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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跑來跑去也的確消耗人,底下人意見也多,宋工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不過這幾天雪大,你一個小姑娘待家里也好。 宋工說的委婉,季清識心里還是泛起一股失落,她明明沒做什么,還是無形中給人添了麻煩。表面依舊是溫和好脾氣: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要忙打電話給我就好。 在設計院門口分開,季清識獨自在站臺等車。 等了一會,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從設計院里開出來,很快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露出鐘卓的臉,他訝然問:怎么在這里? 季清識這才想起她剛剛找的借口還沒圓,就說:我在等車。對了,我師傅他們還有事,也不去吃飯了。 去哪?我送你過去。 車里還坐著其他同事,鐘卓話一出口,副駕坐著的人立馬開門下車:我去跟小周的車。 季清識不認識他,但他顯然知道她,客氣的扶著車門:季小姐,你坐這吧。 說完就朝后面跟過來的豐田走過去,一車人等著,季清識只好坐上了鐘卓的車。鐘卓問:送你回公司嗎? 季清識:我去大學城。 有別的同事在,鐘卓這一路倒是安靜,把她安安穩穩的送到大學城。季清識轉了會,進了一家書店,試著給袁藝發了條微信。 袁藝剛下課,很快找過來,季清識坐在二樓,面前堆了幾本書。 你怎么看上考研書了?袁藝坐在她對面,把帶來的奶茶擱在桌上。你要考研啊?不工作了? 就隨便看看。季清識合上書。袁藝問:鐘總讓你別上班了? 不是。季清識:就是我現在去公司,好像大家都知道我,雖然我都不認識他們。 袁藝: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是老板的女朋友,他們要是不認識你,哪天再得罪到你頭上,那鐘總能好說話嗎?袁藝想起那天鐘然給她出頭的事,還心有余悸,他是真的狠。 我不想被區別對待。季清識嘆了口氣,也不想成為麻煩。 袁藝:但這避免不了的,他是你們集團總裁,你只要在盛譽一天,你就會被區別對待。她翻翻桌上的書,了然道:所以你想辭職? 還沒有想好。 季清識離開書店的時候把那幾本書都買了,又挑了幾本專業書,她接下來都沒工作,總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鐘然直到很晚才回來,她在客廳等的睡著了,半夢半醒間周身一空,她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濃重酒氣繚繞在鼻尖,迷迷糊糊開口:鐘然? 他低聲應,模糊不清的夜里讓人聽著莫名安定。輕促的笑了聲:怎么在這睡著了。 我在等你。她揉了揉眼睛。 我這幾天都回來的晚,困了就直接去睡,不用等。鐘然說著,看到她濕蒙蒙的眼睛,又改了口:等等也行。 他低下頭去吻她,她倉促的躲開:都是酒味。 他哼笑:還嫌棄我。他抱她往樓上走:那一塊洗洗。 季清識本來等他是打算興師問罪的,可是等他回來已經無從說起。浴室里水汽氤氳,視野里朦朧的披上一層霧,未散的酒氣和沐浴液的香氣濕漉漉的糾纏在一起,靡麗醇烈,鐘然身上熱燙灼人,季清識胡亂抓著扶手,猛烈的情潮快要耗盡潮濕的氧氣,仿佛窒息的邊緣,意識一片模糊,混亂中覺得這要是磕在地上,她可能真就沒命了。 鐘然。她倉促的叫了聲。 鐘然很快抱著她出去,水也沒擦,跌進床里沾濕了一片,季清識失神的盯著頂上的弧形燈,臉色潮紅,胸口起伏不斷,鐘然酒意未散,看著她似暈了妝般妖冶的臉,不滿的哼了聲:蔣志翰那個老色鬼,自己好色,當我跟他一樣,找些亂糟糟的女人往我身邊湊。 說著又笑:我的杏杏還在家里等我呢。 又問:我聽不聽話? 季清識艱難出聲:你喝多了。 是啊。鐘然說著,把她翻了個身,撫上她后背的蝴蝶骨,俯下身,低啞的聲音里帶著讓人暈眩的蠱惑:杏杏。 季清識伏在微濕的枕間,只感到無力,從身體上到心理上,毫無招架之力。 想跟他說什么,也早沒了情緒,簡直潰散千里。 像擱淺在岸邊的小魚,被潮水一卷,就找不到蹤跡。 第39章 到年前這段時間,季清識就一直窩在家里看書,或者跟著孫阿姨學做菜,鐘然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他能隔了半個月才發現她最近都沒怎么出過門,還是聽安排給她的司機說的。 剛好他周末在家,就隨口問了一句。 季清識說:宋工他們回蘭城了。轉過臉看著他:你別又把他們折騰過來。 鐘然微挑眉道:我折騰他們干嘛? 季清識不想和他爭論這件事,反正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哪兒不對,她站起來想走,又被他拉著坐回去,又發脾氣。 屋子里暖氣足,她穿了件薄針織衫,頭發松松束著,散了幾縷垂在頸間,露出皓白的肩頸,清淡秀致,比從前多幾分精致,鐘然倚在沙發上欣賞了會,忽然問:想考哪個學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