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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你說唄,我聽著呢。 我告訴你哦,就是村尾的寡婦,好像用你們兩腳獸的話說是叫寡婦,她會偷偷到這邊來。 什么?到這邊來?來干什么? 孫葉皺眉,知青點沒啥可圖的啊,就怕心黑爛腸的人盯梢,跑鎮上革委會去舉報,如果真是這樣,她可得跟老師們說說注意著點,違禁的書籍這些給藏起躲好。 我只看到那女人在我后面探頭探腦,學了三聲貓叫,一會兒后就有另一個兩腳獸從這個門偷偷摸摸的出來,然后兩人就有說有笑的往南走了。 這個應該有趣吧? 事情出乎孫葉的意料,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可知青點里會是誰和寡婦攪和在一塊,她可是有聽孫媽說過,那寡婦嫁過來沒幾年,丈夫進山腳下沒注意,摔下坡腦袋砸石頭上,當場就沒氣了。 沒了丈夫,也沒個孩子,寡婦還要伺候丈夫臥病在床的老娘,一個花骨朵的女子硬生生給逼成人人不敢惹的潑辣人,背后的心酸誰人能懂。 孫葉腦子里轉一圈,還是沒有想到,索性問道:你有沒有聽到那女子叫知青點出來的人什么名字? 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好像是叫武哥? 武哥?難道是郭奶奶的孫子郭建武? 這要是叫郭奶奶知道怕不得氣著啊,整個知青點要震上一震。 而且往南面去,還是傍晚以后,那小紅薯說的會不會就是他們兩人。 孫葉呆在原地,她是透露給郭奶奶知道呢,還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傷腦殼。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葉子,你這么早? 原來是郭建武開了院門,孫葉一時不好面對,就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快進來,昨天回來就聽劉教授說你今天同我們一道去研究所,這下可好了,總算有個人分擔分擔,我和你林大哥忙得腳打后腦勺,你去了會松快不少。 建武哥,研究所那么忙嗎?孫葉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喊武哥了,就心頭不自在。 你怎么不叫武哥了,叫武哥多親切啊。 叫建武哥也是一樣的。孫葉打個哈哈,含糊說道。 建武哥,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 那行。 孫葉松一口氣,還好沒糾結稱呼問題,在院子里的石凳坐下,趴著。 她這該死的好奇心,她以后就算再無聊也不會輕易和小家伙們八卦了,這不,八卦出一堆問題。 郭建武還給孫葉倒了一杯茶水,是放茶葉的那種茶,不是白開水。 然后四周瞄一眼,坐另一個石凳上,吞吞吐吐地說道:葉子,就是,就是那個,你們女生平時都喜歡什么。 孫葉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動聲色的問道:建武哥,你問這個做什么?你要買什么東西送給郭奶奶嗎? 不,不是。郭建武連忙擺手稱不是。 那女生多大,也許我們喜好不同呢。 說得也是,我糊涂了。郭建武錘錘腦袋。 孫葉見郭建武實在苦惱,忍不住說道:就我而言,我喜歡頭花,漂亮的衣裳,比如的確良的衣服,布拉吉啊這些,還有擦臉的蛤蜊油,好吃的糕點。 孫葉特意把自己最喜歡的放最后面,前面的應該是大多數女子共同的喜好,她平時也沒關注過那人,也摸不著那人的喜好。 真的嗎?謝謝你葉子。郭建武像找到了什么,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孫葉其實挺希望身邊的人和和美美,永遠開開心心。 郭建武與那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路上會有許多磨難,郭奶奶就是頭一道。 加油吧,建武哥。 孫葉默默祝福,順其自然,也許會有好的成果,她就不插嘴多話,就幫建武哥敲敲邊鼓得了。 因為她模糊知道那人與建武哥有天定的緣分,斬不斷。 這還是這會她偷偷看了郭建武身上氣場才發現的,現在的氣場與往日變化的厲害。 等劉教授他們總算洗漱完畢,出發去研究所的時候已經整整一個半小時過去了,算上她在門外等的時間,她足足來早了兩個小時。 偷偷抹一把心酸淚,她就不該早早離開心愛的被窩。 容不得孫葉在腦中狂想,研究所的鐵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孫葉滿目期待,結果看到的是一塊一塊的四四方方的地,分割好的地,上面插上各種標簽,標簽上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數據。 走近一看,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吃的,就小麥啊水稻啊紅薯這些,就都是裹腹的。 葉子,不要亂動。 孫葉聽到劉教授的話,就悄悄停了蠢蠢欲動的爪子。 先跟我來這邊。 孫葉望過去,那是一間大房子,比她家的堂屋還要大,外面看不出什么來。 跟隨劉教授走進去,這里面居然有燈泡,很亮堂,是孫葉不敢想的奢侈。 畢竟她家也是有燈的,可孫媽壓根就不讓開,說是費電,不如煤油燈實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