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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葉老娘忙說:那我們就再多叨擾一會兒,跟著你們家一起高興高興。 余喬氏邀請:都快進來坐,外頭怪曬的。 葉家一家聞聲后,自然應著,然后跟著往廳堂里去。 方才葉家來,秋穗并梁晴芳、馬馨蘭三個都沒露面,這會兒傅灼來了后,三人倒也不再避諱有外男在了,立刻就一道過來了花廳這邊請安。請過安后,三人落座,坐在了最下首處。 余秀才瞧見馬馨蘭,這才想起來什么,忙吩咐一個家丁道:你快去馬家知會一聲,把這個好消息趕緊告訴親家,叫他也跟著高興。家丁立刻應聲去了后,余秀才又說,只是梁家遠在京城,怕不能即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了。 傅灼卻說:小婿在過來葉臺之前,已經差了個人分別去梁家和侯府報喜了。想著也就這幾日,梁家那邊會有人過來道喜。 余秀才點了點頭,忙說:還是你想得周到。 秋穗幾個這會兒也很高興,相互望望,臉上盡是掩蓋不住的喜悅。尤其梁晴芳,在得知自己未婚夫是考得解元時,更是喜出望外。若非這會兒還有外人在,且又是在未來公婆面前,她多少需要淑雅一些,怕是早得高興得跳起來了。 秋穗說:哥哥這次又再得案首,若接下來的兩場也是第一名,豈不是連奪六元了? 余豐年卻沒這個自信,也怕話說得太早、太滿,回頭他沒考中,反倒是惹人笑話,于是忙擺手道:哪有那么容易?本來這次秋闈考我都已經比較吃力了,下次肯定再沒這個運氣。又說,秋闈只是一個州的學生一起考,春闈可是全國各地的才子全部一起競爭,那壓力不知要比現在大多少。全國好多個解元,我肯定排不上名號。屆時,只求春闈也能榜上有個名,我也就阿彌陀佛了。 余豐年性格謹慎沉穩,但余歲安卻倨傲一些,頗有點恃才傲物的意思。他見哥哥明明很有才華,卻如此謙虛,不免也說:阿兄如此才情,該自信些才是。我同阿姐想的一樣,就覺得阿兄能連中六元。 余豐年咂了下嘴,給了弟弟一個眼神暗示。但見弟弟并不接這個眼神,只仍在不惜詞句的夸他后,余豐年自己倒無奈的笑了起來。 秋穗也是穩重的性子,她冷靜下來后,便也勸弟弟道:這些話咱們家里頭說就好了,反正葉家伯伯和伯娘也不是外人,他們不會笑話,但出去后,可不能說了。一來都是沒影的事兒,怕叫人背地里笑話,二來,也怕神明怪罪,覺得咱們家太過倨傲,反倒不叫咱們考中了。 余歲安說:阿姐怎么也信起神明來了? 秋穗笑:怎么不信?又說,你們如今能有這樣的成績,也是虧了我和娘親。這段日子,我們可沒少為你們祈福拜佛,文曲星不知道拜了多少回了。 余歲安不說話了,只嘆氣。 那邊,葉凌修見秋穗一直說話,便悄悄朝秋穗望過來幾眼。但他也不敢正眼看,每回都是匆匆瞥了眼后,又立刻收回了視線。葉凌修的妻子柳氏娘子就坐在他身邊,旁人沒瞧見丈夫的小動作,她卻是瞧得一清二楚。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伸過手去,輕輕握住了丈夫手。 葉凌修回神,朝妻子望過來。見妻子目光真摯望著他,他則也回以了溫和一笑。他反過手來,又將妻子手握住。 余喬氏知道幾個小輩這會兒怕是有自己的體己話說,所以她也不拘著他們,只叫他們忙自己的去。葉凌修夫婦陪著長輩們又再坐了會兒后,也說想去外面院子里轉轉,然后二人便攜手離開了。 柳氏見丈夫這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她心中自然清楚丈夫的根癥在哪里,所以一出來后,柳氏便同丈夫提起了秋穗。 之前還住村里時,雖只遠遠瞧過余娘子,但我也覺得她堪稱一句仙子。今日面對面坐著,又在近處細瞧了,我更覺得她好。不僅僅只是長得好,她身上的氣質也好,品性更是極佳。我沒讀過太多書,沒什么文化,我表達不出來我心里的所想,但我就覺得,她這樣好的一個女郎,是值得被很多人珍視和愛惜的。 葉凌修聞聲,側首朝妻子望過來一眼。 其實他跟妻子過得不錯,婚后雖不能說是如膠似漆、你儂我儂,但也能算是舉案齊眉。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她是一個極好的賢內助。她有主見,人有時候也會厲害一些,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且善解人意的。 他也曾無數次想過,他這輩子何德何能,竟能娶得這樣持家的好媳婦。 從前婆媳之間有口角和矛盾,家里也會吵,但后來一起搬到鎮上來住后,婆媳間再也沒有拌過一句嘴。按說如今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他該知足才對??汕锬锴锬锸冀K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是意難平。 很多次夜深人靜時,他也會在想,若當年他再堅定一些,再勇敢一些,堅持著定要等得秋娘贖身回來,如今是不是又將是另一番光景? 與秋娘做夫妻,想來他會比如今更開心、更得圓滿無憾。 明知早錯過了彼此,可他心中始終缺憾??傁胫?,若當年如何,他如今又將怎樣。 柳氏也知道這是丈夫的心病,她心中自然介意,但今日見到那余娘子后,她也就能明白丈夫心中的那份執著了。便她一個女子,也是覺得余娘子好的。對她有嫉妒,但她知道錯不在人家女郎,所以嫉妒漸漸褪去后,剩下的就只是欽佩和欣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