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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臨終前說,許義深只不過是個傀儡,杏林藥鋪背后另有主人。我在許家找到藥鋪的賬本。發現杏林藥鋪和懷善堂的交易十分可疑。我懷疑許義深的死,和懷善堂有關。 卓青峰:所以你懷疑白少榮在藥丸里動了手腳? 我不敢亂加推測,畢竟白堂主的說法也無懈可擊,毫無破綻。傷藥的的確確無毒,尋林也的的確確是重傷而亡。再者,我想不通,白堂主為何要陷害大師兄? 卓青峰負手在屋里踱了幾步,白少榮和云海的確沒什么恩怨,沒道理要害他。但如果是神劍莊的其他人串通了白少榮,在藥丸里加了東西,想要陷害云海呢? 晏聽潮很謹慎的回答:這只是徒弟的猜測,不管輕言妄斷。 卓青峰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沒有證據,只是推測,如何能定人的罪,讓人心服口服。 那師父可知神劍莊內誰人和白堂主關系最為親密? 他和云深關系最好,因為白一麟是云深的徒弟。不過,云深是個老好人,和誰關系都好,若不然也不會有個謝菩薩的名號。 晏聽潮若有所思,七師兄會不會害大師兄呢? 你懷疑你七師兄? 晏聽潮忙道:師父,弟子只是隨口問問。只不過聽大師兄說,平素去他房間最多的,除了尋林便是尋真,二師兄和七師兄時常找他下棋。 卓青峰打斷他,下頜沖著門外微抬,白堂主到了。 院外隱隱傳來腳步聲,晏聽潮明白師父的意思,不再多說。 不多時,李云照領著白少榮進來。 白少榮一臉慚愧,進門先長揖賠罪,少榮思慮不周,險些誤害了穆兄,請掌門恕罪。 卓青峰忙托起他,白堂主說的都是真話實話,何罪之有。那藥丸的確無毒,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關竅。 白少榮一臉愧色的望向晏聽潮,若非晏公子機智過人,及時阻止穆兄,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晏聽潮謙虛道:白堂主謬贊,在下只是誤打誤撞,恰巧想到這點而已。 卓青峰打開藥盒,請白堂主看看這藥丸中到底加了什么東西,以至于能讓受傷之人,吐血而亡。 白少榮拿起一顆藥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仔細看了看,最終嘆口氣,微微搖頭。 這傷藥原本就有二十七味藥材,碾磨成齏粉,氣味形態混雜融合,實在是無法辨別其中到底加了什么東西。 晏聽潮問道:白堂主見多識廣,可知有何藥物,能讓受傷之人出現這種情況,尤其是吐血發藍? 白少榮有點尷尬,血色有異,當是中毒之癥??摄y針驗證,卻偏偏無毒,在下行醫多年,實在也是頭一遭遇見這樣的棘手問題。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西域海外,蠻夷之地尚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懷疑這東西,并非我中土所有。 卓青峰雖然對這回答極度失望,卻也不便表露,只得附和道:白堂主說的有道理。 白少榮要將藥丸放回盒中。 晏聽潮攔住他,用手帕接過那顆藥丸,包好單獨放在盒子里。 李云照和白少榮都面露不解之色,但也不便多問。 卓青峰嘆了口氣,此事必定是神劍莊的人所為。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還請白堂主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對外不要宣揚。 白少榮忙道:卓掌門是家父的摯友,少榮怎會在外面多嘴,況且一麟還是神劍莊的弟子。少榮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多提一句。 卓青峰再三道謝。 夜晚的酒宴辦得十分豐盛,卓青峰的七位弟子系數前來作陪,白一麟沾了父親的光,破格跟著師父謝云深一道參加。 卓青峰當著眾弟子的面,直言不諱,神劍莊內有jian佞小人,調換藥丸害死尋林,嫁禍穆云海。若是找到該人,必要逐出師門,絕不姑息。 幾位弟子聽罷面色各異。 卓青峰心知肚明,這事要查出來太難,所以這番話也是敲山震虎。 等酒宴結束,晏聽潮叫住小白,叫你師姐過來一趟。 周小山來到攬月樓,晏聽潮正在門外等她。 清湯寡水沒吃飽的人,脾氣也不是太好,悶聲悶氣的問他:閣主叫我何事? 晏聽潮瞄了一眼她寸步不離的腰包,你易容所用的黃蠟紙可在? 在。 周小山本想問他,你為何知道我有黃蠟紙,轉念一想,他也是易容高手,估計這東西他也經常用。 黃蠟紙是易容高手用來□□的工具,把蠟紙附在人臉之上,不僅能復制出一模一樣輪廓,甚至每條皺紋都能和本人一根不錯。 你跟我來。 晏聽潮領著周小山進了攬月樓拜見卓青峰。 師父,這是七師兄以前的弟子周小山。 周小山忙不迭的長揖下拜,見過師祖。 這娃娃的名字有些耳熟啊。卓青峰摸著胡子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這娃娃是出了名的挑嘴,嫌棄云深那院的伙食差,總喜歡跑其他師伯那里蹭飯,一到飯點,云深就經常去各個院子里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