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皇后 第42節
這一覺姜鄢睡得痛快,康熙睡得舒服,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 本來外頭天光就有些暗下來,帷帳更是隔絕了一部分的光亮,朦朧光線里,姜鄢翻了個身,感受到身后熱源,回頭一瞧,康熙便在對著她笑。 “皇上?”姜鄢抱著匣子輕輕吸了吸鼻子,她好像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怎么回事?她只是去看過練兵,又不是真的打仗,怎么會有硝煙的味道? 她又輕輕嗅了嗅,味道是從康熙身上傳來的。 康熙回來后用了膳就睡了,并未沐浴。 見姜鄢鼻子這樣靈,便笑起來:“今日練兵,狼煙是朕親自點的。許是那時候沾上了些味道?!?/br> 難怪了。姜鄢想,她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她和胤礽后來走了,他們去遠了,那頭還有正在使用的長城,那狼煙應該便是在那邊點的。 康熙抱著人,兩個人都不餓,又都是睡得飽飽的時候,只想再躺一會兒,不大想起來。 康熙目光里蓄著星星點點的亮光,好像特別高興的樣子:“今日你同保成,去瞧朕練兵了?” 姜鄢也不意外康熙會知道。她是騎著她的汗血寶馬去的。這地方,這馬就只有她一個有,沿途縱然有尚未亮的天色遮掩,可這終究是圍場,總會有人瞧見的。 難道還會放任皇太子和后妃瞎跑么? 便是她不騎著她的純金馬,康熙也會知道的。 姜鄢并不意外,就輕輕點頭:“是啊?!?/br> 康熙高興極了。按規矩,練兵是不能偷瞧的,可來的人一個是他最寵愛的太子,一個是姜鄢,康熙就覺得挺好,瞧了也沒事。 練兵是不大方便帶著胤礽,可胤礽偷偷看了,康熙覺得挺好。 至于姜鄢肯來瞧,康熙就更高興了。 實際上,康熙甚至覺得很快樂。 他快樂的點,一個在于姜鄢來瞧他練兵。一個在于姜鄢喜歡他送的純金小匣子和里頭的東西。再一個,便是昨晚姜鄢難得的主動。哪怕是因著羊奶酒的后勁,康熙也高興。 他想,鄢妃從來最是安分,人又懶,不大愛出風頭,若不是他的要求,鄢妃壓根什么都不會練。 康熙難得見她在自己的事上這樣上心,康熙心里便覺高興。 康熙還想問,便問:“喜歡朕送你的東西?” 他的手指輕輕點在姜鄢懷里的純金小匣子上,他言笑晏晏,眼里掛滿了循/循/善/誘。 姜鄢的目光一落在小匣子上,就不由自主的咧嘴笑,純金的,誰能不喜歡? 可她這回端住了,心里默念要矜持,臉上的笑容也刻意淡了些,矜持的回答:“臣妾喜歡?!?/br> 康熙就笑,康熙早看透了她的偽裝,以為他沒看見剛才她的咧嘴笑呢?又或者以為他不曉得她剛才把匣子抱的有多緊? 康熙把人抱住,親親密密的去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朕也喜歡?!?/br> “昨夜,你,朕特別喜歡?!彪y得真性情流露的時候。 康熙高興,反正這會兒沒人,兩個人抱在一起,帷帳之中自成一方天地,康熙摸著她的手,又忍不住要往底下去,結果匣子攔住了去路,與她的手交疊放在了一處。 康熙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小聲喚她鄢兒。 姜鄢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冷淡矜持立刻就維持不住了。 她抱著匣子掙動,卻被康熙制住,輕柔的親落在她的眉眼上,脖頸間,康熙仿佛織就一張細密的大網,不許她動,不許她逃,他溫熱的掌心,溫柔的扶住她的后腦。 匣子都要抱不住了,純金的小匣子滾落到床里,她的主人再也顧不上它了。小匣子上的溫熱體溫漸漸退去,旁的地方又升起旁的熱意。 帷帳里,仿佛兜住了比夏天還要厚重的熱意,她承受著深重的熱氣?,F在卻情不自禁思念長城上的風,思念游溪春的蔭涼。 康熙說,并緊些。 姜鄢覺得自己要熱死了。 手抓著底下的被褥,被褥被緊緊皺在她的手心里,她幾乎要以為羊奶酒的余威還在。偏偏康熙不放過她,耳邊還跟著一次一次,喊她的小名。 姜鄢真的后悔了,她大大的后悔了,以后再也不要喝羊奶酒了。 她仰起脖子,覺得帷帳里好像下了一場大雨,她深陷其中,似乎下得更大。 康熙,他真的是,熱情的過了頭。 姜鄢想,康熙總說她的手好看,可今日,手不再是被眷顧的重點。今日過后,手肯定是不會疼的,疼的是別的地方,磨破的也會是別的地方。 第39章 039【加更】 云收雨歇。 姜鄢深深呼氣,雨下得太大了,雨點子砸在身上疼,可稍微疼一點點,她就哼出聲,康熙動作復又溫柔下來。 可到底還是不經風雨摧殘,真紅了,還有點破了皮。 姜鄢不想動,手不想動,到處都不想動。 康熙瞧她這樣,忍不住輕笑。笑意無聲,帶著愛憐和情難自禁的饜足。 姜鄢控訴的看著康熙,這個時候了,康熙還能笑得出來?這是在笑話她手無縛雞之力,接下來,還是要督促她勤加練腿嗎? 只可惜人還是軟的,這一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滴鯌z她辛苦,湊過來輕輕親親她的鬢角。 屋里有半燃的炭火,并不冷,相反還是很暖和的。 帷帳遮的嚴嚴實實的,帳內比外頭更熱些,姜鄢的鬢角都汗濕了。 身上也不大舒服,姜鄢說:“臣妾要沐浴?!?/br> 康熙輕笑:“朕來安排?!?/br> 康熙揚聲叫李德全,李德全并不進來,在門外候著,康熙吩咐了預備熱水沐浴,還貼心的特意強調,是要兩個浴桶,在兩個隔間里分別沐浴。 姜鄢身上的衣裳沒怎么亂,她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慢慢坐起來。 現下已是傍晚時分了,初冬的天黑得早,天際最后一抹淺白落盡,院中掌了燈,有那么一些光亮透過糊著剔透白紙的窗戶透了進來,在帷帳外落下影影綽綽的淡影。 康熙同姜鄢在屋內午睡,屋里沒有留人伺候,門外候著李德全李嬤嬤等人。 厚重的門簾隔絕了屋內輕微的聲響,外頭的人根本聽不見什么。 隔著帷帳,屋內的一切都瞧著不甚分明,也分辨的不那么真切。 事實上,幽深的夜已經降臨,姜鄢也看不清身邊的康熙是怎樣的神情,夜太重了,只能模糊分辨他的眉眼。 可她知道,康熙很高興,是不必用眼去看,只是待在他的身邊,便能體會到的從身到心散發出的愉悅。 康熙起了身,輕輕撩開帷帳出去,帷帳打開,外面有一點新鮮的帶著暖意的空氣飄進來,姜鄢輕輕動了動鼻子,緊接著帷帳又被關上,康熙怕她著涼,還貼心的給她掖好了。 康熙是去點燈的。 屋內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他不放心姜鄢就這樣起來。 康熙身上的衣裳扣上了,完全看不出方才是怎樣放縱過的痕跡,他臉上掛著笑意,也沒有再進來,在外頭借著光亮不知尋了些什么,然后從帷帳外伸進一只手來。 “沐浴后,記得涂藥?!笨滴醯氖謴膩矶际呛每吹?,哪怕現在不是那樣的明亮,可仍是能看出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美感。 姜鄢把純金小匣子抱在懷里,看了片刻,還是把那藥膏接了。 那藥膏真的挺有用的,上次手被磨破了,涂了之后幾乎半天就好了,也不會疼了。 獵場上縱馬在林間闖出來的額傷,臉傷,還有身上的傷痕,涂了藥之后今日便好了,也不疼了。 她剛才看了一下,那些淺淡的甚至連痕跡都不曾留下。 康熙見她接了,跟著笑了一下,說:“朕去沐浴?!?/br> 外頭李德全說,隔間已經全都預備好了,請皇上娘娘沐浴。 康熙目力過人,屋里既掌燈了,有了些許光亮,康熙便能隔著帷帳瞧見她的模樣,雖不甚清晰,但猶如隔霧看人,多少能瞧出些輪廓來。 見她又把純金小匣子抱在懷里,康熙便忍不住唇邊笑意了,鄢妃真就這樣喜歡這個嗎? 康熙若有所思的瞧著,要走的人沒有馬上走,正趕上姜鄢抱著小匣子出來,她剛把頭探出來,瞧見康熙還沒出去,站在那兒瞧她,她就有點愣。 懵在那兒沒動,只露出一張掛著水色的小臉來,靈動的眼眨呀眨,像一只純凈的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卻有些本能緊張害羞的小鹿。 康熙見她這樣,又笑了。然后轉身便出去了。就怕他在那里,鄢妃害羞的不敢出來了。 今日他實在是太高興,確實有些過了頭,可看她的樣子,應當也是喜歡的。不過之后還是要稍稍注意些,他再是意動,也不能再把人給傷著了。 別說是破皮,哪怕是一點點的紅腫,康熙瞧著都會心疼。 畢竟,該練的都練了,有些地方再怎么練,總還是嫩得很。 姜鄢休息了一會兒就不是那么累了,反正她沒有出力,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就是抱著純金小匣子站在地上的時候,走路有點異樣。 磨破的地方有點疼,走路不是很方便。 李嬤嬤慶月松月她們都在隔間伺候,瞧見姜鄢過來,看見她有點怪的走路姿勢,都一臉的神色莫名。 李嬤嬤卻有點變了神色,上前來接過姜鄢懷里的純金小匣子,在姜鄢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好好的放到一邊,然后輕聲問姜鄢:“主子,您這是,侍寢了么?” 先前姜鄢從沒這樣過,李嬤嬤是宮里的老嬤嬤了,見得多,自然知道得清楚。 她是曉得康熙的打算的,也很放心,可瞧著自家主子一日比一日的更得圣寵,如今主子年歲也漸漸大了,侍寢是遲早的是,李嬤嬤心里也是有這么預備的。 沒準哪一天,就有了。 “沒有沒有。嬤嬤別這么想?!苯匙聛?。 她沐浴的時候基本上還是喜歡自己動手,有時候需要脫衣穿衣才會讓李嬤嬤她們幫一下。因此沐浴時,身邊也只讓李嬤嬤還有慶月松月陪著,這都是一直跟著她的,她也習慣了,人也特別自在些。 然后,李嬤嬤慶月松月,就看見了姜鄢破皮的地方,三人又是一臉的神色莫名。 這還沒有侍寢呢,皇上就這樣兇,等真的侍寢了,皇上不得把她們主子里外都吃了? 可皇上這樣黏纏主子,也說明主子得皇上看重,得寵是這幾年闔宮上下都看在眼里的事,她們也替姜鄢高興。 沐浴過后身上清清爽爽的,抹了藥,清清涼涼的也不疼了。 姜鄢本來就睡好了,泡在浴桶的熱水里解了身上的酸軟,她覺得自己精神挺好的。 看見被安放在旁邊桌案上的純金小匣子,姜鄢的心情更好了。 本來是不餓的,但是一番折騰,姜鄢覺得有些餓了,她穿好了衣裳,抱著純金小匣子準備從隔間出來去屋里和康熙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