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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面前這條路是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 但這兩條蛇一前一后地游移過來,似乎猶豫要不要走一下報仇的流程過來給他們一口。 沈拂衣盯著那兩條花里胡哨的蛇頓時頭皮發麻,當機立斷地對薄意卿道:這條溝雖然很深,但好在不寬,你腿長,你先走。 反正他那么厲害,就算被蛇咬一口應該也沒關系。 薄意卿自然也瞥見了那兩條蛇,他卻望著她道:你確定? 沈拂衣果斷地點頭,殿后的事情就交給她了! 大不了等蛇咬過他以后,她再把他拖回去就是了。 薄意卿挑了挑嘴角,抬腳先走。 就在沈拂衣以為他跨過去的瞬間會被蛇給咬到,結果那兩條蛇頓時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騰地彈開,并且整條蛇都頗為驚慌失措地游到了沈拂衣的腳邊。 沈拂衣:!!! 在一定的近距離下,兩條蛇也立馬察覺到了沈拂衣這個人類的存在。 這個人類和劈開它們蛇窩的人是一伙的,兩條蛇離開了危險的范圍之后,頓時又恢復了冰冷無情的蛇蛇狀態,直起了上身將目光鎖定在了沈拂衣的身上。 別動 耳邊傳來男人悶笑的嗓音,沈拂衣心里瞬間溜過一萬頭草泥馬。 他笑個屁笑! 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動! 現在的情況就是她背靠著樹干,往前跑可能會被兩條蛇同時咬到,如果往左右一個方向,就大概率會被其中一個方向的蛇咬。 所以在她強行冷靜下來之后,便忍不住詢問對面的罪魁禍首。 您覺得哪條蛇是沒毒的蛇? 薄意卿語氣不明道:你覺得呢? 沈拂衣:我覺得左邊這條蛇和您的氣質有點像,一看就是親戚,所以它可能沒毒? 右邊那條花里胡哨的讓沈拂衣看一眼頭皮都想炸裂,左邊的不一樣,左邊的蛇還在猶豫,看起來有點唯唯諾諾,一點都沒有毒蛇的氣概。 大概是自欺欺人給了沈拂衣一點勇氣,讓她挪動腳步的過程中不小心往左邊偏移了一點。 于是果不其然,在她想要拔腿就跑的時候,她的腳脖子一痛,瞬間被咬了一口。 沈拂衣頭皮發麻地地回過頭,就發現那兩條蛇狡猾的不行,咬完人以后立馬就互相勾著尾巴逃了。 她抬頭對上薄意卿的目光,聽他要笑不笑地回答:其實都有毒。 沈拂衣:艸 她連一句完整的臟話都沒罵完就直接倒下了。 沈拂衣醒了。 醒來的時候腳脖子烏青了一塊,被咬過的地方似乎也被人處理過了。 言知微端著藥進來叫她喝了,然后在她床頭幽幽的嘆了口氣。 你今天好好休息,種地可能太辛苦了,你干不來,明天還是和你師弟先去后院把靈獸圈給掏了吧。 沈拂衣直接抬手拉住對方的衣擺,拒絕了他安排薄意卿和自己一起干活的任務,不了不了 師父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我想早點出發去青唯宗準備比試的事情。 言知微低頭掃了她一眼,他嘴里溫聲答著好吧,可眼里仿佛有著洞穿人心的智慧:看吧,他就說她是改不了jian懶饞滑的本性,她還不信。 沈拂衣心累到不想解釋。 總之,種田這種危險重重又很容易會死人的田園劇本可能不太適合她。 休息一天調整了一下有點發麻的心理狀態后,沈拂衣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算先去找大師兄說一下去青唯宗的事情。 結果等她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大師兄竟然主動跑去和薄意卿說話。 沈拂衣覺得大師兄就像是一只單純的綿羊湊在老虎旁邊這樣說話太危險了,立馬過去把自己準備去青唯宗的事情告訴寧錚。 比試日期將近,所以師兄 就讓師弟和你去吧。 沈拂衣很是詫異,可我答應了大師兄 寧錚笑道:你也知曉,靈寵峰上下都離不開師兄,若師兄去了,家里只怕都會揭不開鍋。 是真正字面上的揭不開鍋。 是的,他們靈寵峰就是這么寒酸。 沈拂衣: 雖然但是,把大魔王無形中打包給她一起帶走,他們反而又一次為自己茍到了性命? 沈拂衣莫名的覺得他們師門上下可能拿了好運劇本,竟然每次都能精準地提前避開危險。 待寧錚離開以后,沈拂衣看向倚在柱子旁邊的男人,正準備開口,他卻目光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掉頭走了。 沈拂衣心口頓時一噎。 被蛇咬的難道不是她?他這是什么態度?? 等到出發那天,沈拂衣雖然沒能等到大師姐回來,但師門上下還是一起將她和薄意卿送到了山腳下。 離開之前,言知微按流程叮囑了她一些話后,小師弟衡錦還特意送給沈拂衣一個親手做的木質發簪,語氣很是軟糯,祝愿師姐這次乘勝歸來。 沈拂衣心頭發熱地收下,心想師弟太傻白甜了,她只是個廢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