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接吻能讓人變美? 第13節
先從牽手做起吧。 下一步就接吻。 他要親死周澤期。 奚水試探性地將手指伸了過去,還沒碰上,就被周澤期提前反手扣住,奚水亂了陣腳,低喊,“你做什么?” 周澤期垂眼看他,“你做什么?” “牽手啊?!?/br> “我也是?!?/br> “我先的!”奚水的確被周澤期嚇了一大跳,他全神貫注,全部心思都在悄悄去牽住周澤期的手,結果對方突然抓住了自己,他心臟在那一瞬間直接跳到了天靈蓋上。 見奚水很嚴肅的表情。 周澤期慢慢松開了奚水。 “請?!敝軡善谡f。 奚水伸手抓住周澤期,算是滿意。 他五指已經很修長漂亮,骨節不粗,但比起周澤期,還是小了一些,周澤期反客為主,與奚水五指相扣,見奚水沒什么反應,他才收回目光。 走回去十多分鐘的路程,天太熱了,奚水已經出了滿手心的汗。 進了小區大樓后才覺得沒那么熱。 奚水按了電梯,抬頭問周澤期,“我們現在不要牽著手了?!?/br> “我們到家了?!?/br> 周澤期松開了他。 電梯緩緩往上升,熟悉不停變換著,奚水盯著數字,眼見著要到了,他對周澤期說道:“你還要不要回學校?” “不回了,我睡個午覺,然后學習?!?/br> 奚水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下午三點。 “你一個人在家?”周澤期視線落在奚水白凈的脖子上,一瞬不瞬。 “不是一個人,”奚水搖搖頭,“林小金他們也在,我們今天吃了烤rou?!?/br> 這是令奚水感到心碎的地方。 烤rou加汽水,是快樂的源泉,也是痛苦的根源。 要是現在就能和周澤期接吻便好了。 早知道不準備的。 奚水有點苦惱,也有點著急。 “他們什么時候走?”周澤期問道。 奚水:“估計得晚上吧,他們還在睡覺,天黑才會醒?!?/br> “叮~” 17層到了。 奚水先走出去,他身后跟著周澤期,兩人的家門緊挨著。 奚水一邊掏鑰匙一邊自顧自說:“那現在我和你說再見的話,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呢?明天嗎?” 周澤期在旁邊垂眼聽他念叨。 沒什么表情。 周澤期開了自家的門,輕輕一推,偌大客廳一覽無余,空曠安靜,缺只小天鵝。 奚水的門還沒開開,手腕就被周澤期一把握住,拖去了隔壁屋里,門被從里重重關上。 小天鵝被叼進了狼狗窩。 --------------------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溪:嗷~ 第十一章 奚水被嚇了一跳,周澤期的力氣好大,都把他直接拎起來了。 “我要回去?!鞭伤掷锬笾€匙,小聲說道。 周澤期“嗯”了聲,但擋在奚水身前沒動,奚水后背靠著門,在太陽底下冒出來的熱汗已經干了,現在是冷汗,周澤期真兇。 奚水偷偷抬眼,去打量周澤期的房子。 比他住的要大兩倍,客廳格外空曠寬闊,深灰色的沙發,深灰色的窗簾,客廳外的大陽臺,隔壁就是他的家。 “你回去做什么?”周澤期耷著眼皮,嗓音有些懶,“你說要和我談戀愛,你不想多和我在一起嗎?” 奚水不知道哇! 他不知道怎么談戀愛。 那周澤期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想啊?!鞭伤c頭。 “那你還要回去?” “回去睡午覺?!?/br> “你家只有一個臥室,你和他們幾個睡一塊兒?” “不然呢?” 周澤期往后退一步,和奚水拉開了點兒距離,“我家床比較大?!?/br> “有多大?” “很大?!?/br> 周澤期搬來之前,把周澤智留下來的那些破爛兒都換了一遍,現在的床是定制的,兩米多寬,近三米長,床不高,地上鋪著地毯,哪怕是直接從床上滾到床下也不會覺得痛。 奚水慢半拍,回味過來自己和周澤期的對話好像不太對勁,他又往門上貼了貼,“我是不會和你睡覺的哦?!?/br> “……” 周澤期,確實,還沒想那么遠。 他更加期望可以撫摸小天鵝的羽毛,看他身在舞臺中心光芒萬丈的樣子,哪怕是此刻,他也仍然覺得要與奚水慢慢來,奚水好像什么都不懂。 結果,奚水直接就給他當頭一擊。 情到濃時,水到渠成,睡不睡也不由奚水說了算。 “那我想你在這里陪著我,不行?” 這當然是行的。 奚水也想——想趁機偷他一個吻。 周澤期從臥室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出來,蹲在奚水身前,“你穿多大的鞋?” 奚水剛剛被周澤期這一下拽懵了,還沒回過神,他低著頭,“42?!?/br> “我這是46的,你將就一下,要是介意,以后你可以把你自己的帶過來穿?!敝軡善诎淹闲旁谒_邊,他一站起來,就擋住了落地窗照在奚水眼里的光。 奚水把帆布鞋鞋帶解開,他愛干凈,鞋幫鞋帶都十分干凈,穿淺色的襪子,他把腳塞進拖鞋里,踩了踩,“哎呀,大了?!?/br> 周澤期笑了聲。 “你要不要喝什么?我家什么飲料汽水都有?!?/br> 奚水穿著大了幾碼的拖鞋跟在周澤期后邊走進廚房, 他是喜歡喝冰汽水的,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僅喜歡冰汽水,還要吃蛋糕吃炸雞,但現在他心情很好,所以…… “我要咖啡,不加糖!”奚水一點都不客氣。 周澤期沒說他要求多,打開冰箱,巡視一周,從里邊抽了兩條冷萃,“會很苦?!?/br> “我喜歡苦的?!?/br> 周澤期又在臺上拿了一個新的杯子,正要將咖啡液倒進去的時候,一只白凈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奚水輕聲道:“不用新的杯子,你的呢?我不嫌棄你?!?/br> 之前在京體cao場,周澤期以為自己嫌棄他,現在奚水要糾正周澤期的想法。 廚房明亮的光落在奚水的眸中,更顯得他眸子晶亮清澈。 周澤期收回視線,繼續往杯子里倒咖啡液,“但我也要喝水,以后這個水杯就歸你了?!?/br> “加冰?” “加?!?/br> 制冰機一直在工作,周澤期將咖啡推到奚水面前,奚水站在旁邊,捧著杯子喝了一大口,好爽。 見他開心,周澤期眼里也漫出淺淺的笑意。 周澤期外號叫周閻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情緒不外露,笑也是不笑,不笑也是笑,所以根本沒法料到他對你說的話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另外就是他很瘋,也自我,用吳豐翼他們的話來說,是自由,是灑脫。 他想轉系就轉,不在乎他高考700分的成績,不顧院長的挽留,到了體院覺得他們的課無聊,一年修了兩年的學分,剩下時間被他又修了一個專業,期間還被校游泳隊教練逮著去全國大學生游泳比賽拿到了第一名。 周澤期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和奚水是一樣的人,只是奚水只專注于芭蕾舞。 奚水將咖啡喝到見底,見周澤期還在盯著自己看,那眼神,怪可怕的。 奚水以為周澤期是嫌自己沒喝干凈,浪費。 他捧著杯子,把頭昂起來,使勁往嘴里倒。 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