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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衣心口頓時緊張了起來。 來了來了,這種被各大門派圍攻的劇情出現了! 在氣氛焦灼起來的時候,沈拂衣便使勁扯旁邊人的袖子,想問問他自己先跑路怎么樣? 要不然他們待會兒把她抓起來威脅他,他要是說出些什么就算他們弄死她也沒關系的話出來,豈不是很傷感情?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薄意卿,對方聽完后頓時就沉了臉罵她,你腦子壞了? 原先還奇怪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結果一天到晚竟然都是在想這些東西。 難怪她先前做過的夢,都沒幾個是正常的。 沈拂衣: 不給跑路就不跑唄,他發什么火嘛? 薄意卿,現如今,我等代表正道一派向你下戰書,我們參與的人都在這里了,不知你的人在哪 對方話音未落,就見他們后方留有退路的地方突然生出了一道紅蓮業火結出的火墻。 沈拂衣決定先把自己和這狗逼的個人恩怨放到一邊,朝著對面那伙人外強中干地開口,我就是了。 雖然她很廢柴,但好歹也能幫忙助個陣什么的吧? 單從對面那些人一臉的震驚表情中可以看出,紅蓮業火對他們始終都還殘留著不輕的陰影。 糟糕,還沒有摸清楚薄意卿的實力,不曾想他身邊竟然還會有這個女人的幫助 可說到底,她的紅蓮業火雖然厲害,但也只是排上古時期九種異火之末,他們中不缺乏水靈根專精的長老,到時候少不得要分出一半戰力來對付她了 想到這處,正派那邊的人瞬間又找到了幾分自信,冷笑道:哦?你們大可以多叫幾個人來,我們這么一群人對上你們兩個,難免會有以多欺少之嫌 這一次話仍然沒有說完,這些人就突然感覺到上空狂風大作。 那些功力深厚的長老也就罷了,后面那些弟子輩分的基本都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颶風給扇得東倒西歪。 直到頭頂上方出現一個巨大的陰影,眾人才驚恐地看見一只巨大無比的神鳥落在了地面。 鳥背上有一個兩袖清風的年輕男人優雅地踩著翅膀走了下來,赫然是沈拂衣的師父,言知微。 言知微在親眼看到沈拂衣平安的時候才真正地打心底松了口氣,柔聲道:你突然消失嚇壞你師兄他們,不過還好你沒死,不然師父都不知道上哪里去給你收尸。 沈拂衣: 師父的出場固然拉風,可他一開口就瞬間拉胯。 好好的師父,為什么就長了張嘴呢? 言知微仿佛這時候才發現對立面的一大群人,摸了摸青青的腦袋道:你也算是拂衣的長輩了,若有人欺負她的話,你總歸不好坐視不管的。 他說話就說話,非要摸她的鳥頭。 青青不耐煩地一口啄在他手上,尖銳的嘴瞬間把他的手啄出了血來。 言知微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轉而尷尬地把手藏了起來。 但這種緊張的關頭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尷尬不尷尬的好嗎?! 眾人震驚地發現先前在麒麟鏡的時候竟然沒有看錯! 這廝懷里當時抱著的母雞真的是一只上古蒼鸞! 風停了下來,這群人穩住冠發,互相扶持,心口狂跳了起來。 可惡,如果這頭蒼鸞也參與進來的話,那 倒也不必你們兩個參與進來。 大概是因為沈拂衣剛才說的那些話,讓薄意卿的心情瞬間變得暴躁了起來。 他對著那些人道:既然這么想做我的手下敗將,只管動手,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說完他便扭頭對著大門口的方向冷睨了一眼,陰惻惻地開口:還不都給我滾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那沒有合緊的門縫瞬間顫抖了一下,然后被里面什么東西給戰戰兢兢的打開來。 起初眾人聽到他竟然不要身邊那兩個人參與進來的時候,頓時如釋重負。 但伴隨著他最后一句話,神遺宮的大門緩緩打開來后,他們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神遺宮的入口處大概是設置了一種常見的迷瘴,導致門打開后,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團神神秘秘的霧氣。 在霧氣里緩緩走出來一群黑影將他們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就看見大霧里慢吞吞走出來幾個身形佝僂的人。 所有人露出了真面目以后,那些正派過山車般的心情頓時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為首的是一個牙齒掉光了的老太婆,一個眼淚汪汪的小姑娘,還有一個瘸腿佝僂著背的老漢。 這些婦孺糟老頭子無一例外,基本上都是表面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可憐老百姓模樣。 叫人想下手打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那種。 薄意卿是什么意思? 故意派出一群老弱病殘? 很快,他們就恍然大悟。 對方這是在綁架人質,想要道德綁架他們,要想打他就得先把這些無辜的人民群眾給搞死。 正派的人理解了這個意思之后,立馬義正言辭道:哼,卑鄙,我們是不會對這些老弱病殘動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