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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雨般地、拍在了、赤之王的臉上。 第79章 接到國木田獨步打來的電話時,草薙出云所乘坐的那趟航班剛好落地正在進行最后的滑行。 在轟鳴聲中男人掩嘴打了個哈欠,一邊掏出手機關閉飛行模式,一邊睡眼朦朧地回憶著剛才小憩時的夢。 夢里發生的前半段事情,是前不久他經歷過的。 當時他正忙著和十束多多良一起為安娜和愛麗絲的十八歲極光之旅踩點,他們在這個國家貼近北極圈的北部、一個明亮溫暖、壁爐旁架著幾根串著棉花糖的木屋旅館落腳。 當地的向導向他們介紹冰島的硬幣。這些圓圓的小東西面值從1克朗到100克朗不等,模印的圖案全部是這個國家賴以生存的魚蝦蟹。 草薙將這些硬幣各留了兩份,打算帶回去給安娜和愛麗絲當做伴手禮。 然后他抹開蒙在窗戶上厚厚的水汽,外側也結了冰,看不清外面的光景,但呼嘯的風雪開始讓草薙思考,愛麗絲的體質不是很好,她可能不適合到這么冷的地方來旅行。如果真想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把她送到這個寒冷的“最后壁爐城”,大概要從現在開始就帶她跑步鍛煉。 可愛麗絲會同意嗎? 想到這里,他眨了下眼,然后就只出現了一只藍色眼睛的黏黏寶,用力地巴住了他的脖子,大聲哭鬧著——雖然她只會發出“黏黏”“黏黏”這樣的聲音,但草薙出云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聽懂了她在說什么,以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非常擅自地將它的性別認定成了女孩子。 總之,這只正吧嗒吧嗒掉著眼淚的黏黏寶向他表達了對早起、對跑步的強烈不滿。 早起上學已經很痛苦了,為什么還要用跑步來折磨弱小的黏黏寶? 你這么不人道,是會失去黏黏寶的! 她“黏黏、黏黏”地大喊著。 嗯…… 道理草薙出云都懂,可他不明白人道主義和這種非人生物有什么關系。 夢里的他剛打算認真坐下,和這只黏黏寶講點道理,告訴她早起和鍛煉的好處。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個粉色頭發腦袋上插著兩根棒棒糖當做裝飾的少年,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藍眼睛黏黏寶,并面無表情——連嘴巴都沒動地告訴他:還回來吧,你養不好就別養了。 然后草薙就夢醒了。 被驚醒的。醒來之后他無論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夢中捏造出一個那種“造型特殊”的人出來。 十束遞了張紙巾讓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笑著問:“草薙哥你夢到什么了?居然被嚇成這樣?!?/br> “……黏黏寶……”草薙接過紙巾,摁在額上。 “……什么?” 十束并非不知道黏黏寶是什么,他是吠舞羅里最經常陪愛麗絲看動畫片的那一批人之一,愛麗絲喜歡看的動畫片里出現了哪些角色他比草薙出云還清楚。 “……藍眼睛的黏黏寶?!辈菟S又說了一遍,在乘務長的提醒降落的廣播聲中關閉了手機的飛行模式。 然后好巧不巧的,他立刻接到了國木田獨步的電話。在這位班主任老師盡職盡責的情況反饋中,草薙出云得知了自家王干的好事。再然后,就有了“吠舞羅二把手大逆不道用枕頭以上犯下毆打赤之王”的一幕發生。 事實上,在成為一個父親之前,草薙出云對于“戀愛”的看法一直是很開明的。 在他的理念中,與第一次去學校上學、第一次從學校畢業、第一次與朋友分別一樣,“戀愛”無非是諸多人生經歷中的一種,該發生的時候自然會發生,哪怕家長不想并百般阻撓制止它出現,這份在荷爾蒙與多巴胺催生之下萌生的感情,也會與孩子的叛逆心理一起蓬勃生長起來。 所以每當草薙出云告慰自己那些已經成家立業并崩潰地因為“我家閨女在幼兒園被一個臭小子親了一口啊啊啊啊啊啊”而陷入凄風苦雨中的朋友們“看開一點”的時候,他從來未曾設想過類似的煩惱居然有一天會落到自己頭上。 畢竟那時候他連結婚都沒想過,更別說養女兒了。 而在此之前,草薙出云多少也自詡過是個擅長體察他人情緒的人,但當那根針真的扎到他自己身上時,草薙出云這才明白,作為一個父親,在某些時候,他們是真的會希望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男人全都直接蒸發的——而他此時此刻對這種迫切心情的描述,甚至沒有經過絲毫夸張的修飾。 但打人是不對的。 打王是更不對的。 手里抓著枕頭的草薙出云在十束多多良的悶笑聲中冷靜了下來。 他挨著周防尊的床邊坐下,抬起手臂攬過赤之王的肩膀,語氣深沉:“抱歉,尊。是我下手太重了?!?/br> “哦……”赤之王倒也沒這么覺得,于是實話實說道,“還行?!?/br> 其實不怎么疼。 周防尊上一次被枕頭砸到臉的記憶其實距離現在并不久遠。 當時別說愛麗絲,連安娜都不知道在哪。他、草薙、十束三個人在新年前夕的大晦日前往冰川神社,次日在那里進行了初詣。 中途他們住在一家旅館唯一剩下的大通鋪,像從前學校出去修學旅行時那樣把所有男生都塞在一個房間里,然后便非常自然地開始了枕頭大戰——十束先動的手,他在這方面向來人菜癮大,明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贏面,也還是會奮勇直前地抄起枕頭往周防尊的臉上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