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帆最近怎么樣了？”

    正吃著飯，我挑起了話題。程紹眉毛一挑

    “還行。怎么想起來問他了？”

    “沒什么，畢竟也算是替你受的傷，總得過問一下”

    “胳膊上的傷恢復得不錯，但是要像之前那樣還是有點困難。傷口有點深”

    我只是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程紹看出我的心事

    “怎么了？這飯再不吃快被你搗成年糕了”

    我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

    “程紹，我們去領證吧?！?/br>
    *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程沅剛一進家門，鞋都不換就沖到客廳，搶走了我和程紹手里的兩個紅本子。

    “你倆還打算擺酒嗎？”

    程沅把結婚證放到桌子上，一臉的八卦樣子。

    “我聽你的”

    “不辦了吧，只是想補完該有的程序?！?/br>
    “哎……我還想著能當伴娘呢，可惜了?！?/br>
    程沅撅起嘴往后一靠。我看了一眼程紹，又看著程沅的失落樣子，開口說道

    “這么想當伴娘，不如自己快點結婚，直接快進到當新娘？”

    “絨絨！哥你管管你老婆”

    程沅說著，用雙手捂住通紅的臉頰。我也不再拿程沅打趣，拿起桌上的結婚證，遞給程紹，讓他放好。

    *

    “白天問你你不說，到了晚上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程紹剛送走程沅，就丟下這么一句話。我把電視調成靜音，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程紹坐過來。

    “我想，和你一起?！?/br>
    “一起？”

    程紹眉頭微蹙，露出疑惑的表情。

    “對啊，我想和你一起。不止是生活上，還有……生意上?！?/br>
    我說完，就側過頭，觀察著程紹的表情。程紹只是看著我，并不言語，而他的眼神也讓我忐忑起來。

    “為什么突然這么想”

    程紹的語氣突然冷了下去，短短一句話收起了所有的情感，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文字。

    “因為我愛你。我每次想起鄧帆，我都害怕下一個這樣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你，甚至是你的尸體。我想和你一起承擔這一切，而不是永遠在你的身后，享受著你用血打拼出來的閑散日子。程紹，我想和你一起面對?！?/br>
    “莫絨。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些意味著什么”

    程紹轉著手上的戒指，不再看我。語氣還是那樣平淡，仿佛我們只是在討論明天吃什么一樣。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和你領證，用這兩張紙把我們牢牢綁在一起。這也是我給你的保證”

    “安穩過日子不好嗎？”

    程紹抬眸，眼神冷得刺骨。

    “好。但是我要得不止是安穩過日子，還有你”

    程紹笑了幾聲，嘴角似乎帶了幾分嘲諷意味

    “莫絨。我再最后問你一次，你想好了嗎？提醒你一下，等我說完了，你可就沒有回頭路了?！?/br>
    “我想好了?！?/br>
    我坐得離程紹更近了些，直視他的眼睛。

    “好，好。不愧是我的女人”

    “莫絨，上了賊船，可就下不去了?！?/br>
    程紹和我額頭相抵，輕輕說著。

    “只要你在，什么船我都敢上?！?/br>
    程紹突然捏著我的臉，吻了過來。程紹手上的力很大，臉頰泛著痛。我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回應著。

    *

    我算是第一次和程沁正式見面。

    她還是那副打扮，和程沅一模一樣的臉上蓋了濃艷的妝，身上衣服極其修飾身材。

    “介紹一下。程沁，我meimei，程沅的雙胞胎jiejie。黎莫絨，我老婆?！?/br>
    程紹打破了房間里的尷尬。在他來之前，我和程沁四目相對足有半個小時。我試圖找點話題，但她總是一兩句就結束，接著就是很戒備地盯著我。

    程紹介紹完，我向程沁伸出一只手。程沁越過我停在半空中的手，滅掉手里的煙，冷冷說著

    “不用?！?/br>
    我輕笑一聲，收回了懸著的手

    “之前見面，你可不是這樣的?！?/br>
    “都知道了，也沒什么可裝的?！?/br>
    程沁又拿起一根煙，但是沒有點燃。不到一個小時，滿滿一包香煙已經下去了大半。

    “聽我哥說，你也想入伙?！?/br>
    程沁對著我一挑眉，眉眼間滿是輕蔑和不信任。

    “入伙談不上，只是想和程紹共進退?！?/br>
    我把手搭在膝頭，繼續說著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么見外?！?/br>
    “好。既然我哥能讓我倆見面，就證明他信你，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以后都是一家人，有rou一起分。只是我要提醒你，別動歪心思，不然我讓你連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程沁說完，拿起一旁的包就往門口走去。程紹叫了她兩聲，只得到了程沁重重地摔門聲。

    “程沁性子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br>
    程紹坐到我旁邊，握住我的手。我搖了搖頭，眼神卻落在程沁離開的方向。她方才威脅的話語仿佛還縈繞在耳邊，我微微勾起嘴角。

    誰死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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