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皇后 第39節
兩個人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她又沒有干什么,這才多大功夫,怎么就能這么燙? 康熙身上好像也挺熱的。她的手活動范圍有限,夠不到太遠的地方,但是能觸到的地方,都持續散發著熱意。 姜鄢也不找酒了,她的手不能動,人被康熙壓著也沒法動,康熙鋪灑在她頸間的熱息令她莫名有點腿軟,感覺眼睛暈暈乎乎的似乎也看不清東西了。 下意識就開始在康熙身上蹭,她也有點熱,想要涼快些,想在康熙身上把衣服蹭掉,甚至小聲說著讓康熙幫幫她。 話也說的不甚清楚,康熙本來就有點把持不住,正在猶豫的時候聽到這話,就更忍不住了。 可姜鄢一看就是醉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吃了她,這跟康熙一開始想的壓根不一樣。原本也沒想這樣早就要了她的。 咬著后槽牙替她解開了脖頸上的兩顆盤扣,外頭李德全輕聲說醒酒湯好了,康熙就把人抱起來,他本就壓著體內的氣血翻涌,抱起來后,預備著叫李德全進來的人,突然就止住了話頭。 康熙進來就把人放到了榻上,他被姜鄢撲到懷里,忙著制住醉酒的人,也沒顧得上細看什么。 這會兒接著屋里明亮的燈火,康熙一下子就看見了,姜鄢解開盤扣的脖子上,有一點縱橫交錯的傷痕。 而且,不只是脖子上,她的額頭上,臉上,耳朵上,都有些淺淺的痕跡。 康熙擼開袖子去看,果然手臂手腕上都有。 痕跡都不是那么深,但總有幾道還是挺深的。有些還破皮了,可能流血過,上面還有血痂。 康熙想解開衣裳瞧,可才解開第三顆,姜鄢就不讓他動了,臉蛋紅紅的看著他笑,也不說話。就好像剛才那么熱情的撲上來的人不是她似的。 康熙讓李德全進來,姜鄢見康熙把瓷碗端過來,還以為是酒,結果近前來一聞,一股怪怪的味道,但絕不是酒。 她欣喜的神情立時落下去,頗失落的問康熙:“酒呢?” 這還惦記酒。 康熙把醒酒湯遞過去,先前的情動早已深斂,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姜鄢:“酒沒了。喝這個?!?/br> 醉的這樣厲害,要問什么只怕也不能好好的答。還是要先給她醒酒才是。 姜鄢聞著味道怪,這送來的壓根不是酒,她只要酒。 姜鄢當即拒絕:“不要?!彼胍鸬?,這個聞起來就好苦。 康熙不欲與她討價還價,也不騙她說是甜湯,直接飲了一口,然后將人攬過來,一口一口的結結實實的渡過去,叫她喝了。 姜鄢被迫喝了半碗,臉上紅暈更深,害羞的恨不得把自己團起來。 “臣妾沒醉?!毙丫茰y喝了,味道也不好。姜鄢完全不認為自己醉了。 “臣妾只是微醺,微醺?!彼滴鯊娬{。她堅決不肯再喝了,為了不喝這難喝的東西,還討好似的親親康熙的唇角。 親親可以,但是不要再喂她喝這個了。 康熙把只剩下半碗的醒酒湯遞給李德全,李德全躬身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康熙輕輕撫了撫姜鄢的鬢發,她即便喝醉了也挺乖的。 剛才在席間,瞧著就是喝醉了,卻同蒙古王妃夫人們聊得熱火朝天,對每一個人都是笑嘻嘻的,他還甚少見到那樣性情外露的她。 也就是跟胤礽在一處的時候,才會活潑外放些。 如今被他抱回來,她就又是這樣的乖,這樣的軟,甚至比往日里還要沉靜。 她含著水光的眼里,都是對他的信任和依賴。還有高興。那是一種軟乎乎的興奮與開心??偸枪吹目滴鯇λ龖z愛異常的溫軟乖巧。 “這些傷,如何弄的?” 康熙知道,絕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她。她下午一直同蒙古王妃夫人們在一起,也不可能是蒙古人傷的她。 康熙微一沉吟,她更不會傷了自己,能受傷的地方,便是上午的獵場了。 “受了傷,如何不說?”康熙有些不悅,這些傷有些自己愈合了,可看在她嫩白的皮膚上看著還是可怖的,她身上一點藥味都沒有,可見是完全沒當回事。 姜鄢是真的沒當回事:“些許小傷?;噬喜槐貟鞈?,過些時日臣妾自己就好了?!?/br> 她今日在獵場上,騎著馬在林子里奔馳,她一門心思的要得第一,自然也是顧不上旁的。有時候馬兒選擇的路其實壓根就沒有路,她也跟著硬闖過去。 樹枝打在她的頭上身上,馬兒跑得又快,樹枝就如同鞭子似的抽打在她的頭上身上,打出來的,掛出來的,難免會有些劃傷。 她上午太興奮了顧不上這個。后來沐浴的時候才發現,但那會兒破皮的已經結痂了,沒破皮的也都只剩下些痕跡,姜鄢就沒當回事,橫豎會好,她現在高興地很,懶得一點點涂藥了。 然后就又跑去跟蒙古人喝酒吃rou。 想到這兒,姜鄢咂咂嘴,還是想喝羊奶酒。 她記得康熙這兒因著總有蒙古王公們過來拜見,所以常備了些酒的。 只不過放在外間的桌案上,她還是得想個辦法出去,再偷偷喝點才好。 她是真沒想到,蒙古的酒這么令人上頭啊。 想個什么辦法呢?姜鄢開始低著頭琢磨。 康熙聽她這樣說,卻心疼得很。又見她說完了話卻低著頭,實在是可憐極了。 康熙哪能放任她的傷自己好呢?既瞧見了,就必然是要涂藥的。 康熙又喚了李德全進來,讓他將藥拿了來,然后又讓人出去候著。 姜鄢身上或許還有傷,康熙是一丁點也不許人瞧見的。 姜鄢正琢磨著,還沒琢磨出什么辦法來,就覺得額上一涼,剛想抬頭,康熙卻叫她不要動,就聽康熙溫聲同她說:“朕給你涂藥。別亂動?!?/br> 姜鄢哦了一聲,想說康熙愿涂便涂吧。本來不動傷口就不痛的,可是涂藥還是有一點點疼的,可涂了之后卻又覺得很舒服,姜鄢就真的不動了,老老實實配合康熙涂藥。 康熙涂得細致,一絲一毫的細小傷口也不肯放過。額上、脖子上、手上、手臂上,都涂完了。 然后康熙輕輕解開她的衣裳,給她涂別的地方。 姜鄢臉都紅透了,完全沒有心思再想別的事情了。 康熙的指腹常年習武游獵,還是很粗糙的。藥膏細膩,抹在身上,總免不了會有些觸碰。 姜鄢的呼吸有點亂,康熙的呼吸也有點亂。 她趴在榻上,看不到身后康熙的模樣,心里頭泛過羞澀,酒意因為醒酒湯的作用在慢慢揮發,可是羊奶性熱,有那么一股子熱氣就開始在她的體內亂竄,姜鄢害羞的壓抑,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徹底將這股子非要竄出來的熱氣完全壓制。 康熙是意亂情迷,可看見她身上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的傷痕,眼底都是心疼。 他不打算做什么,就是想好好給她涂藥。 現在這樣乖巧柔軟的模樣,誰能想到,她在上午的獵場上,是那樣的肆意張揚,耀眼奪目呢。 毫不相讓,絕不讓自己落后旁人,一定要爭,一定要拿第一。 這樣骨子里的血性和野性,真不愧是赫舍里氏的人。 這么兩三年,足以讓康熙摸清了她的性子。甚至可以說,康熙早早的就摸透了她的性子,不過是這兩三年,愈加堅定了他的判斷。 她除了一張臉,其實性子跟仁孝并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在很多時候,她都是和仁孝相反的。 盡管她是裝著要學仁孝,事事向仁孝看齊,可是她人懶又愛吃,這是不爭的事實。她仿佛是以仁孝處事的準則在宮中生存,但卻又謹記著妃子的本分,不該管的事絕不多管,甚至該管的事情,她也懶得管。 整個就是不思進取,只管享樂。 可偏偏又總能玩出花樣來。就還是有那么些有趣又可愛,偏執又執拗的地方。 康熙早就知道,她和仁孝,是不同的兩個人。她們只是模樣容貌一模一樣而已。 可到底是姐妹,到底是一族所出,性情總有些相似的地方。 這樣一張臉擺在跟前,康熙很難不想起仁孝。 她今日在獵場上,騎著馬傲然眾人之中,康熙就會想起,仁孝從前只在宮中陪伴他。早年宮中不安定,他們不能出宮,只能在宮內作伴。 后來就多往南苑獵場,天下不定,也不能走太遠,仁孝倒是會陪伴他,可仁孝從未參與過這樣的盛會。 康熙想,仁孝端莊典雅,高貴大方,必不會陪著他胡鬧,也不會一口答應會贏這場比試。 讓蒙古人贏,必然有利于滿蒙關系的發展。 可如今仁孝不在了,沒人從旁規勸,康熙想怎樣就怎樣,得了個鄢妃,就縱到天上去,親自教她弓馬騎射,要她在獵場上贏過所有人,彰顯大清女子的風貌。 換一個人,還真沒人能做得到。 康熙想,仁孝好,鄢妃也好,都挺好的。都,特別好。 康熙想,或許他是有一些補償心理的。仁孝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盛會,他便讓鄢妃參與進來,他想看看,若仁孝在,是個什么模樣。 如今看到了,康熙覺得很滿足。 可瞧見鄢妃傷了,他又心疼,甚至有些內疚。還有些,莫名的心虛。 逝者如斯,往事成追憶。如今眼前的人,還好好活著呢。 藥涂完了,康熙親自給姜鄢穿衣。 姜鄢身上都紅透了,腳指頭都透著粉粉的紅,若是往常這樣,康熙早就開撩了,哪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她趴在的時候不知道,只以為康熙是故意要等一等的,結果要涂完了,康熙還是正正經經的給她穿衣服,也不動她,更不瞎撩。 姜鄢就有些納悶了。 她悄悄觀察康熙,見康熙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面色如水,也不似剛開始的時候那樣情動,目光中,似心疼似痛惜,沉思中又是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像刻意避開去看她身上的傷。 姜鄢想了兩息,忽然就懂了。 她是仁孝皇后完美的替身啊。 作為一個替身,她身上怎么能有傷呢?她身上有傷,就代表著康熙心目中的那個替身受了傷,這肯定是康熙不愿意看到的呀。 仁孝是高潔不可侵犯的,替身也必須是完美的,姜鄢身上的傷,破壞了替身文學的美感呀。 姜鄢覺得自己悟了,她連忙安慰康熙:“皇上,您放心,這些傷過兩天就會好。臣妾一定會按時按點好好涂藥的。以后,臣妾絕不會讓自己再受傷了?!?/br> 受了傷也不能放著不管,要立馬涂藥的。她得好好保護替身的完美啊。 突然見她這樣乖,儲秀宮里那個安分乖巧的鄢妃仿佛又回來了,康熙說不準自己什么心思,好像有點失落。 可醒酒湯是他親自喂下去的,人酒醒了自然就變回去了。 不過,鄢妃本性那樣,康熙想,將來不用酒,也總有顯露的一天。他不著急,來日方長,看她能裝到什么時候去。 康熙輕輕嗯了一聲。給她把最后的扣子扣好,將手上的藥膏隨手放起來,喚了李德全要了熱水。 凈手的時候問姜鄢:“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么?” 一下午被那些人圍著,應該沒怎么好好休息,也沒怎么好好吃東西。 瞧她肯定是累了,就這樣睡若是肚子餓肯定是睡不著的。她素來愛吃的飽飽的在睡覺,康熙也想她吃點什么,否則一會兒酒燒起來,她會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