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書迷正在閱讀:和死對頭協議戀愛后、與你癡纏(1v1H)、合家歡(骨科 姐弟 1v1)、大奈獸人收集冊(西幻np冒險獸人)、炮灰帶著系統重生了[快穿]、玄學大佬重生成了娛樂圈作精女配、國民meimei是頂流、國王幼崽三歲半、折柳、幼崽飼養員
從小就認識,對彼此了解也深,真要到了結親那一步也可以說是水到渠成,可惜這是個亂世,每天都會發生無數的意外。 聽到郭萬鼎再院子里喊的那一嗓子,羅綦立馬扔下火鉗跑出了門,示意郭萬鼎小聲點,皺眉問道:她哪個未婚夫? 就那個帝卿,安寧還是長寧的,反正就掛城門樓上呢,我去看了,看樣子死了不少天。 羅綦看了眼閉合的屋門,心下一沉:蠻子怎么就知道那是長寧帝卿? 穿著鳳凰羽紗的還能有誰,就死寢宮里邊兒。聽人說前皇帝后宮有幾個君侍被北蠻子給收了,他們指認的,做不得假。 羅綦略一沉吟,拍拍郭萬鼎的肩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廚房,那里有剛蒸好的饅頭,吃飽了咱倆一起去看看。 好嘞。 羅綦推門進屋的時候長生還蹲地上寫字,嘴里念念有詞,對外面的動靜沒什么反應。 她趕跑了人走到癱坐在床沿上的人問道:你都聽見了? 晏行清淺地點了個頭,雙目失神地垂落在地上。 從破城到現在,他離危險最近的一次就是逃出宮的那天晚上被北狄人追趕,身邊還有羅綦護著,感觸不深,混混沌沌。 不是無知無覺,只是想逃避。 不愿接受國破家亡的現實,便是一個時辰之前他還在像個小男兒一樣跟個鄉野村夫爭風吃醋,那般的不爭氣。 如何對得起舍命換他自由的流云。 羅綦知他心焦,安慰道:你不用著急,我去探探情況應當不會有大事。 晏行忽地抬起頭,含著碎光的眼睛直直看向羅綦,看得她心神一蕩。 她能察覺到里面有萬般的不信與困惑猶豫,很是復雜。 羅綦從懷里掏出那個玉墜子晃了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給我的報酬,是我沒處理好,咱們可不做那種虧心生意。 可你是怎么知道...知道我就是... 晏行不敢再說下去,這個話題太過敏感,一著不慎便是個慘死的下場,甚至會變成拿捏威脅義軍、南廷的人質。 長居深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空有一肚子無用的詩書,羅七娘是他如今全部的依仗。 他不得不信任她,也不得不賴著她。 羅綦笑:因為我以前見過你。 走了狗屎運那天,透過暮色煙塵,清雅秀麗的仙子落入了她的眼,輕易攥住了她的心。 羅綦和郭萬鼎二人先去幽都外蹲守,并不打算進入。 城門的看守比昨日猛增了好幾倍,門口還有大片未被清理干凈的血跡。 城樓上原本掛著軍旗的長桿垂下一具早就脫了水的干尸。 羽紗長袍連著失去光澤的長發被風迤迤吹著飄揚。 那張臉已經呈現出紫黑色,著實看不清他原先活著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但北狄人其實并不在意這具尸首到底是不是大瞿的長寧帝卿,如此行徑不過是用來震懾那群妄想奪回城池的敗軍之將,威震城里蠢蠢不安的漢人百姓。 大瞿已經名存實亡,以后整個漢人的江山全都會像幽都一樣被她們北狄人掌控。 順她者昌逆她者亡,光靠一群散兵游勇如何救得起茍延殘喘的大瞿。 大姐,是長寧帝卿嗎? 今日不同往日,郭萬鼎頂著頭枯草藏在羅綦旁邊,以防被當作義軍的jian細給糾出來殺了。 我哪兒知道。羅綦含混答著撐起身往回走。 誒,大姐你怎么都走了。 看一眼不就得了你還想干什么? 今天的郭萬鼎有點兒不對勁。 羅綦停下步子抬眼凌厲的覷著她:郭萬鼎你動的什么鬼心思? 郭萬鼎被她看得心虛,腆著臉笑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想... 含糊了會兒她把心一橫,哎呀,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大姐,要不咱們一起把這長寧帝卿的尸首給盜了,向義軍表表忠心,一起上山就個義如何? 你想當義軍? 羅綦可從來都不知道郭萬鼎能有這思想覺悟,不過這世道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干什么都不稀奇。 不是,今兒早上我撿著個瀕死的義軍,聽說現在山上的日子可好了。魏王散盡家財給姐妹們購糧買rou,還有還有,她還認識羅文羅武,她們倆現在都當小隊長了威風著呢。 羅綦聽在心里不咸不淡道:你早上怎么不說? 早上?嗨,我不是看羅小阮也在嗎,他這人墨跡,聽著咱們要去當義軍肯定要啰嗦著不讓。說著郭萬鼎對著揶揄一笑,生怕自己個兒當了寡夫。 羅綦忽略了她后一句,贊道:你這想法還不錯。 對于臨澤山上那群義軍羅綦并不怎么看好,聽意思招羅的都是附近散落的野兵,大多不太服管教。那個魏王剛被趕鴨子上架,空有一腔激憤的空殼子,等過了這股剛剛滅國的勁頭真能聽她統領的又有幾人,到時候魏王府的百年基業怕是都不夠耗的。 若沒有個能人指點遲早也是被北狄人全滅的下場。 但是作為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卻是可行的,總比在家啃干糧的好,說不定以后還能拼出個前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