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百萬粉絲的美食博主再怎么不營業,影響力仍然擺在那兒,滕枝還沒開始宣傳,試業期已經有粉絲憑著細小的線索找了過來,本地的美食自媒體人也嗅到味兒,陸續慕名預訂前來探店。 小城市有它獨有的優勢,人口雖無大城市那么多,但圈子小,一有風吹草動就能迅速傳開。 試業期剛過,「枝枝」預定用的微信號就已經加了幾百個客戶,預約也很快排到了一兩個月之后。 但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 疫情來的突然,農歷新年時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滕枝沒有營業,預約全取消了。 不說私房菜小飯館,滕家的牛rou火鍋店也關門休息。 所有藥店的口罩脫銷,滕杰花了大錢,從一微商那里購入大量高價口罩,連同其他防疫物資,分派給留在水山過年的員工們。 生意和錢財都是身外物,健康平安最重要。 有人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病倒了。 葉寅是在大年初叁開始喉嚨疼的,他怕滕枝擔心,第一第二天還隱瞞著,第叁天和滕枝視頻聊天時,他沒能止住咳嗽,眼角都紅透了,在滕枝的逼問下,他才啞著聲說自己有少少發燒。 他還在“少少”二字特意加重語氣,但一說完自己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強,又劇烈咳嗽起來。 大年初六,退了燒的葉寅一個回籠覺昏睡到十點多,隱隱約約聽見了密碼鎖開門的音樂聲。 以為是家姐還是阿媽來看他死了么有,但葉寅很快反應過來,還有一個人知道他住址、有他家小區的門禁卡、知道密碼鎖的密碼。 ——自然不會是楊姓前女友,他早早把密碼改成了「717919」。 葉寅立刻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光著腳跑出房間。 看著閃現在他家的滕枝,他心跳快得跟第一次約心儀女孩出街睇戲似的,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么來啦?” 滕枝還站在玄關用免洗洗手液擦著手,一雙烏黑眼仁兒滴溜溜轉,開玩笑道:“來看看你有沒有一腳踏兩船哦……” “亂講話?”葉寅走過去甩她一眼刀,打開鞋柜取出滕枝的拖鞋,彎腰放到她腳旁。 滕枝邊換鞋,邊沖鞋柜上的保溫壺努努嘴:“你一個人在家,生病了連口粥都沒得吃,好可憐?!?/br> 隔著不銹鋼罐子葉寅似乎都能聞到香味,他直接攬她進懷,下巴在她臉頰蹭來蹭去,像叁歲小娃娃那樣撒著嬌:“jiejie,你對我怎么這么好???” ——初期大家對病癥不夠理解,大多是道聽途說,聞風色變,一有點傷風流鼻水就立刻在百度里狂敲幾百種可能性。 葉寅也不例外,體溫上漲0.1,立刻檢索了一堆“如何分辨是普通發燒還是新冠”的內容。 他和滕枝剛剛開始耶,他還是熱戀期男孩耶,滕枝說“他們的時間還有好長好長”耶…… “自我隔離”在家的老男人邊咳嗽邊流馬尿(*哭泣),又是吃藥又是物理降溫,直到體溫穩定了才定下心神。 特殊時期要出一趟門可不容易,葉寅沒法想滕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多少事,一顆心被熬煮得估計比粥水都要來得綿軟,巴不得滕枝能把他一口一口吃掉。 “哎呀,我還沒洗手洗臉……”男人的下巴有新長出來的胡茬,滕枝被他蹭得又癢又麻,小聲抗議。 同時間又覺得這個擁抱好溫暖,熨得她好舒服,本以為是男人的體溫本來就比她高,等到額頭抵著額頭,才發現確實比平時的溫度要高一點。 滕枝眉心擰起,摸他額頭探溫:“多久前測溫的???” 葉寅還在蹭她手心,跟討順毛的狗子一樣:“就早上起來噓噓的時候,我測溫之后不還給你發微信了?哦,那時候你就在路上了對不對?” 滕枝搭的是最早那班高鐵,點點頭說:“我本來還在擔心會不會臨時停運,后面有好多班次都被取消了?!?/br> 雖然滕枝感覺葉寅溫燙,但測了溫其實也就37度,溫度降下來了,沒蔫了吧唧提不起精神,就是嗓子還有些啞。 滕枝想先洗個澡,好把全身衣服換了,葉寅一開始假正經地沒跟進去,中途才想去偷開浴室門,結果發現門被反鎖。 咬得后槽牙發酸,等滕枝洗完澡出來,葉寅酸溜溜地問:“干嘛鎖門???” 滕枝擦著頭發,斜睨他:“那你怎么知道我鎖門?” 她走進廚房,取一口鍋,將山長水遠帶來的干貝瑤柱香粥倒進去加熱,嘴里念叨著:“聽聞有男的痊愈了,‘那里’短了好幾公分耶,還有硬不起來的……還好你只是普通發燒……” “怎么?‘硬不起來’這件事還過不去是吧?”葉寅硬著脖子說,“我就算真短了幾公分,也比別人強?!?/br> 他就站在滕枝身后,一手環她腰,一手握著她的手,黏黏糊糊地攪著那黏黏糊糊的粥。 仿佛滕枝一來,他就成了一只沒骨頭的棉花掛件,只想掛在滕枝身上,哪兒都不去了。 就這么一直呆在家里就挺好。 聽著他越說越離譜,滕枝咯咯聲笑得肩膀發顫。 葉寅垂眸,這人兒穿一件墨綠色的薄羊毛衫,款式看似寬松,但柔軟的料子襯得她軟膏般胸脯更圓潤飽滿,隨著笑聲還會一搖一晃。 葉寅向來抵受不住這樣明晃晃的“誘惑”,手偷偷往上,托在乳根下吃吃豆腐。 滕枝熱得泛出細汗,惱嗔讓他別老貼著。 葉寅拉著她的手往后往下,讓她感受自己的“升溫”,裝傻又扮懵,嘟囔道“唧唧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又發燒了啊”。 滕枝知道他臭不要臉的cao作,五指攏緊重重一抓,聽見男人倒抽涼氣的聲音,才慢條斯理地說:“燒退之前什么都不能做?!?/br> 反正人已經進了他家門,葉寅不怕她突然跑了,安安心心吃完熱粥,洗去一身酸汗,胡渣刮干凈,接著就抱著滕枝在床上補眠。 滕枝昨晚幾乎沒睡,見葉寅退了燒,懸半空的一顆心落下來,午睡也睡得沉。 后來自然是被葉寅弄醒的。 內褲還沒脫下,布料被撥到一旁,花縫被舌尖頂開,股縫已經是濕漉漉的,分不清是葉寅的口津,還是她的花液。 她嗯嗯嗚嗚地抬臀扭腰,換來的是雙腿被分得更開,微微綻放的花xue讓粗糲指腹拍打出漬漬水聲。 葉寅的吻從下往上,隔著運動胸衣含濕她的乳,最后吻上她的唇時,手指也咕唧一聲cao進了那枚濡濕小洞。 “濕透了,唧唧的小屄也在‘唧唧’叫……” 葉寅啞聲笑著,呵呵聲,聽上去像真燒壞了腦子的大傻佬。 可手指卻很聰明,淺淺地往內插著,一寸一寸撬開貝殼內的軟rou。 異地交往的兩人有大半個月沒歡愛過了,葉寅不敢一來就往里擠。 那里總是嬌得讓他苦惱,稍微撞深一點就可憐兮兮地泛著紅,有時還會腫上一兩天。 所以前戲時間越來越長,自己硬得出水就哄著滕枝幫他揉一揉,總要把玫瑰催熟得嬌艷欲滴,才敢慢慢把自己往里送。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滕枝是真覺得這一次葉寅那根驢物真有點燙人,隔著薄膜都能感受到溫度。 她被撐得滿滿當當,伸臂去勾男人的肩背,叫他伏下身,她要探探他的額溫。 葉寅抵在她最深處,背脊弓起來的模樣好似山頂上風吹日曬的巨石,垂首的樣子又很乖順,額頭抵著額頭,腰胯也開始動起來,燒啞的聲音問她:“唧唧,燙不燙?” 燙不燙? 滕枝被他頂到舒服的位置,一時有些恍惚,分不清他問的是額頭燙不燙,還是那物什燙不燙。 應該是燙的吧,結束的時候滕枝只覺得自己要融化成一灘水,趴在葉寅身上連動動眼皮子都懶。 反之,出了一身汗的男人再拿額溫槍探溫,已經降至正常體溫。 這時神清氣爽,葉寅便有了力氣使壞,額溫槍往下,抵在滕枝的小腹上“滴”了一聲,跳出數字后他還要大驚小怪地說:“哇,滕女士,你這里37度耶,怎么回事呀?被搗得發燙是嗎?” 雙頰潮熱未退,又被新涌起的熱氣裹挾,滕枝惱得打他:“你、你……” 到底是溫柔如水的性子,罵人都講不出那些粗俗字詞,葉寅樂得直笑,把她緊緊抱在胸前。 臥室內好安靜,兩人原本起伏不停的呼吸慢慢緩了下來。 滕枝累得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聽見葉寅輕嘆了一聲。 滕枝撩起眼簾,問:“怎么了?” 手指讓她的烏黑長發纏繞住,就像藤蔓盤著烏木,葉寅把這幾天生病時總盤旋在心頭的想法緩緩道出:“枝,我去你那邊買房,好嗎?” 眼睫輕顫,滕枝撐起身子,眼睛眨了眨。 她沒戴眼鏡,但這么近的距離,她能看得清在男人眼中閃爍的認真。 葉寅嘴角輕輕提起,鼻尖蹭了蹭她的,認栽道:“我好像,有點沒辦法忍受離你那么遠了耶?!?/br> 售后番外·完 Thank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