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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子想撫慰光陰,卻又不敢碰它,只好笑道。 遼姑娘,野物天生屬于山林,崇慕自由,野性難以根除,這是他的本性,你不必責備它。 遼袖點點頭,心緒不寧,她并不會責備光陰,因為她明白是誰在背后搗鬼。 殿下他一向做事不計后果,又極其任性。 嘈嘈雜雜的人群恢復了正常,狀元還未過御極門,險些耽擱了時辰。 她一回頭,寧王殿下竟然站在遙遙幾步遠的地方。 起初這里出了動亂,寧王原以為是刺客,趕來時,沒想到遇見了遼袖,又驚又喜。 他問:遼姑娘方才沒事吧? 遼袖回過神,抱著光陰后退了一步:我沒事,多謝寧王殿下關懷。 寧王抬指,止住了身后的御林軍,溫言道。 讓姑娘受驚了,本王有一事要與你商量,方才事出異常,逃了許多飛禽出來,動亂與你的野鷹有關,這只鷹原是出自北苑林場,本王打算將它帶去調查。 遼袖有些緊張地抱緊了光陰。 寧王安撫道:遼姑娘,我們并不是要對它做什么,倘若你不放心,可以跟本王一起。 良久,她同意抱著光陰一塊兒去,一行人抵達北苑林場,小黃門慌不迭招待,連聲。 今日真是奇了,鳥全跑出去了,又來了這么多貴人。 當班的打了一下他的頭,小黃門自知失言,嚇得噤聲。 遼袖疑惑道:除了我們,還有誰嗎? 當班的一俯首,恭恭敬敬:今日淮王殿下在練箭。 原來他在這兒等她呢! 天氣澄澈晴朗,遼袖望見馬場左側的宴席,坐著文鳳真和一幫世家子,正談笑風生,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馬場上一匹青足駿正疾馳。 一襲紅裝的少女縱馬躍過一道道圍欄,艷麗異常,揚著一束馬鞭,無論彎腰還是仰身,都極其流暢。 令人嘖嘖稱奇,要練出這一手難度極高的馬背功夫,不容易。 看來,又是一位有心人。 遼袖認得此人。 紅裝少女出身驍勇世家,名叫姜楚,也是老淮王的舊部之女,文鳳真的側王妃人選。 恐怕姜家見陸稚玉那邊碰壁了門路,暗中嘲笑不說,想趁機先將女兒送進淮王府。 哪怕做個側妃,先進門就是有說頭的。 遼袖有時也不明白:文鳳真究竟喜歡什么樣的,他教她讀書寫字,按理是喜歡陸稚玉這樣的才女,又教她騎馬射獵,按道理是喜歡姜楚這樣的烈性子。 他如果上輩子收了她們,也不必費心力地教她了。 好在她也無需去想這些,討好旁人太累了,不如讓自己活得輕松暢快。 遼足望著姜楚在馬上的英姿,只覺得有些可惜。 帝王之心最不牢靠。 如果不貪圖一顆君心,那么人會自在得多,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為自己活一回。 天光正盛,姜楚翻身下馬,一襲紅裝英姿颯爽,她前來討個采頭。 世家子們哄然拍手:好! 謝明給她遞了盞酒,她一笑,毫不客氣接過飲了 。 又是一聲興致勃勃的好! 姜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啊! 姜楚眉眼略有得意。 她自小生長在北遼,作風豪放,不怎么估計京城的男女大防,一向自視與這些世家女不同,不若她們嬌氣,她向來不拘小節。 馮祥也看得興起,這個姜小姐真是有心啊。 他忽然瞥到殿下心不在焉的,臉色不怎么好,眾人顧忌著他臉色,馬場增添一絲沉默,怎么都調不動樂子。 文鳳真好像心情不佳一整日了。 他一眼都沒看姜楚精彩的馬術表演,目光落在黝黑的山林間,似乎望著起起伏伏的林葉。更讓他沉默了。 這真是罕見,文鳳真往日極少松懈情緒,在宴席間永遠是笑盈盈的。 馮祥擦了擦汗,這回,殿下又是在等人嗎?他今日凈等人去了。 謝明跟了文鳳真最久,忽然大著膽子笑了一聲:殿下不會在等小菩薩吧。 什么小菩薩?這是誰? 馮祥有些摸不著頭腦。 文鳳真散漫地靠在椅背,連謝明的話也沒聽進耳里。 姜楚有些不滿,難堪地咬了唇。 她為了這次馬術,練了多少次,摔了多少遍,他卻一眼沒看,叫她如何不氣! 往日她露這一手,哪回不是贏得滿場喝彩,被世家公子捧著哄著。 再說,她投其所好,知道殿下最懷念北遼的馬術。 姜楚忍下脾氣,像只小鹿般輕盈靈動,俏生生地盯著他。 殿下,我們打個賭如何,嗯若是您輸了,就把驪珠給我! 她伸出一根手指,眼底狡黠,笑瞇瞇道。 殿下您不會不敢吧! 世家子們開始起哄。 姜楚活潑得讓人心癢癢,講話又勾起情調,一股子少女的天真爛漫,是個男人都想跟她賭! 文鳳真回了神,撫了撫佛珠,抬眸:再說。 簡簡單單兩個字,他面無表情,忽然起身離席。 他不喜歡待在林場,蚊蟲太多,他又容易引蚊蟲叮咬,饒是熏了香也抵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