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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目光越過二人,直直看向那鐵盒,喃喃道,沒想到還能活著看見重見天日之時 再轉向二人時,老者的臉上隱隱多了幾分審視之意,可細看之下,還是能從他溝壑縱橫的蒼老面龐上看出被壓抑的激動,尤其是看向白川時。 一模一樣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齊煙在白川背后出聲打斷道,敢問老先生,我二人實則是被一詩句指引而來此地 那老人點點頭,是老夫冒犯了,只是不知公子身上可有奇怪的印記? 眼前的老者似乎頗了解些什么,并沒有權衡太久,齊煙便點了頭。畢竟她對自己和白川二人的實力有足夠的把握,也篤定在這樣一位老人面前,他們二人不會吃虧。 在齊煙的示意下,白川微微抿唇,卷起袖子。誰料面前的老者看清白川手臂內側的印記后,竟是直接對著白川拜了下去,驚得白川也不知如何是好,連忙伸出手去扶。 老夫一個人守在這鏡潭這么久,總算是在入土之前等來了您啊被白川扶起后,老者依舊緊緊抓著白川的雙手,老淚縱橫,當年我們都知道老將軍是被那jian臣所害,卻人微言輕,無能為力,是我們兄弟無能 想到了什么,老者拿過那盒子,用顫抖的手遞到白川的手中,嘴唇翕動,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川卻是讀懂了他的意思,輕輕掀開盒蓋。 盒子里躺著的,赫然是失蹤已久的那半塊虎符。 白川的呼吸都近乎凝滯了,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齊煙,卻沒有想到齊煙也只是握住他的手,將虎符一并握在了他的手中,這本該是你的東西,好生收著吧。 故人相見,本應敘舊。只是這時間不巧,二人尚要趕路去追回宮的轎輦隊伍。權衡再三,齊煙終是沒有如實告知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是白川的妻,也并未向老者提出一同入京,只是留了一筆足以改善生活的金銀。 畢竟,此去兇險,就讓這忠心耿耿的老將安享晚年,再不要參與到皇城中權力的爾虞我詐之間為好。 夜晚,寧和宮內。 再度回到熟悉的寢殿,齊煙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在案桌前處理這些日子堆積下來的政務,她的身后不遠處,一個站在窗邊無言凝視夜空的身影正是白川。 因著幾乎是放了權給小皇帝,是以此刻需要齊煙處理的事情并不算太多,無非就是一些需要她來過目的選秀名單之類??粗笪恢幒杖粚懼牧L歌三字,齊煙提筆,一個允赫然紙上。 回過頭,白川依舊是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么。齊煙知道,今日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應接不暇。 比如白川正是當年震驚朝野的白將軍一案中本該被一同誅殺之人,卻因著乳母相救和老將軍部下的掩護得以逃出生天; 比如乳母帶白川出逃后,按照原計劃應先藏匿于市井間,待局勢暫緩后由老將軍的舊部進行接應,只是中途出現了另一伙勢力擄走了白川,造成了他們的失散; 比如那虎符,正是白老將軍意識到情況不妙之時,托了親信部下拼死帶出,就是為了不讓虎符落入jian人手中。 再比如左相勢力龐大,里外勾結販運私鹽,而白老將軍通敵外合的罪名,只不過是左相一朝敗露風險之下,硬是按上去的陷害栽贓。 白將軍一心為國,日日夜夜守在大嵐邊疆,抗擊外敵入侵,卻未曾想最終將他光輝傲骨寸寸折斷的竟是他拼上性命去守護的背后之人。 戰功赫赫,名聲極高的白將軍一直被左相視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方能后快。 于是白老將軍在疆場上保家衛國之時,左相的勢力已經在朝堂之上盤根錯節,暗地里竟是已經壯大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白將軍用兵如神卻并不工于心計,對后方雖時時關注卻并未細細防備,待到發現不對之時,已經是回天乏術。 若說先皇不可能對左相的小動作一無所知,可他甚至是默許了左相的做法。 只因一句功高蓋主。 思及此,白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扳倒白將軍,另外半塊可以調遣軍隊的虎符卻不知下落,兵權便依舊全部掌握在皇家手中。正巧此時白家最小的嫡子被人救出,左相干脆將計就計,動用了自己在暗衛司的勢力,將白川帶進了暗衛司。 一來,白家最后的血脈尚存于此,說不定虎符的下落便與他有關;再者,假使有一日白川的身份曝光,也不失為引蛇出洞的絕妙誘餌。 更何況,昔日強大對手的血脈現今竟聽命于自己,受盡折辱,實則更能夠滿足左相扭曲的心理。 可就算老謀深算如左相之類,也無法預料在他的一系列好算計之中,齊煙的到來成為了最大的變數。 夤夜茫茫。白川久久立于檐下窗邊,目之所及連一顆星子也搜尋不到。他一時竟不知,自己的過去究竟是真實抑或是虛幻。 誰也沒有注意到,案桌前的齊煙是何時吹熄了燈盞。從背后環抱住白川的腰,齊煙輕輕踮起腳,不開心嗎? 白川沒有回話,只是轉身回抱住心愛的少女。因著從小隨父習武,齊煙的身量本就較尋常女子高上幾分,可當白川回身,卻依舊被嚴嚴實實地抱在了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