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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壞心眼兒地笑,沒奈何笑起來倒是光風霽月,一副斯斯文文的貴公子模樣,誰能想象這張臉干的事。 她一時看怔了。 遼袖一剎那明白了古代昏君的感受。 為何會縱容妖妃禍亂宮闈,鬧得雞犬不寧。 如果這張臉害了別人,可憐巴巴擠幾滴眼淚,再纏著人撒嬌耍癡幾下。 也是很容易被人原諒的吧。 誰會不愿意相信這么澄澈的一雙眼睛。 文鳳真趁著她出神,把她的衣裳一下子脫了,快得讓人還沒眨眼。 他還裝作無辜,輕輕將下巴搭在她肩頭,抱怨。 你又說不出來,就知道冤枉別人。 遼袖回過神,他嘴角依然噙著淡淡笑意,仿佛想歪了的只有她,讓人咬牙切齒。 遼袖只想狠狠擰他一下,叫他還如此高傲,又怕他變本加厲地懲罰自己。 她想了又想,終于xiele氣。 少女的眼神心虛地瞥向水面下,光暈點點落下,模模糊糊看不清。 文鳳真忽然撫住了她的肩頭,低聲問。 你在看什么。 你在看它嗎? 遼袖明白過來他指什么,耳根子泛起薄紅,她臉上一霎時的手足無措被捕捉得一干二凈。 少女的身子被文鳳真的目光早就打量得干干凈凈,仿佛被看透了。 她急忙轉身,腦子一片空白,想起尋自己的寢衣。 她逃不了,被他掰過肩頭,抵在墻壁。 遼袖羞澀難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良久半睜著一只眼。 她看到殿下雪白脖頸下,紅繩系著晶瑩剔透水色上乘的玉菩薩。 還看到了兩瓣粉紅,洇出櫻粉色。 他就是頭纏人的雪蟒,不由分說地擠進來, 弄到一半,殿下忽然停住了,認真地輕聲問她。 媳婦兒,想不想騎我。 遼袖都快暈過去了,溫泉水正好泡得她昏昏沉沉。 他怎么能用這副貴氣世家子的正經臉,問這種話啊! 遼袖只想往水下縮,險些腳一滑,將自己憋在水里。 小臉兒水淋淋,皺巴巴的,被他拎起來,少女大口大口喘氣。 文鳳真問:你怎么嚇得腳滑了,這么害羞,我們還怎么生昭昭啊。 你到底想不想。他非要問。 遼袖緊閉眼眸,睫毛亂顫:不想說我不想說 哦,那就是想了。 他正好也覺得水里太干澀了,將小姑娘抱上去,遼袖的手亂揮舞。 殿下,你忘了我不會 他干脆利落地說:沒事兒,把我腰坐斷了也行。 * 公主的儀仗一行來到東岳鎮已過了午時。 用過午膳,便開始繼續登山。 白日里上山的香客絡繹不絕,聽說旺時,這些善男信女達兩千多人。 文鳳真先派了一名軍士飛跑東岳山報信。 遼袖又重新騎上馬,山路顛簸,馬兒搖搖晃晃。 她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天夜里的情景。 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強裝鎮定。 只怕那一下,他的腰真的差點斷了,她都聽見他疼得嘶氣了! 都跟他說過了她不會了,怎么還非要試試。 金烏西墜,山上次第點綴燈火,照得山林通明。 文鳳真想到一件事:眾多游山客來路不明不明,難以盤查。 倘若讓他們滯留山上,匪首馬暉混雜其中,十分不易找尋蹤跡,更有可能驚擾了公主祈福。 覺凈和尚也認為有道理,要真讓馬暉壞事,哪么自己的功夫也白費了。 文鳳真吩咐道:你帶著本王的副將一塊兒,派兵把守各寺院,一個缺子都不能漏過,這是你的地盤,你最清楚大小隱秘的山口,另外,把留宿山上的香客一律清下山去。 覺凈和尚跟著副將一塊兒調兵遣將,將東岳山的各個山口圍得固若金湯。 不一會兒,他氣喘吁吁地跑來,有些為難,抹了抹腦袋的汗。 文鳳真鳳眸一睨,雖有些不耐煩,卻并未表現出來,面不改色。 又有何事? 覺凈和尚說道:回殿下,這事兒難辦吶! 徽雪營的士兵雖然個個是精銳漢子,也不過一千人,加上官府的四百人,守住篩子似的東岳山已是不易,尚且有許多條連我也不清楚的地道。 正是旺時,山上的香客少說也有幾千人,三日前就聽說了公主儀仗駕臨的消息,特意就是想看公主的,跟螞蟻似的,趕也趕不干凈啊! 混賬! 文鳳真面色一冷,殺氣頓生,老和尚嚇得趕緊跪下,心有余悸。 文鳳著連連冷笑:公主也是他們看得的? 文鳳真早看透他的心思,對這老和尚厭惡至極。 他一是將事情說得困難百倍,好裝乖賣巧。 第二便是,他早就想接著公主的名頭大肆宣揚。 本王還未追究你的責任,便敢跟本王?;^,公主的儀駕三日前就說要到,你那時不清走所有香客,反而如今來我這里叫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