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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后,夏油杰提著同一家店的批薩回來了。 “哇!披薩!”菜菜子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沖到夏油杰的面前。 她看到外賣包裝上的店名,眼睛一亮:“是音想吃的那家店誒!夏油哥哥,你是特意為音買的嗎?” 和對待五條悟的態度大相徑庭。 夏油杰把披薩放在了桌上:“嗯,我看地址離任務地點不是很遠,所以回來時打包了一份?!?/br> “你居然也買了……”觀月音不可思議地喃喃道。 夏油杰挑了挑眉:“也?” “五條也買啦?!辈瞬俗咏忉尩?。 “原來如此?!毕挠徒苄α诵?,“沒事,音,你把我的這份存到手機里吧,下次去找硝子一起吃?!?/br> 觀月音撓了撓頭:“我還買了中華料理?!?/br> “那你把想吃的挑出來一些裝盤子里,剩下的我們明天中午吃,悟買的披薩放了有一段時間了吧,還是先吃掉比較好?!毕挠徒苁炀毜匕才诺?,“我去叫美美子和悟下來吃飯?!?/br> 說罷,他轉身向樓上走去。 望著夏油杰的背影,觀月音不禁心想,當初他被撿回咒術高專實在是太幸運了。 他太喜歡大家了。 就像他們喜歡自己一樣。 …… 時間轉瞬飛逝。 不知不覺間,菜菜子和美美子到了可以入學咒術高專的年齡了。 觀月音看著換上高**服的雙胞胎,心中感慨萬千。 當年她倆的個子只到他的大腿,如今竄到他的肩膀附近了,讓他油然而生一股為人父母把孩子拉扯大的欣慰,可他回憶起來,把她們從籠子里救出來仿佛是去年才發生的事。 明明他連二十七歲生日都還沒過,怎么心態和四十七歲一樣了? 距離那場無人參加的畢業典禮已經過去八年了。 在這八年的時間里,咒術界非常太平,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不過,以觀月音的評判標準,能被他視為大事的情況屈指可數,沒有到達總監部爆炸這種程度皆是下一秒就可以拋之腦后的小事。 下一屆畢業后,灰原雄選擇繼續咒術師的工作,七海建人則是選擇回歸正常人社會,去了一家金融公司上班。 前段時間,觀月音在路上偶遇了西裝革履的七海建人,對方面容憔悴,嘴里還念念有詞著“加班都是狗屎”,精神狀態讓他有些擔憂。 說起偶遇,幾年前他做任務碰到了禪院直哉,把他嚇了一大跳。 如果一定要讓他選出這八年來最嚴重、最可怕、最難以置信的大事,那他絕對會選這一件事,沖擊力直逼不存在的水冰月事件。 禪院直哉居然…… 染了一頭金發!還打了耳釘! 太恐怖了! 看到禪院直哉的新造型,饒是觀月音都被嚇得后退了一步,臉上滿上惶恐不安的表情,連說話都結巴了一下。 “你、你不會是我的深柜吧???” 不是他崆峒,也不是他認為被男同看上很惡心,但如果這個男同是禪院直哉且被鎖定的目標是他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觀月音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很合理。 因為同性戀不符合封建余孽的期望,有損刻板印象中的男性特質,所以禪院直哉不得不隱藏真實性取向,還用如此過激的方式樹立臉譜化的大男子形象,但他在私底下卻又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悄悄地從外表上模仿傾慕之人。 不然為什么他要染和自己一樣的發色??!還打了他一直強調“像個女人”的耳釘! 禪院直哉皺眉:“深柜是什么意思?” 觀月音委婉地解釋:“嘴上說很討厭一個人,卻忍不住去地關注他的消息,緣于…呃…內心深處的某種難以啟齒的情感?!?/br> 禪院直哉:“……” 他是怎么知道的? 雖然禪院直哉很討厭觀月音,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的實力是可圈可點的,絕對不是特級中最弱的一個,甚至至今他都遺憾沒有親眼所見觀月音的領域,而這份對強者的認可使得他下意識地留意觀月音的消息。 他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崇拜對方,這種感覺就像生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非常惡心。 不承認不代表不存在。 更何況厭惡與崇拜是可以并存的。 直到被指出這一點,禪院直哉才驚覺自己的言行非常吻合「深柜」的定義。 但他染發和打耳洞絕對和觀月音沒有半點關系。 “……” 見禪院直哉半天沒有說話,觀月音徹底眼神死了,他的驚恐是“啊啊啊”能寫滿一整張a3紙的程度。 不是,大哥,你好歹否認一下??! 就像以前那樣惱羞成怒地罵罵咧咧也好??! 不然不就坐實了是他的「深柜」嗎??? 救命??!禪院直哉能不能換個對象?。??來自禪院大少爺的仰慕已經超過了他的生命所能承受之重了! “直哉,你覺得悟怎么樣?”觀月音真誠地發問,“實力符合你的期待,臉也長得好看,同為御三家出身還是五條家的家主,和你門當戶對?!?/br> 他相信他的好朋友愿意為他承受這份生命之重。 “「門當戶對」是這么用的嗎?”禪院直哉一副看文盲的鄙夷表情。 “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