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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逼吆=ㄈ死潇o地說,“之前他為了逃掉總監部點名讓他去的任務,消失了一個星期,最后上推特才發現他去澳洲看袋鼠了?!?/br> 吉野順平:“……” 不愧是觀月老師。 …… 另一邊。 五條悟浮空行走于涉谷之光的地下一層,他微微俯首,被眼罩遮住的藍眸漫不經心地掃過吵吵嚷嚷的人群。 很逼真。 他從踏入帳內的那一刻就發現了,雖然這些「人類」看上去與普通人類無異,無論是表情、動作和語言都很到位,但實際上他們都是貨真價實的咒靈。 如果不是六眼,說不定他也會被騙過去。 連氣息都辨別不出是咒靈,還能被攝像頭拍攝到,這是怎么做到的? 毋庸置疑,改造者絕對是特級,還不是那種剛摸到特級門檻的入門者,對咒力的把控如此精細,還能同時cao控數量驚人的咒靈,被夏油杰吞掉的縫合線咒靈就做不到這種程度。 那群弱得要死只能靠抱團取暖的低質量生物,居然還有這種水平的敵人嗎? 是咒靈還是詛咒師? 制造那么多仿生人,目的是什么? 他們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稍稍有些好奇呢。 五條悟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 這種水平的敵人才有意思嘛。 然而,直到他來到東京地鐵地下五層,三下兩下地祓除了有過幾面之緣的花御,他都沒有見到制造出那么多仿生人的改造者的真身。 “這是熱身活動嗎?還是說,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 五條悟懶洋洋地活動了一下雙手,站臺內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和散落一地的斷肢,既然發現了這些「人類」都是咒靈,他就更沒必要束手束腳了。 就算是真的人類,他也夠立刻做出冷酷的判斷。 “接下來想干什么?把這些家伙喚醒拼成一顆rou團子?還是關底BOSS另有其人?”五條悟輕挑地用指尖勾著被自己扯下來的黑色眼罩,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啦,我還要和杰把背著我們偷偷去現充的音抓個現行呢,沒時間陪你們玩狂扁小朋友的游戲?!?/br> 真是的,咒靈空虛寂寞冷,不代表他也沒人一起過萬圣夜好嗎? 就在此時,一個奇怪的正方體跌落在地面上,吸引了五條悟的注意力,他猛地回首看了過去,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 “「獄門疆」,門開?!?/br> 指令化為了無形的力量,正方體仿佛被人拽著四個角向外掰開,變成了一個形似十字架的形狀,正中間淌著血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五條悟,心中莫名浮現出一股詭異的不安,本能推動著他逃離這片危險之地。 在他邁開腿的那一刻,那個陌生男性的聲音帶著笑意地叫住了他。 “哈哈,看來你很喜歡我的兒子啊,五條君?!?/br> “……!” 五條悟瞳孔一縮。 他難以置信地回過腦袋,蒼藍色的眼眸中倒映著一個金發男人的身影,對方的容貌與自己的摯友之一有些七八分的相似度,額頭上有一條縫合線。 他在相片中見過這張臉。 是觀月音的父親。 怎么會……? 觀月音的父親不是早就死了嗎??? 五條悟清晰地記得對方為了保護年幼的觀月音死于咒靈的襲擊,還是死在他的眼前,連尸體都沒有完整地保留下來。 雖然每次觀月音提及父母從未有過情緒上的失控,但他們幾個都明白,那是他至今為數不多的從未走出來的往事。 昔日面對詛咒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再到今日立于咒術界頂點的五大特級之一,力量與身份改變了,但有些東西卻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任誰也無法一句簡簡單單的“都過去了”就能釋懷。 每年的六七月,觀月音會消失一兩天,這段時間他的心情基本都不太好,倘若問他發生了什么,他只會嬉皮笑臉地說“苦夏?”,然后慘遭夏油杰的追殺。 后來他們幾個坐不住了。 又一年的夏天,也是觀月音停學的那一年,兩位DK加一位JK的三人組合悄悄地跟了上去。 觀月音拐進了一座墓園。 金發少年站在兩座生死相隔的墓碑前,他收斂起平日里那副讓夜蛾正道大把脫發的不良氣質,平靜又溫和地交代自己的近況。 比起不省心的問題兒童,更像是一個能讓父母引以為傲的優等生。 “這次就先說到這里吧,我的朋友來找我了……”觀月音輕輕地各自撫摸了一下兩座墓碑,“是很好的朋友,沒意外的話,未來的幾十年都不會和他們分開?!?/br> 他收回手,轉過身子,對躲在十幾米開外的鬼鬼祟祟三人組露出無奈的笑容。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回憶戛然而止。 “——!” 「獄門疆」驟然收緊,將五條悟牢牢地禁錮其中,他感受不到一絲的咒力,也沒有將這個奇怪的東西掙脫開的力氣。 在此之前,他從未親眼所見觀月音的父親,六眼無法分辨這究竟是不是本人。 “你是誰?”五條悟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金發男人笑著說:“你不是認出我了嗎?我是觀月音的父親?!?/br> 五條悟冷笑一聲:“音的父親在二十多年前死于咒靈的襲擊,尸體按照流程火化了,就算你是這方面的慣犯,沒有尸體也做不到死而復生吧。港口Mafia前任首領的反復詐尸在里世界鬧得沸沸揚揚,墳都被挖掉了,你覺得我會猜不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