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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入夜之后,沈拂衣盡量讓自己保持著一種與世長辭的狀態。 掌心的顏靈神果瘋狂地想要冒頭出來,被沈拂衣死死掐了回去,順便也掐斷了這個男人真他媽香的念頭。 她努力關上自己對外打開的心門,并在門上掛上了一個牌子:戒毒中,勿que。 沈拂衣閉上眼,快速把自己生平最愛的炸雞蛋糕那些備受歡迎的暢銷零食填充滿腦,希望借助垃圾食品的力量來壓制自己的癡漢內心。 總之男人什么的,都是屑! 好在沈拂衣今天是真的累。 她并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深夜,昏暗無光的山洞里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只半丈高的怪物。 它那身掛滿了腐爛人頭的肥胖軀體費勁地擠進來后,地上拖拽出長長一條濕滑痕跡,緩慢地靠近山洞里唯二的兩個活人。 夜幽魑一如既往地被那股香味所吸引。 緩慢滴答拉絲的粘液讓它看上去既惡心又恐怖。 它一點一點靠近過來嗅著那股極其美妙的氣息,內心激動無比。 香,好香 哪怕隔了很遠,它也嗅到了這種危險可怕卻芳香誘人的氣息。 它一邊恐懼地顫栗,一邊貪婪猶疑地想要靠近。 薄意卿斜睨了它一眼,面帶譏諷地開口道:過來。 他慵懶的語氣更像是在召喚一條對自己垂涎不已的狗,輕蔑而不屑。 夜幽頓時激動地朝他的方向過去,身上的粘液似乎也隨著興奮的情緒嘀嗒得更厲害了。 然而它和山洞里的男人都沒有想到,旁邊竟然會有個影子比它還要更快,直接風一般地從它身邊掠過。 洞內的一人一怪反應過來之前,少女就直接一頭扎進了男人懷里去了。 在周圍全都充滿了她迷戀的氣息以后,沈拂衣才徹底松開了眉頭,放松軟綿的身體栽在對方懷里直接睡了個爽。 夜幽魑: 薄意卿: 他額角青筋罕見地跳動了幾下,目光冰冷地與那頭夜幽魑對視上。 在捏碎它的妖核之前,他語氣異常陰森,過來的這么慢,怕不是想替她打掩護? 夜幽魑: 他這樣說的話,那它覺得自己這次死的可能有點冤枉? 在夜幽魑魂飛魄散之后,薄意卿掐起了少女的臉,見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他目光古怪地注視著她,過片刻才緩緩松開了手。 旁的不說,她確實是他見過偽裝得最好的人。 不過現下想來,此時此刻她的夢境里一定會有別樣的驚喜在等著他吧? 不光他這樣想,沈拂衣也是這樣想的。 沈拂衣固然猜中了自己睡著以后對方會進入自己的夢境窺探。 但她卻把自己的夢境想的過分美好。 在夢境里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里,薄意卿發現自己周身縱橫交錯著幾條兒臂粗的黑色鐵鏈。 他看到這幅情景時,緊緊蹙起的眉心才稍稍緩解幾分。 就好像反常的事情終于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之上。 這些人往往想要鎖住他,殺死他。 背地里恨不得用他發泄平日里壓根都不敢流露半分的陰暗,恐怕才是這些人名門正派下的真實面目。 但這些本該恢復正常的事情在沈拂衣出現的那一刻,就變得失控了起來。 男人如愿以償的在沈拂衣的夢境里變得柔弱無害之后,沈拂衣不僅沒有搞死他,反而興奮地鉆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瘋狂地和他貼貼。 沈拂衣幸福地瞇著眼,盤著他腹肌的時候,還快樂地發現對方身體不同的部位仿佛都有著不同的區別。 如果他的臉是奶油,嘴巴就是奶油上點綴著的草莓,那手臂是她最愛的雞翅膀,八塊腹肌怎么也得是塊巧克力。 她睡前幻想的美食幾乎全部都可以在他身上實現 總之再也不用極力忍耐,毫無顧忌地去吸他就對了! 她腦袋貼在他脖頸上蹭了蹭,又頂著他的下巴蹭了蹭,那紅潤如花瓣似的唇瓣就貼在一個他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輕易觸碰到的親近程度,親昵得不行。 你喜歡我? 沈拂衣點頭,對呀對呀,好喜歡好喜歡。 垃圾食品她的最愛。 薄意卿望著她的臉,頓時瞇了瞇眼。 沈拂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殼很疼。 但在她發現自己雙手雙腳樹袋熊一樣把別人的身體當做樹干爬時,她的腦殼就更疼了。 那熟悉而陰郁的腔調在她頭頂上方緩緩響起。 醒了? 頃刻間,尷尬的情緒戰勝了花癡的buff,沈拂衣啊了一聲,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臂底下掏出來,又把自己盤在他身上的腿挪下來。 她抬手瘋狂地朝自己滾熱的臉上扇風。 昨晚上好熱啊 你身上這么涼,可能比較解暑。 雖然現在并不是夏天,但沈拂衣還是在崩潰之前覺得自己這樣說總好過連借口都拿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