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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恢復冷靜,抿了一口熱參湯,恢復了精神。 大宣沒有女人登基為帝的先例,遼袖她想都別想! 遼袖想贏你,手里的底牌只有一個遼槐。 皇后冷笑一聲:現在唯一讓本宮心里有所安慰的,就只有遼槐他是個傻子了。 寧王開口:母后,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皇后瞇了眼,靠在繡榻,干脆利落地吐露幾個字。 攤牌,談判! 母后告訴你,有牌時打牌,沒牌時掀桌子。 皇后走了幾步,心頭越發清晰,有時候難題的解決之法往往簡單粗暴。 那就再來一次京師困虎案吧! 很多年前,所有人都以為皇帝是京師困虎案的幕后黑手,只為了一心誅殺異姓王,收回軍權。 無人知曉,其實出自她一個深宮女人的手筆。 她的夫君是個因嫉妒失了智的男人,一腳踩斷了老淮王的腿骨便滿足。 而她不一樣,從誘騙紅衣回京,到設計老淮王隕落在京城,都是她一手造就。 殺了老淮王,讓皇帝與紅衣徹底決裂,紅衣自盡在火海。 是她人生最巧妙的一步棋。 皇后腰身極直,緩緩為自己戴上一根珠翠步搖,對著銅鏡,冷笑。 寧王,你告訴整個徽雪營的舊部,告訴文鳳真,咱們各退一步! * 不知從哪里傳來一兩聲悠遠的鐘聲,給深宮平添了幾分幽邃。 這時節刮來一陣猛烈的東風,霜花重,來往的宮人嘴里哈著白氣兒。 還未落雪,凍得雙膝生冷,伸不出手來。 文鳳真給遼袖揀了塊鵝絨氈子鋪在她膝頭。 遼袖輕聲開口:殿下,皇后說要跟咱們談,給出的條件倒是挺誘人。 她會撤掉李湛在京的軍隊,說服舊部將徽雪營的軍權全部交給你,寧王三年內不登基,內閣班子允許插進咱們的人。 當她說到咱們時,文鳳真眉心一動,壓不住嘴角上揚。 哪怕明知遼袖是沒路走了,才選擇跟自己合作。 她小模樣生動又冷淡,有時會保持距離,不同意他的話時,也會抿直了嘴。 除此之外,便再也不談其他的。 真是冰冷又無情的合作關系啊。 不過文鳳真很喜歡她反駁自己。 上輩子他總是高高在上,在她面前是上位者,她保持著沉默不語。 他原本就覺得她不該那么溫順懂事。 有不滿或是委屈了就該說出來好,他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皇后肯拿出這么優厚的條件,不知她想讓我們拿什么做交換。 遼袖嘆了口氣,指尖攥緊了繡被。 喪期一過,內閣肯定還是支持寧王登基。 不知何時,她只能跟他分享這些煩心事。 文鳳真探出手指,攏了攏她的衣領,他還沒有將槐哥兒裝傻的事情告訴她。 其實槐哥兒不僅不傻,還是個極其敏銳的天才,只是有些不太好掌控。 明日我們將槐哥兒接進宮里吧,你一定想他了。 遼袖臉頰被蓮香熏染泛紅,她眸子微亮:真的嗎?殿下。 文鳳真牽起嘴角,將碟子中一塊青梅蜜餞遞過去,就像上輩子一樣自然。 她還未意識到,懵懵懂懂地張口,正要咬時,唇瓣磕到她手指,她像燙口似的趕緊松開。 殷紅唇脂在他手指留下些微痕跡,香膩潮濕。 他不動聲色地將這根手指蜷縮掌心。 遼袖別過臉:殿下,他們應該已經在御書房到齊了。 御書房是皇帝批攬奏折處理政務的地方。 遼袖戴著雪白狐毛氈帽,圍了大氅,難掩身姿清弱,但眉眼間的凜冽之氣,令人絲毫不敢犯。 太師椅上坐著徽雪營輩分極高的舊部。 寧王撫弄著碩大扳指,都不是善茬兒。 這次就是來談的。 文鳳真推了門,一身白袍柔軟,墜著水料上佳的碧玉穗子,看起來清爽明凈。 他笑得隨和:我來遲了。 他一眼看見桌上放了三盞酒。 文鳳真漫不經心地一瞥:各位叔伯,這是什么意思? 鐘先生眼皮未抬,慢悠悠說。 你殺了你叔伯,搶了虎符,念在你是王爺的兒子,按照你爹規矩,這里有三盞酒。 其中一盞含有立即斃命的劇毒,你喝一盞,我喝一盞,若是我們兩個人相安無事,那便是你叔伯在天之靈原諒你了,咱們既往不咎。 鐘先生抬眼,殺機畢現:若是你喝到了毒酒,生死在天,后果自負! 文鳳真微一挑眉,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微笑道:好。 遼袖呼吸一頓,逐漸擰起秀氣的眉頭,緊張地盯著桌上那三盞薄酒。 澄澈琥珀色的酒液,在燈火中微微搖晃。 其中一杯含有劇毒。 最好的結果,便是兩個人都喝到沒毒的酒。 煎熬猶豫中,無論是生是死,都會虛脫般出一身冷汗。 倘若運氣不好,一個人的尸體今日就會抬出御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