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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五爺眼眸亮了亮,慢慢道:你知道我這條胳膊是怎么斷的么? 祖輩傳下來的規矩,沒有解藥的毒不能外傳,不能害人。我唯一一次破例,就是用百日憂換取李琨替我尋找他的下落。人沒找到,反而害得一個人差點無辜送命,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替他解清余毒。后來段九尊逼我做百日憂,我就自廢了一條胳膊。 眉山低下頭,我有件事想請教。不知五爺可方便告知。 說。 聽說苗神谷有一種藥叫紅倀,服用之后能內力大增。 重五爺眸光一冷,這是苗神谷的不傳之秘,你聽誰說的? 眉山低著頭不卑不亢道:我師父偶爾提過一次。我并非想向五爺討要這個東西,只是好奇這種藥草服用之后當真可以提升內力? 不錯。不過死得也快。 可有破解之法? 重五爺冷冷道:沒有。這天底下沒有那么好的事。想要走捷徑便要付出代價。 眉山頓了頓,萬物相生相克,只要是毒都可以想辦法解,為何紅倀無解? 重五爺敲了敲煙袋,因為紅倀不是毒。一樣東西,你不愛惜,日日夜夜無時無刻的使用,必定壞的快。身體是一樣的道理。 我明白了。 小山說晏長安多活了兩年,他心里多多少少又有了一點希望,可是重五爺的話,讓他再次絕望。 紅倀無解。 眉山再次行了一禮,五爺保重,我告辭了。 就在他低頭行禮的那一刻,突然撲騰一聲,重五爺倒了下去。 眉山大吃一驚,伸手一托,只扶住了重五爺的半邊身體。一股黑血從他的口角流了下來。 我活到今日,就是等有朝一日知道他還好好的活著,你告訴他,別怨我。 他不會怨你。 那一聲外公卡在喉嚨里,沒有來得及出口。重五爺已經沒了聲息。 走到前面的晏聽潮和周小山都聽見了動靜,折回來看見這一幕。 天以也驚訝不已,這老頭,他,他這是自盡了? 為何要自盡? 眉山強忍難過,抬手一揮,將燒茶的火爐推倒,熊熊大火,將茶寮毀之一旦。 一行人沿著來時路,走到山下的農舍,已經是夜半時分。 留在農舍的幾位神機營護衛見到天以安然無恙從苗神谷出來,全都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農戶的男主人趕緊把做好的飯菜熱了熱,端到堂屋里。 幾人被折騰了一天,都已疲憊不堪。一向挑食的周小山也不嫌這飯菜簡陋,不可口,吃完了就累的想睡,可這農舍里沒有多余的房間。 一群男人倒是可以將就一晚打個通鋪,只是她唯一一個姑娘家的不好安置。 這家農戶也沒有女眷。 晏聽潮道:我和阿寧就在馬車里將就一晚吧。 眉山看看兩人,眼神明顯訝異,晏聽潮何等聰明,不等小山開口找理由,先行解釋道:我和阿寧已經定了婚期,屆時還請眉山叔來喝一杯喜酒。 言下之意,兩人是未婚夫妻。 周小山窘到不行,忙不跌的補充道:有兩輛馬車呢。 天以揮揮手道: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安置吧,大家將就半晚,阿寧也委屈一下,等明日到了臨江鎮好好休息一番再繼續上路。 其他人就在廂房里打了兩個通鋪。 晏聽潮是個慣愛享受的人,馬車布置的十分舒服,只是天寒地凍的天氣,睡在里面必定會很冷。 小山寬慰自己,這可比睡野外山洞好多了。 去苗神谷之前,農舍里留了不少行李。她取了干凈衣服,拿到馬車里正準備鋪毛毯換衣服。 晏聽潮在外面敲了敲車門,輕聲道:你先別睡。我去給你燒熱水,你洗洗澡換換衣服。 小山的重點不在于他的體貼,難以置信問:你會燒水? 他不是奴仆成群的晏家二公子么? 晏聽潮嘁了一聲,你以為我什么都不會?我還會燒飯。 小山半信半疑的跟著他一起去了廚房,果然見他熟門熟路的點火燒柴。 我早就說過,京城七品小官的兒子都比我享福,你眼下信了吧。 小山莞爾失笑。 火光照著他俊美的一張臉,劍眉星目如雕如琢,眼中如有星輝熠熠。 她不知不覺看的呆住,心思隨著那跳躍的火光飄飄忽忽的亂飛。 為何時常會忘了他的身份?會生出和他平等的妄念? 大約就是因為他從未端著世家公子的架子,生氣了會口出粗言,惹毛了不按理出牌,還有這極度矛盾的,只愛享受卻又能吃苦的個性。 農舍簡陋,沒有浴桶,只有個洗衣服的大木盆。 晏聽潮把熱水舀進去,摻了涼水試試水溫合適,便熄了廚房的燈。 先湊合洗洗吧,我在外面守著。 廚房門被他帶上了。 屋外一片靜寂,屋內一片黝黑,唯有爐灶里還沒有燒完的柴火跳動著紅紅的微光。 小山站在木盆前,心里不感動是假的,可感動之余卻又越發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