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書迷正在閱讀:強制執行人、奶飆小壞寶!被禁欲大佬甜誘哄養、三歲崽崽,綜藝坑爹、乖!jiejie疼我!冷舔病嬌嶼爺會撩、六十年代大祭司忙種田、病嬌奶一口:重生后冷欲大佬寵我、人外組曲、強睡協議(斯德哥爾摩)、甜夢(快穿)、國寶級女配2[快穿]
她正在考慮,突然晏聽潮又道:還有件事得和你商議。 什么事? 晏聽潮愈發的一臉嚴正,你我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出現,你若是再叫我閣主和師叔都極不妥當,需改個稱呼。 周小山一聽心里立刻涌現出晏郎,二哥,這兩個詞,以及更為可怕的一個詞聽潮哥哥。 她只是想到這里便無端的生出尷尬,別扭的問道: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無尤吧,是我的字。 太好了,不是她想到的那幾個稱呼,小山松了口氣,放在腿上的手又被晏聽潮拖了過去,巴掌反轉,掌心朝上。 還要看么? 周小山正要反問,卻見他在她的手心里像是挽劍花一般,行云流水的劃了兩個字。 手心里發癢,耳邊也有點癢,是他的氣息落在上面。 記住是這兩個字,別露了餡。 我知道。周小山把巴掌抽出來,略帶不滿的撅了撅嘴,你以為我沒讀過書么?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無尤。 他名中帶水,所以她率先就想到了這兩個字。 對。晏聽潮重復道:夫唯不爭,故無尤。我只想早日退隱江湖,回家躺著享福,這才算是名副其實。 周小山忍不住噗的笑了。 晏聽潮頓了頓,目光幽幽望著她,你叫一聲我聽聽。 無尤。 小山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她叫慣了閣主和師叔,醞釀半天,舌尖方才僵硬的緩緩吐出兩個字,無尤。 若她痛痛快快喊出來也就罷了,偏偏是這么別扭遲疑的態度,反而平添旖旎。 晏聽潮心頭微波蕩漾,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我們真是很有緣。你名中有山,我名中帶水,你乳名阿寧,我字無尤。是不是很合? 小山窘道:是巧合。 還有,我們的八字也得互換,別在苗神谷里漏了陷。 他認認真真的想了想,至于婚事,由我舅父向你師父提親,婚期定在明年四月十八。 周小山聽著聽著,恍然有種錯覺,好像自己真的和他定了親,也好像明年四月真的要和他成親一樣。 暈暈乎乎之中,忽然腦中有個小人在喊,阿寧你快醒醒,他經常騙人的你忘了么! 對啊,他經常騙人的。 小山心里黯然一驚,竟然隱隱的有一抹失望。 翌日一早,晏聽潮帶著周小山和晏七,還有購置的一車裝備,啟程前往金陵。 李美娘知道周小山今日出行,一夜沒睡好,早上起來便心不在焉。 白夫人素來機敏,發覺她略有不對,便支開聽雪,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美娘低著頭,默然片刻,忽的又抬起眼簾,像是下了決定,夫人,他還在神農莊么? 白夫人一怔,你問誰?段流? 乍然聽見這個名字,李美娘心口一刺,嗓子里像是哽著一團難以下咽的歲月灰燼,帶著血腥和濃煙。 她微微點頭,我想見見他。 白夫人難以置信的問:你要見他? 對,他還在那兒嗎? 自然還在。神農莊很安全,單家不會想到他就藏在懷善堂的莊子里。 白夫人又驚又嘆,你怎么會突然想要見他?你不是說你沒找到如幻之前,永遠都不會見他么? 李美娘苦笑:我擔心那一天太晚,怕來不及。 你愿意見他,我當然樂見其成。白夫人嘆了口氣,你呀,明明可以和他在一起,何必苦著自己,也苦著他呢? 李美娘搖頭,夫人,我當年犯過的錯,不能犯第二次。 白夫人知道她生性剛毅,性格倔強,再怎么苦勸也無益,轉身去臥房里拿出一塊銅牌遞給她。 你帶著這塊銅牌去神農莊,對莊里的管家說,我要找藥農謝同拿幾種藥材。 李美娘接過那塊刻著懷善堂的銅牌,低聲問:他在神農莊叫謝同? 對啊。白夫人忍不住感慨:你姓謝,同州人。他以此為名,可見對你的情義。 李美娘咬著唇,壓著內心刀絞般的難過和刺疼。 白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你就這樣見他?不以真面目會面? 李美娘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我見他一面是有件事想請他幫忙。并不是要敘舊。 你們兩個,真是白夫人欲語還休,最終也只是憾然的嘆了口氣。 多謝夫人,我去去就回。 李美娘拿著那塊懷善堂的銅牌,以白夫人的名義,去了神農莊。 懷善堂的藥材大部分都是外購,自家莊園里也種了一些,平素交由藥農打理。 神農莊是懷善堂的產業,管家也認識白夫人身邊的施娘子,見到懷善堂的那塊銅牌,便知道這是白夫人的吩咐,立刻派人去叫那個名叫謝同的藥農。 李美娘坐在門房旁邊的小廳里,忐忑不安,如坐針氈。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么緊張慌亂過,上一次有類似的恐慌,還是被人發現她藏身與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