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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拂衣麻溜地洗漱好早早到青唯宗山腳下和孟津匯合。 遠遠的,三個成年人高的青唯宗靈石碑赫然屹立在薄霧之中,那氣勢很是不凡。 石碑下幾個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沈拂衣見狀忍不住想到自己在現代打游戲的日子,感覺好像是在去打副本的路上。 而且一起打副本的人不止孟津一個,還有另外兩人。 那兩個男子看衣著也是青唯宗的弟子,且因孟津的原因也都認識沈拂衣。 但這一次在看到沈拂衣的頭一眼時,他們卻莫名地一怔。 以往沈拂衣再漂亮到底也是個農女出身的女子,身上怎么也脫不去那股媚姿俗態。 而沈拂衣自己也一直熱衷于走妖艷路線,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所以當清湯寡水的沈拂衣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讓他們的眼神也變得怪異了幾分。 一個是因為她陷害過容霜霜的原因,第二個也是因為她突然改變了風格而感到意外。 以前的沈拂衣其實很愛美,但今日的沈拂衣卻不施粉黛,露出了本就很白的肌膚。 加上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靈根修復以后,原本有些粗糙的凡人皮膚漸漸變得吹彈可破,唇瓣不點而朱宛若水嫩花瓣,肌膚也如同覆蓋了一層光暈般,雪膩細潤。 那種清爽白皙和厚重脂粉帶來的感覺截然不同,乍一看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清麗脫俗,頗有些炫目。 眾人看了一息很快回神過來,又暗中捏了捏手中的長劍,暗恨這女子心思叵測,每一次都要用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來惹人注意。 想到她與小師妹的事情,那兩個男弟子臉色更是不約而同地沉了兩度。 沈拂衣要是聽見對面的腦補肯定要大喊冤枉。 原主本來就長得漂亮,而且還是不化妝就會顯得清純又漂亮的那款,她有什么辦法。 要不然他們以為她頭上一直很穩固地扣著廢柴花瓶的帽子是光靠廢柴就能完成的事情? 和孟津相約好在鹿崖臺匯合后,那兩名男弟子先一步御劍離開。 剩下沈拂衣一邊爬上孟津的劍,一邊內心發出感慨。 她自己這幅皮囊多漂亮她自己清楚,哪怕沒發現自己這幾日巨大的變化,沈拂衣之前的容貌也屬于她晚上衣衫不整地照鏡子,自己看自己都會忍不住硬的美貌程度。 但就算這樣,她竟然都已經作到了男憎女惡的地步,也著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 等到了鹿崖臺后,沈拂衣才發現最后一日來報名的人竟寥寥無幾。 沈拂衣道:孟師兄之前說要帶我去何處自薦名額? 和沈拂衣不一樣,對于青唯宗而言,孟津是他們一手挖掘出來的人才,若要推薦一個名額參加比試,自然沒什么難度。 但孟津落地后卻一改先前答應她的態度。 這次我只說帶你來,并沒有答應會推薦你。 他的目光再一次掠過她的臉龐,這張相處了十幾年的臉,不過短短幾日竟仿佛變得讓他不認識一般。 他皺了皺眉,挪開視線后語氣亦是顯出冷意,沈拂衣,帶你來這里只是盡了我們的情分,今日的最后一個名額是抽簽決定的,我不會再幫你了。 說罷,他便轉身就走。 從來只有自己鴿人家還沒被人鴿過的沈拂衣轉眼就被他當面放了個鴿子。 沈拂衣懵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后頓時忍不住沖他背影比了個中指。 你拽個屁! 她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喜歡他,但她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好嗎? 只是經過了今天之后,恐怕她為了追隨孟津不惜報名參賽的謠言只怕更會愈演愈烈。 沈拂衣懶得糾結以后的事情,眼下只能先轉身朝鹿崖臺報名的地方走去。 青唯宗門下有十二峰,十二峰每一峰每年都有幾個新人名額可以去青唯宗山腳下的學院學習三年。 這種學習的模式有點像上學一樣,新人比試不限制大一大二大三的學生,但往往大家都會鍛煉實力等到第三年再報名比試,以求穩勝。 在入學第一年就報名參加的人不是沒有,天賦如孟津那樣的,哪怕以新人的實力對上大三的學生贏面都極大。 當然現在也有對自己實力仿佛毫無自知之明的廢柴沈拂衣,落在別人眼里仿佛不知死活一樣的存在。 頭頂廢柴光環的沈拂衣走到了鹿崖臺的中心。 在半尺高的金玉蓮花臺面上,無數只雪白蝴蝶在上面翩翩飛舞,看上去猶如一幅昳麗清新的畫。 有人在賀長老那里登記了名姓后,進去便隨手捉一只蝴蝶下來,那蝴蝶落到手中便幻化成了一紙名簽,上面寫著有無,有則報名成功,無則沒有名額。 只有一個名額,要是抽不中的話,今年豈不是沒有名額了? 沈拂衣聽到這話轉頭朝旁邊看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年輕梳雙髻的小師妹。 對方憂心忡忡似乎也極想報名成功。 但她的話無疑是提醒了沈拂衣一件事情。 對啊,那大佬只是叫她報名,但她又沒有保證自己能報名成功。 要是自己抽不中,是不是就怪不著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