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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直覺系吧?” 伏黑甚爾游刃有余地躲開刺向眼睛的刀尖,他揮動了一下手臂,咒具向觀月音的方向橫劈過去。 正常來說,這一下足以將人腰斬, 但在他動手的同一時間, 觀月音向后一個空翻, 躲過了攻擊, 也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你完全跟不上我的速度, 全靠直覺先一步動起來, 所以才會有一種你能勉強跟上的錯覺?!狈谏鯛栆徽Z道出真相,他單手扛著一把毛絨護手的太刀,不緊不慢地向狼狽不堪的金發少年走去,“如果我們的實力相差不大,這點天賦能成為左右戰局的關鍵?!?/br> 他瞥了一眼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白發少年:“比如那邊那個,他就是沒察覺到才被我刺穿了喉嚨,如果換作是你的話,應該能靠直覺勉強躲過去吧?!?/br> 觀月音單膝跪地,單側的肩膀靠著樹干,趁著伏黑甚爾說廢話的功夫,他才能稍微喘息片刻。 雖然交手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他用盡了渾身解數,體力消耗極大,更別提他的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行動越來越費勁了。 反觀對方,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就算你能躲過去也沒用?!狈谏鯛栢托σ宦?,“你和五條悟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這種戰斗天賦在你身上就是暴殄天物?!?/br> 觀月音對這些無用的嘲諷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態度,壓根兒沒往心里去,性命攸關的時刻,他在頭腦風暴下一步該怎么辦。 和伏黑甚爾說的一樣,他已經到極限了,下一擊多半是躲不過了。 看樣子伏黑甚爾是不打算換武器了,他應該是解決對手還要發表幾句感言的類型,趁這個機會,或許自己可以得手。 賭一把吧。 賭他有沒有本事讓這臺自動絞rou機暫停。 觀月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卻無比清明。 貿然用手機不可行,對方不是智力低下的咒靈,絕對會察覺到有什么貓膩——肯定的吧,如果有個咒術師突然掏出手機往自己的身上拍,他肯定也會躲開的,鬼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術式。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把術式藏著掖著。 他在等一個能夠反擊的時機,但對方始終沒有暴露任何破綻。 現在是他最后的機會。 “很遺憾,你猜錯了?!庇^月音用左手的袖口抹掉了擋眼睛的血跡,借力將袖口下的手機往前推了推,以握拳的姿勢捏著其頂部,“那不是戰斗天賦,更不是直覺,而是我的術式,滿足一定條件可以預測到對方的動作?!?/br>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編造謊言。 “術式公開?”伏黑甚爾無所謂地挑了挑眉,“你差不多要不行了吧?就算預測得更加提前、更加準確,你的身體也跟不上了?!?/br> 他瞇起眼睛,散發著冰冷的殺意:“該送你上路了?!?/br> 伏黑甚爾驟然加速,出現在幾米之外的觀月音的面前。 觀月音想躲卻無力躲開,鋒利的刀鋒快得無法用rou眼捕捉,只見視野內閃過一道白光,隨即,銳器刺入體內從背后穿出,飆出一大片溫熱的液體。 “咳、咳……” 喉嚨涌起一口濃郁的鐵銹味,順著嘴角淌下,觀月音已經盡力避開一刀刺穿心臟的結局,但還是免不了身負致命傷。 “去地獄和五條悟團聚吧?!狈谏鯛栁罩侗?,惡劣地旋轉了九十度,“本來以為會耽誤一會兒,沒想到那么快就解決了?!?/br> 觀月音疼得臉色發白,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發男人,攥著手中的咒具,筆直地朝著握著那只太刀柄的手刺了下去。 “咔嚓——” 刀片碰上緊繃的肌rou,就像一片又脆又薄的玻璃似的從刀柄處斷開,崩裂的刀片受力彈到了半空中,與赤眸齊平的那一刻,如有燃燒的火焰卷上了刀鋒。 觀月音抬手向前一揮,刀柄命中了斷刃,斷刃如一往無前的箭矢,刺向對方的眼睛。 他不認為這能對伏黑甚爾造成什么傷害。 無所謂,這樣就足夠了。 伏黑甚爾偏頭躲過,在極近的距離下,一截黑發被削了下來,細碎的發絲在空中飄散。 觀月音沒有理會,趁著這個短暫的間隙,他將刀柄的機關往后一推,末端彈出一小截尖銳的刀片,反手將其捅向了伏黑甚爾的胳膊。 這把折疊刀是雙頭的,盡管隱蔽性設計得很好,容易讓人措手不及,但末端的刀片太小且太短了,一直被他吐槽和美工刀沒什么區別,頂多只能應急或者偷襲。 伏黑甚爾的右手將太刀往里捅了一截,左手松開刀柄捏住觀月音的手腕,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真熱情,那么著急挽留我嗎?” 他扯開留下疤痕的嘴角:“但我已經說過了,我對男人沒有興趣?!?/br> 驀然,綠眸一沉,他放開握著刀柄的右手,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反應速度,迅速地從咒靈的口中抽出一把短刀,看也不看地往旁邊一捅。 “啪!” 是屏幕裂開的聲音。 “噗嘰——” 是rou.體被貫穿的聲音。 觀月音的手掌連帶著手機一道被「天逆鉾」刺穿,術式被強行解除,掌心滲出的血液順著裂痕流入了手機,而他離伏黑甚爾的身體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