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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一向守在李瓚身邊寸步不離,留在包廂內,另外三位侍衛分別守在門外。 今日上演的劇目是《臥薪嘗膽》。 周小山是個工具人,既來之則安之,看的津津有味。李瓚心里有事,卻也同樣是一副聽得入神的模樣,神色絲毫看不出來異樣。 周小山微微側目,余光掃見李瓚貌若清蓮的清貴容貌,不禁想起李美娘的話,這人的確不簡單,心里藏了那么大一件事,竟然還能波瀾不驚,穩坐如山。 李瓚似乎覺察到她的跑神,扭臉微微一笑,姑娘怎么了?不喜歡這一出戲? 周小山十分抱歉的欠了欠身,殿下,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急需回王府一趟。 李瓚裝模作樣的表示了一下驚訝,很體諒的說:我讓安遠送你回去。 周小山忙說:多謝殿下,不用勞煩安侍衛。請安侍衛替我備一匹馬,我去去便回。 李瓚于是便扭臉吩咐安遠,你先下樓去替周姑娘備一匹馬,我交代周姑娘幾句話。 安遠應了一聲,先行下樓。 兩人當著安遠的面演完了戲。李瓚立刻起身,戴上周小山的帷帽,披上那件胭脂色披風。他本就風度優雅,又打小被當成女孩兒養,身穿女裝,毫無違和,也瞧不出來是個男人,只是比周小山個高一些而已。 李瓚解下腰里的一枚玉佩,遞給周小山,一會兒安遠回來,你把這個交給他,就說是我的主意,讓他不要聲張,等我回來。 周小山收了玉佩,看著李瓚的背影,突然從心里升起一縷憐憫。 這位前呼后擁,風光無限,萬人之上的小王爺,實際上卻是個孤家寡人,他所擁有的地位看似權重如山,其實并沒有什么用處。 他一輩子的開始就是一場被人安排好的戲,而且是隨時都會送命的一場戲。這場戲演到今日,沒有人可以幫他,他也沒有人敢托付信任。 對比之下,周小山覺得自己比他要幸運許多,雖然也是一生下來就背負著身世之謎,要演戲騙人,可至少她有干娘,有師父,還有晏聽潮這位盟友。 安遠送走了周姑娘,上樓來復命,進屋一見周小山,委實嚇了一跳。 他還沒反應過來,周小山把李瓚的玉佩帶給他,安侍衛,殿下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讓我們安心在此等候。 安遠一看確實是李瓚隨身的玉佩,又急又氣,嚇得臉色都白了,姑娘你可知道,殿下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都得掉腦袋! 小山淺淺一笑:安侍衛放心,殿下身穿女裝,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安遠心急如焚的追問,殿下去了哪兒,我去追他。 小山看看外面,壓低聲道:殿下沒說去處,不過你若是此刻讓人追出去,反而會惹人矚目,給殿下惹來麻煩。 安遠急的熱鍋上螞蟻一般,在屋里來回踱步,此刻已是初冬,他硬生生急出一頭的虛汗。 周小山看他急成這樣,只好哄騙他,安侍衛你就安心看會兒戲,殿下說他一會兒就回來。 安遠如何能靜得下來安心看戲,在屋里坐立難安,心里火燒火燎。 周小山也被他帶動的心神不寧起來,而且莫名生出一種不妙的直覺。 這時,從窗外飄進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周小山的嗅覺比一般人都敏感,她立刻問安遠,安侍衛,你聞見什么怪味了嗎? 安遠抽了抽鼻子,沒有啊,什么味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多疑所致,周小山覺得還是不對,的確是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放鞭炮時的那種火藥味兒。 她推開房門去外面看了看,然后沿著二樓的回廊走了一圈,走到樓梯處,她再次嗅了嗅鼻子,空氣中隱隱有一抹血腥氣。 她探身往下一看,赫然發現樓梯下的拐角躺著一個侍衛,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原本守在樓梯口的侍衛竟然被人殺了!周小山心里一驚,立刻輕身一躍,跳下樓梯。 腳尖剛剛落地,一把長刀橫掃過來,周小山見到寒光一閃,縱身急躍,若晚一步,雙腿就要被砍斷。 偷襲的人從樓梯下閃身殺出,身穿和戲臺上的勾踐一模一樣的服裝,臉上也畫了戲妝,覆著油彩,而戲臺上的勾踐,此刻還正在念唱詞! 周小山閃身避開長刀,迅速從腰里抽出希光劍,并朝著二樓大喊了聲安侍衛。 安遠聞聲而出,見狀不對,立刻和李瓚身邊的另外三名貼身侍衛,從二樓跳下來。 四人圍殺勾踐之際,頃刻之間又從戲臺后沖出來六個人,全都身穿戲裝,朝著周小山和安遠等人砍殺過來。 戲臺上正在唱戲的勾踐和夫差嚇得抱頭鼠串,樂師也嚇得扔了琴弦,躲在帷幕邊上瑟瑟發抖。 殺出來的六個人都畫著戲妝,和今日在劇中出現過的角色一模一樣的妝容,勾踐,夫差,伍子胥,難分彼此。 周小山心里暗暗慶幸,幸虧晏聽潮昨日送了希光劍給她,不然今天兇多吉少。 原本留在一樓的侍衛聽見動靜也都圍了過來,還沒到樓梯跟前,突然轟的一聲巨響,觀戲臺的二樓轟轟隆隆塌了下來,隨著便是一陣濃煙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