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懷上我的崽、快穿:這屆宿主太難帶、娘子金安、快穿錦鯉:反派大佬有點慫、懷璧夜行、強制執行人、奶飆小壞寶!被禁欲大佬甜誘哄養、三歲崽崽,綜藝坑爹、乖!jiejie疼我!冷舔病嬌嶼爺會撩、六十年代大祭司忙種田
京城到處傳殿下的惡名:說他才十三歲,就用馬車當街撞死了三品大官的紈绔兒子。 看到那名紈绔沒咽氣兒,他還下了馬車,一鞋碾動在人臉上! 他因此被關入昭獄,被罵為混世魔王,老淮王動用了許多關系才保他出來。 只有趙襄知道文鳳真為何突然發難。 那名三品大官勾結江南織造局,以及江淮的各大富商,從中貪墨牟利上百萬兩白銀,送了劣質棉衣去邊境。 一夜間凍死了三十個士兵。 哪怕報到朝廷里,這樁貪污案層層相壓,不了了之。 誰會在乎這些人的性命呢。 給他們家屬領去豐厚的撫恤金就是,來年再去征兵造冊,就如春風而過,野火燒不盡的野草。 但是文鳳真轉過身,褪下了大氅,眉眼異常冰冷。 他說:不是的,那些都是貧苦人家的兒子,才肯吃苦去守邊境。 他微抬下巴,殺氣凜然,一字一句:他們都是我文鳳真的人,動我的人,就得做好你死我活的準備。 文鳳真是最懂復仇的人。 趙襄問:哥哥,那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名高官呢? 文鳳真平靜地笑了笑。 趙襄啊,那名高官害死了別人的兒子,殺了他又能怎樣?必須讓他也嘗到喪失獨子的痛苦,黑發人送白發人的痛苦。 這就是文鳳真的誅心之道! 這才是最極致的報復! 趙襄心神顫栗,在得知遼袖身患心疾的那天夜里。 文鳳真端坐在御書房,烏發下不辨神情,長睫斂去一切神色,只有袖袍下,一雙手掌已經鮮血淋漓。 無法原諒無法容忍!他冷靜地吐了一句話。 趙襄喚他:哥哥! 文鳳真抬起臉,那副精致的五官,依舊冷酷到無懈可擊。 高挺的鼻梁,遮住了窗子外的月光,另一半側臉完全陷落陰影。 黑暗到窺探不出任何情緒! 趙襄瞳仁微縮,從小一同長大的哥哥,這樣陌生和令人畏懼。 人世間所有的憤怒皆源于自己的實力不足。 文鳳真坐在太師椅上,雙手交叉,神色恢復如常,漫不經心抬起下巴,十分松弛,十分淡定從容。 只剩一雙漂亮的鳳眸,紅月緩緩升起,血海如潮翻涌。 他掀起眼簾,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開口問他:趙襄,你見過人間最極致的恐懼嗎,見過非千倍萬倍不能償還的痛苦嗎! 他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硯臺壓了一張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仿佛死亡名單。 一滴冷汗從趙襄額頭滑落,失神喊出聲:哥哥 文鳳真從夢中緩緩睜眼,鼻尖依然能嗅到淡淡安神香的氣味。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理解夢里的自己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唯一讓他慶幸的,遼袖這輩子應該是沒有心疾的。 在夢里她甚至愿意跟他去西域,一起有個家,她的心底或許有他,只是不明白為何她是這副冷淡模樣。 他在想:遼袖的心疾,后來找到痊愈的法子了嗎? 遼袖說他什么都不懂。 文鳳真這段日子總是浮現這句話。 吳衡打著哈欠將安神香整理好,轉頭瞥了他一眼:殿下,老道給您算了一卦,兇險異常啊!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鳳真冷冷咬字:說。 吳衡嘖嘖嘆道:老道算出來,您若是不去訂親宴,可平安無虞全身而退,若是真跑去訂親宴,老道看你有血光之災性命難保呀! 文鳳真眼底寒意漸深:本王看你現在就有血光之災! 吳衡被唬得一哆嗦,文鳳真瞥了一眼桌旁的藥碗,忽然伸手,將其一傾而盡,盡數倒在了花盆里。 殿下吳衡想出言阻止也來不及了。 文鳳真忽然臉色蒼白,咳嗽了兩聲。 挑個好時辰,告訴老祖宗,告訴至儀,就說我病得厲害,快死了。 文鳳真眸光清冽,更甚枝頭落霜。 他夢見自己要與她大婚了,他們明明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哪怕尸山血海他也得攔在她的喜轎前問個清楚。 更何況,他有兵不血刃的底牌。 倘若宋搬山沒有下蠱,那么他一定是用什么隱秘的法子篡改了天道。 * 首輔府,一排弓/弩手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宋搬山緩緩一轉身,他已經知道失蹤的荷包去哪兒了。 清俊斯文的公子,面無波瀾,一抬指。 訂親宴上,見到文鳳真,殺了我擔著。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7-02 20:26:48~2022-07-03 19:5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花 6個;bikra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子不語 5瓶;紅豆南相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十章 宮里那邊送來了一批綢緞, 給遼姐兒婚事用的。 老祖宗命人舉起來看,寬約三尺的手執凈瓶觀音像, 用上等柳苞青的絲線挑繡了楊柳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