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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穗也想不通。 不過她覺得傅家郎主的心思和行蹤也不是她能摸得透的,索性也就沒多想。就覺得,他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在。他來做客,他們就熱情款待就行,實在無需多想別的,徒增煩惱。 所以秋穗道:像他這樣的人,每日都很忙的,常常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既來了葉臺,想來是這里有什么公務在吧。左右有爹爹和哥哥招待他,也無需咱們去周旋。 余喬氏認真想了想,覺得女兒說的倒也對。不再提傅提刑,余喬氏則又談去了趙植身上。 方才瞧見你們二人在外面院子里說話,他可是對你說了些什么?余喬氏目下最關心的就是女兒的終身大事了。 提起這個來,秋穗十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見女兒似乎情緒不對,余喬氏忙問:怎么了? 秋穗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同母親說了:我也說不明白,但我總覺得同這位趙大人之間怕還是欠缺了點緣分。也不僅僅是他娶過妻室且膝下已經育有一子一事,即便沒有這些,我覺得恐怕同他也難成。 這樁親事成不成,都不打緊。重要的,還是女兒后半生要過得好。 所以聽女兒越發有了不滿之意,余喬氏也并不著急,只是細細關心著問:可是為著什么事? 秋穗就如實把自己方才在外面院子時同趙植說的那些都講給了母親聽,說完后,她也順勢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意思來。 這已經不是他應不應的問題了,是他壓根對我提出的這個要求感到不可思議??赡芩X得我的行為很難理解吧,他想娶房夫人回去,就是要安分守己著呆在內院做他的賢內助的,就像他的結發妻子那樣。當然秋穗也知道,憑他的身份,和他的家私,他是完全有本事給自己的老婆孩子一份安穩富庶的生活的。 所以他才會費解,才會不明白,為何明明生活無憂,卻還要去外頭拋頭露面,賺那樣的一份辛苦錢。 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他們在某些事情上,想法分歧比較大。 秋穗是從小吃過苦的,又在大戶人家呆過,上九流下九流的,形形色色的各種人她都見過一些。而這些人中,不乏許多令她欽佩之人。就比如說,曾經恩授過她廚藝的那位廚娘,她憑著自己的一雙手,恁是掙下了一份家業,絲毫不輸外頭那些男子。 也因見過了太多人,也歷過了許多事,所以養成了她并不會輕易就去信任任何人的單純性格。 夫妻之間,也不是所有都能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度完一生的。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的,也多了去。 這位趙縣丞如今是覺得她好,可之后的幾十年呢?他本就是娶填房的,對續娶夫人原就沒有對原配的那份情意在,若日后他說翻臉就翻臉,她又要怎么做? 所以除了家里的父母兄弟,秋穗也并不太信任別的人。 對趙縣丞,自然更多的是試探和考量。她可以容忍婚后夫妻間沒有多少的情意,但卻不能容忍她為了他的日子舒暢而完全失去自我。她也不想凡事都去依附他,去把自己未來的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給的,終究不是自己的底氣。 如今看重她時,要他割rou他或許都愿意。但處久了后,不那么看重她了,冷待和磋磨怕也會接踵而至。 而那時,若她自己手里有錢有鋪,她日子還可瀟灑些。若什么都沒有,要用點錢還得朝他伸手要,那這樣的日子可想而知會有多慘。 母女二人一處談了會兒心,余喬氏見女兒有這樣的顧慮在,倒也愿意尊重她自己的選擇。只說若她不愿的話,就此算了也未嘗不可。男娶女嫁也是兩情相悅之事,那趙縣丞也是個溫良人,沒道理會做出那等強娶逼迫之事來。 此事談了會兒沒再繼續說下去,母女二人又忙碌著張羅了幾個熱菜端去了堂屋待客。男人們吃飯,她們不便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于是就盛了飯菜去了秋穗屋里吃。 一頓飯下來,已是入了夜。外面黑漆漆一片,闔村各家應該也都歇下,這會兒靜得離奇。 趙植見時辰不早了,怕再不回去家里兒子會望他,便起身告辭。 又想著自己身為下級,自也該關心一番上峰的住宿問題,便主動邀了傅灼去他府上安歇。 傅灼淺飲了兩杯酒,這會兒其實也并沒醉,但他卻擺出了一副已經醉得要頭腦不清的架勢來。他搖搖晃晃著起身,起來時,高大身子一直往一邊趔趄著倒去。好像若不是一旁余豐年立即扶住了他,他就要摔跌下去了一樣。 勉強站穩了身子后,傅灼這才看向趙植道:今日怕是去不了了,改日再去趙縣丞府上叨擾吧。 余秀才也怕他這大半夜的趕路會出事,所以忙出聲留客道:天色太晚,不如今夜提刑大人就歇在寒舍吧?鄉野人家屋舍是簡陋了些,但好好睡個覺應該還是可以的。 傅灼立即一口就應了下來:好。他仍輕微晃著身子,似還不能站穩一樣,帶了些微醉的語氣說,今日和余公相談甚歡,還未能盡興,一會兒咱們繼續,定要徹夜長談。還有豐年兄他又轉身看向一旁仍扶著自己的余豐年,見他蹙眉望著自己,似始終對他都有戒備之意一樣,他則笑著說,豐年兄之見解,不入仕為官,實在可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