絲不差的信息。 他們在慶賀了嗎?我仿佛都能聽到長安的鐘磬和笙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