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懷著未來太子逃跑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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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唯唯諾諾的模樣,永安帝蹙了蹙眉,雖不大滿意,但還是夸了幾句,給了些賞賜。 喻淮炤一上去,就像開了個大口子,讓眾位有了子嗣的王爺皇子紛紛將自家孩子推出來,展示丹青的有,舞刀弄劍的有,甚至還有小郡主出來跳舞的。 碧蕪雖靜靜看著殿中央沒說話,但心下跟明鏡似的,應是旭兒的事兒讓一些人得了啟發,便想用所謂骨rou親情來恭維討好永安帝,以此謀得所求。 看著一眾皇孫和皇孫女們輪番表演過,碧蕪看向安安靜靜坐著的旭兒,若有所思,少頃,驀然對譽王道:“在殿中待了這么久,旭兒想是也覺得悶了,一會兒恐是要哭,臣妾想帶旭兒去外頭走走?!?/br> 譽王點了點頭,“好,一會兒,若父皇問起,本王便說是旭兒吵著鬧著要去的?!?/br> 見他果然明白她的意思,碧蕪抿唇笑了笑,旋即抱起旭兒,同小漣和銀鈴一道悄悄出了朝華殿。 喻淮旭也乖巧地任由母親抱著,不哭不鬧,他當然明白父皇和母親的用意,離太子薨逝不過半年,如今因著立儲之事,朝中形勢緊張,那些人看似是讓皇孫皇孫女們上前表演,實則不過是一種奪嫡的手段罷了。 父母親不愿他上去表演,一則表明了態度,二則也是為了避禍,所謂樹大招風,永安帝若再三表現出對他的喜愛,對他父皇而言絕非好事,反而會招致無數禍患。 他父皇多年來韜光養晦,隱藏自己,這般不惹人注目,卻還不免被淑貴妃懷疑,甚至當初還明著暗著往譽王府中塞了那么多,名為侍妾,實為眼線的女子,若非他父皇讓夏侍妾進府,光明正大地攆了這些人,只怕他父皇的野心早已暴露在人前。 碧蕪抱著旭兒一路往御花園而去,走了一陣,不由得瞥見了上回齊王與方妙兒野合的假山。 想起上回的事兒,碧蕪尷尬地低咳了一聲,折身回返,卻差點與一人撞上。 她忙后退一步,定睛一瞧,才發現是承王。承王喝了不少,連走路步子都有些搖晃。 碧蕪雖甚厭此人,但還是福了福身,恭敬地喚道:“承王殿下?!?/br> 承王瞇了瞇眼,一雙黑沉的眸子上下打量了碧蕪半晌,“蕭二姑娘,哦不,六嫂?” 看著他這副醉醺醺的模樣,碧蕪倏然想起前世差點被承王輕薄的事兒,又暗暗往后退了一步道:“殿下喝醉了,還是莫要一人在此花園里閑逛,早些回去吧,我也該回殿中了?!?/br> 碧蕪說罷,正欲繞開他,卻見一只大掌忽然向她伸開,得虧碧蕪躲得快,才沒讓他抓著分毫。 小漣和銀鈴見狀面色一變,正要上前,卻被碧蕪眼神阻止了,唯恐此事鬧大。 承王已然堵了碧蕪的去路,他一步步朝碧蕪逼近,低笑一聲道:“六嫂生完孩子后,可是越發嬌媚動人了,教人一眼都舍不得移開呢?!?/br> 聽著這語氣輕浮的話,碧蕪不禁秀眉微蹙,聲兒沉了沉,“殿下請自重,莫要忘了我可是譽王妃!” “譽王妃?”承王卻是嘲諷地笑了一聲,“就那個廢物,以六嫂這般容貌,嫁給他,你不覺得可惜嗎?” “承王殿下!”碧蕪低喝道,“還請殿下適可而止!” 承王卻像是全然沒聽到這話一般,低身微微靠近碧蕪,“六嫂現在重新選還來得及,他什么都給不了你,能給六嫂一切的唯有本王?!?/br>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碧蕪嫌惡地側了側腦袋,沒想到喝醉了酒的承王竟這般喪心病狂,在御花園公然調戲嫂嫂,她壓了壓心下怒氣,直直看向他,“殿下就不怕教人看見嗎?” “本王怕什么!”承王有恃無恐道,“誰會相信本王會去調戲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呢?!?/br> 碧蕪一時氣結,眼看著承王緩緩朝她臉上伸過來的手,哪里愿意就這般忍氣吞聲。 抬起腳正欲往他那處重重來上一下,誰知下一刻卻聽一聲慘叫,垂首看去,便見旭兒死死咬住了承王的手臂不放,竟都咬出血來了。 第64章 初見 承王吃痛,用力甩開手臂,看著上頭的血印,不由得劍眉蹙緊,怒目圓睜。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句“小畜生”,抬手便朝旭兒揮去,碧蕪忙往后退了一步,承王揮了個空,止不住動作,向前猛地一個踉蹌,可見力道之重。 碧蕪頓生出幾分后怕,承王這掌分明是朝旭兒的頭上打去的,孩子腦袋脆弱,若她躲得不及時,真讓旭兒挨了這一下,后果不堪設想。 恰在此時,就聽身后傳來嘈雜的聲響,緊接著,旭兒驀然扯著嗓子啼哭起來。 哭聲很快吸引了那廂的人,永安帝本欲帶著眾人去賞煙火,途徑御花園,卻聽得一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由得疑惑地轉了步子,繞過一棵月桂樹,便見承王與譽王妃面對面站著,譽王妃懷中的孩子此時正啼哭不止,他雙眉蹙起,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譽王疾步自永安帝身后出來,一把從碧蕪手中抱過旭兒,眸色中亦帶著幾分幽沉。 淑貴妃看著承王這幅醉意朦朧的模樣,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咬了咬唇,旋即擔憂地看向承王的手臂道:“呀,楓兒,您這手是怎么了,怎還流血了?” 見永安帝緊盯著自己,承王忙拱手道:“兒臣見八皇孫可愛,想要抱抱八皇孫,誰料八皇孫許是不識得兒臣,以為兒臣想要傷害他,竟是張嘴咬了兒臣一口?!?/br> 碧蕪眼看著承王捂著自己的傷處,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唇角微勾,嘲諷地笑了笑。 一歲多的孩子,牙都未長齊,咬下去頂多就是破了些皮,流了幾滴血,能疼到哪里去,他這副神情,不像是被孩子咬,倒像是被刀捅了一般。 永安帝凝視了承王半晌,看不出有沒有相信這話,只轉而看向碧蕪,“譽王妃,真是如此嗎?” 碧蕪朱唇微抿,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難道她真的要親口說出自己被承王調戲的事嗎? 正當她左右為難之時,一旁的小漣驀然跪下來,沖永安帝重重磕了個頭,哭著道:“陛下,并非如此,承王殿下欲輕薄我家王妃,小公子看不過,這才張嘴咬了承王殿下?!?/br> 承王聞言面色一變,指著小漣破口罵道:“賤婢,胡說八道些什么,本王并不曾招惹你,為何要將此罪名安在本王身上!” 譽王眸色愈沉了些,藏在夜色中,漆黑不見底,他側首問:“王妃,小漣說的可是真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雖是不言,卻神色堅毅,讓碧蕪似得了幾分勇氣和支撐,她微微頷首,一雙杏眸中很快沁了淚。 “是真的,是承王殿下意圖欺辱臣妾在先,旭兒才會這般的,臣妾還問承王殿下就不怕被人發現嗎,他說……他說……誰會相信他調戲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子……” 她聲兒里帶著幾分顫顫的委屈,讓眾人不禁同情且憤懣起來,太后更是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厲聲道:“楓兒,你怎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父皇,皇祖母,楓兒真的沒有,你們絕不能偏信六嫂的一面之詞啊?!背型跽讨鴽]有旁人看見,仍是咬死了不肯承認。 淑貴妃也道:“是啊,陛下,太后,楓兒是怎樣的孩子你們還不知嗎?他向來循規蹈矩,怎會做出如此荒謬的事!” 她頓了頓,瞥了碧蕪一眼,低聲道:“此事兒,或許恰恰相反也不一定……” 碧蕪秀眉微蹙,雖知淑貴妃向來卑鄙,卻不想她為了護著承王,竟反過來咬她一口,“貴妃娘娘這是何意!我還能反過來勾引承王殿下不成,且不說我沒有這般做的理由,更何況承王殿下又有什么值得我勾引的,論皮相,到底是我家王爺更得我心意一些?!?/br> 眾人將話聽在耳中,神色不免有些微妙,譽王妃這話雖是不大好聽,且得罪人,但也確實是實話。 若說是想攀附,如今這八皇孫甚得陛下寵愛,譽王妃哪里需借承王來得這份榮光,可若是因為愛慕,確實像譽王妃說的那般,承王容貌雖是不差,但遠不及譽王俊美。 那廂,承王聽得此話,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眸光憤憤,卻是難作反駁。 譽王薄唇微抿,正欲說什么,忽覺衣襟被扯了扯,垂首看去,旭兒正昂著腦袋看著他,兩頰上還掛著眼淚,他抽了抽鼻子,用手指著承王,啞聲喚道:“爹……爹……壞……壞……” 聞得此聲,譽王稍稍愣了一瞬,沉默半晌,將懷中的孩子抱緊了幾分,問道:“旭兒,你告訴爹爹,方才你都瞧見什么了?” 喻淮旭看向譽王,抬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驀然覺得雖這世兩人雖是緣分不深,但也算是有所默契,都不想他娘不明不白就這樣遭人欺負。 喻淮旭哭紅著一張小臉,再次抬起手,指向承王,抽抽噎噎道:“爹……壞……抱娘……壞……” 他雖口齒不大清晰,但眾人卻都聽清楚了,不禁看向承王,或明或暗露出鄙夷的神色。 承王頓時慌了手腳,狠狠瞪著喻淮旭,“胡說什么,六哥,是不是你故意教他的?是不是!” 譽王還未辯解,十一皇子喻景彥的聲兒驟然響起,“七哥此言差矣,六哥一直抱著旭兒站在這兒,這么多人瞧著呢,哪里有機會教旭兒說這些?!?/br> 喻淮旭不禁向這位他前世最尊敬的十一叔投去感激的一眼,又淚眼汪汪地看向永安帝,“爺……爺……壞……壞……” 永安帝負手而立,面沉如水,他緊盯著承王,少頃,高喝道:“孽障,趁著酒醉,調戲長嫂,還拒不承認此事,實是可恥,丟盡皇家臉面……” “父皇,兒臣……” 承王還欲狡辯,卻被永安帝打斷,“怎的,你還想說是旭兒撒謊不成,這么小的孩子怎可能會撒謊,定是你在欺瞞朕!” 永安帝怒氣正盛之時,譽王放下旭兒,拱手道:“父皇,兒臣與七弟固有手足之情,可如今王妃受此侮辱,兒臣實不能坐視不理,還請父皇還兒臣的王妃一個公道?!?/br> 淑貴妃見狀,亦急匆匆上前:“陛下,楓兒想是酒醉一時糊涂,實非有意,還請殿下網開一面,原諒楓兒一回?!?/br> 永安帝垂眸睨了淑貴妃一眼,抬腳毫不留情地將她踢開,“你還有臉同朕求情,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兒子!” 他怒目看向承王,“這段日子,你也不必來上朝了,就待在府里好生反省反省吧?!?/br> 說罷,他轉頭吩咐李意,“將承王送出宮去!” “是,陛下?!?/br> 李意恭敬地應聲,眼看著永安帝拂袖而去,才緩緩行至承王身前,客客氣氣道:“承王殿下請吧?!?/br> 承王看著譽王和碧蕪抱著孩子遠去的背影,眸中怒火叢生,他橫了李意一眼,自喉間發出一聲冷哼,才直挺著背脊,提步往宮門的方向而去。 待煙火表演完,已近亥時,喻淮旭如今到底是個孩子,挨不住困意,自朝華殿出宮的途中就在譽王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穿過冗長的宮道,上了馬車,譽王將旭兒放在一側的軟墊上,想起方才小家伙終于喊自己“爹爹”,眸光霎時柔軟了幾分。 他給旭兒蓋好小被,側首便見碧蕪倚著車壁闔眼昏昏欲睡。 譽王靠著碧蕪而坐,看著她雙眸緊閉呼吸逐漸均勻起來,薄唇微抿,卻是未動,任馬車顛簸了一陣,果見碧蕪難受地蹙了蹙眉,轉而伸直腦袋欲向后靠去。 見此情形,譽王稍稍挨過來一些,或是肩頭觸到了實物,碧蕪順勢將腦袋枕在了譽王身上。 譽王小心翼翼地將手邊大氅披在碧蕪身上,看著她恬靜睡顏,勾唇露出滿意的笑,但下一刻,似是想起什么,唇間笑意漸散,取而代之的是面上濃沉的陰鷙。 車輪咕嚕嚕駛在道上,驀然觸到了一個不小的石塊,猛地一個顛簸,碧蕪被震醒,緩緩睜開眼,入目的半張輪廓優越的面。 她睡意朦朧地看了許久,那人驀然轉過頭,笑意溫潤地看著她道:“這張合王妃心意的臉瞧著如何?” 碧蕪一開始沒明白過來,但很快便想起方才在御花園時自己為了反駁淑貴妃情急之下胡說的話,頓時窘迫地垂下眼,哪里敢回答。 少頃,她忽覺耳尖一熱,竟是譽王俯下身在她耳畔問道:“方才,他動你哪兒了?” 雖未直言,但碧蕪曉得譽王說的他是誰,她輕輕搖了搖頭,“他沒碰著臣妾……” “那他原想碰你哪兒?”譽王轉而問。 他想知道這個做什么,分明承王都已受了罰了。 雖是不解,但碧蕪還是囁嚅著答:“一開始,他想抓臣妾的手,教臣妾躲開了……” 她話音未落,纖細的柔荑已被男人的大掌牽起,牢牢握在手心。 “后來呢?” 譽王的聲兒低沉醇厚,像是在誘哄她,碧蕪咬了咬唇,仿佛受了蠱惑,乖乖答道:“后來,他便想摸臣妾的臉,不過反是被旭兒狠狠咬了一口?!?/br> 想起那副情景,碧蕪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緊接著便覺頰上一熱,男人粗糲的掌心已落在她右臉上,一寸寸若珍寶般細細摩挲著。 他眸光越發灼熱,似燎原的火,看得碧蕪呼吸都滯了滯,大掌緩緩挪動,少頃,指腹壓在了她的唇上,赫然止住了動作。 看著男人微滾的喉結,碧蕪亦覺口干舌燥,止不住舔了舔唇,下一刻整個身子都撞進男人堅實的胸膛里,朱唇亦被牢牢堵住。 令人臉紅心跳的聲兒在車廂內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消停,馬車亦在此間幽幽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著,呼吸俱有些凌亂,須臾,譽王薄唇微張,啞聲問道:“王妃可恢復好了?” 碧蕪眨了眨眼,一時沒明白過來,“什么?” 看她這副茫然的模樣,譽王唇間笑意更深,“王妃想不想再同本王去沒人打擾我們的地方?” 若說方才還不懂,這會兒碧蕪卻是全然明白過來,紅暈霎時從脖頸蔓延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