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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何還要多此一舉,逼著高官買她的字帖, 遼袖身形微微一晃,有些站不住了。 她垂下眼簾, 低聲道:無事是我唐突了。 文鳳真不緊不慢地站在窗前,愜意地盯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翹起嘴角:聽說你今日一副書帖賣了八百兩銀子,可喜可賀,看來大家的目光雪亮,無法讓明珠蒙塵了,畢竟 他瞳仁一轉,笑不及眼底,一字一句攥緊她的呼吸。 你的字與本王相似,大家都識貨。 遼袖咬牙,出了一身虛汗,經風一吹,又被他幾番挑弄,她一把扶住門框,要跑。 她剛踏出門檻,背后冷不防一道聲音。 遼姑娘。 那日你馬術甚好,在哪里學的? 他攜了淡淡笑意,就像是尋常的關心:不會真在鄉下學的吧。 哪里是關心,他從不在意旁人的,這是又一次試探,遼袖脊背一僵,指尖攥得發白,緩了好一會兒,調子清甜微弱。 人為了活命,總有勇氣做出自己也不敢想的事。 她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忐忑不安,不管他信不信,她只要一味推脫,難道他真要在這里欺負她不成? 誰知,他沒有再步步緊逼,放松地靠在椅上,若有所思:這倒是。 他長睫微抬,目光逡巡在她姣好的身段。 弱腰削肩,束攏起一汪豐腴的融融春水,該有rou的有rou,倘若這個身子穿騎馬的艷麗紅裝,也一定極為賞心悅目。 他的指尖慢慢地敲,心不在焉,想起昨夜做的夢。 她是夢里的那個人嗎?一樣的愛哭。一樣的讓人心神搖曳,上朝時都出神。 人人都說淮王殿下近日在朝堂上安分許多,也不懟人了,如此風平浪靜,不是他的作風,難道是被哪家花樓的小娘弄軟了腿? 遼姑娘,過來。 文鳳真語氣依舊溫和,不容人拒絕,眸光意味不明。 遼袖一驚,在門口磨蹭著,她本想抬腿走了,一抬眼,外頭都是他的人,兇神惡煞,恐怕走不了,少女怯生生地挪過來,仿佛被什么侵噬,渾身不自在。 她望著他那雙緊抿的唇,唇線仿佛描摹精細的春山,只怕一開口,懶洋洋地說出令人難堪的話。 她總怕他一把將她摟過來,按著小腰坐他大腿上。 他從前很喜歡這樣。 文鳳真的眸子閃著柔和的亮光,澄澈分明,凈若琉璃,盯著她,像是安撫,像是尋常的拉家常,沒來由地令她一驚。 遼姑娘,那天見你左臂長得有顆紅痣?聽說這是對身子不好的,你要多加小心防治。 他就這么問了,直接簡單,平平淡淡,沒將自己的冒犯當回事。 那顆天真又妖冶,搖搖晃晃的紅痣,夢里的觸感十分清晰,讓他升騰一陣躁意。 倘若需要醫師,本王也可以幫你。 遼袖嚇得往后一退,脊背撞上墻壁,生疼,倒吸一口氣,少女窘迫的小模樣令他多了幾分愜意。 文鳳真本可以讓下人去查她身上的痣,他卻直接不以為意地問出來,緊緊盯著她,將她臉上任何一絲松動盡收眼底。 遼袖面色難堪,咬緊嘴唇,心神不定,耳垂騰一下紅透了,薄薄的小臉抹上一層漿果緋色。 不對,他這句話是個圈套。 那日換衣裳,他根本不可能瞧見紅痣,紅痣也不在左臂,因為因為那顆紅痣長在極隱秘的地方。 遼袖松了口氣,聲音細若蚊蠅。 您看錯了。 就這樣簡單一句話,文鳳真盯了她一會兒,嘴角牽起一笑。 或許吧。 她越這樣退縮,他越想按著她,驗證那顆出現在夢里的紅痣。 文鳳真站起身,驀然一陣壓迫感,遼袖面色發燙,緊張得貼緊墻壁,雪頂老鷹光陰忽然飛撲在兩人中間,擋了一下文鳳真。 文鳳真的臉頰險些被翅膀扇到。 光陰停駐在遼袖眼前,一點都不挪走。 文鳳真臉色愈發白冷,居高臨下,修長手指攥住了光陰的脖子。 畜牲,認清誰是你主子。 遼袖嚇得心神顫栗,嘴唇囁嚅,抱起光陰想跑,忽然又想到,光陰飛起來比她跑得可快多了。 她正糾結間,文鳳真松了手,斯文有禮的笑容,拍了拍光陰的翅膀。 遼姑娘,光陰倒是養得很好,看他這樣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遼袖抹了抹冷汗,道:是光陰每日都吃一大盆生rou,有時也會從城外撈幾只野兔。 倘若我以后想多見見光陰,你應該不會阻止吧。他眼簾微垂。 他說話的口氣像在說:畢竟這是咱倆的孩子,我多看看你也不會阻攔吧。 遼袖喉頭艱澀一動,是想見光陰呢,還是借此找她麻煩呢? 文鳳真沒理會她心里的波浪洶涌,坐回椅子,笑道:話說回來,上次幫你攔下了岐世子,你拿什么謝我? 遼袖回過神,是啊,上回若不是他,她恐怕要被岐世子沖進來按住了。 謝他?他想要什么謝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