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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撇開眾人登高望遠,殊不知一場針對宴云河的陰謀尚在醞釀中,就亡于「二五仔」之手了。 楚靜安看完計蘊遞來的紙張,冷笑兩聲,“路之言這兩年果真是大不如前,現如今也開始做些不管不顧狗急跳墻的事,以為就憑這些污蔑之語能定罪王爺?” 計蘊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恨意,“他年紀確實不小了,這幾年撐著不告老還鄉,不就是想要讓大鄭重回以前?他對新式學院與工廠可是意見頗多,恨不得一朝回到先帝在時,遵循所謂的舊制?!?/br> 計蘊也不知道路之言一系是怎么想的,是以為他們當年所做之事再無人知曉,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找上了他,還是以為他一個個小小的禮部官員,即便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也不敢對路之言做些什么? 這些年,計蘊一直未曾停下找尋父親當年之死的真相,他堅信其中必然有人作梗,然而他年少力微,直到科舉入仕之后,調查才有了進展。 或許是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一個小小官員的死亡再也無人在意,于是,被深藏角落,落滿積灰的事也能抖落這些歲月塵埃,拿到陽光下當作新鮮事來說上兩句。 “計訊啊,是有這么個人,他畏罪自殺我是一點都不意外,這人膽子比老鼠也大不了多少。我是怎么知道的?當然是我見過他膽小如鼠的樣子?!?/br> “老夫是曾有過一個膽小如鼠的同僚,當時賬簿出了差錯,他直接被嚇得抱頭蹲墻角不敢見人,口中還不停喃喃自語,看著要嚇瘋過去了,不過事情解決之后,他倒是又和沒事人一樣了?!?/br> “有多少人知道此事?這個……當時的同僚知道的可不少,這些年離職的、高升的,很多都不在洛城了?!?/br> 這些人只將對話當作一次普普通通的閑談,殊不知,早有人將這些話一句句都報告給了計蘊。 調查到此處,計蘊已經知道計訊曾經發過病了,并且被不少人所知,但究竟是什么人在利用此事,卻也沒個定論。 首先排除攝政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被人拿來攻訐宴云河的。 而當時攝政王最大的政敵就是左相楚海德,但當時的楚海德行事作風向來是與攝政王針尖對麥芒,大事小事都能拿來吵一吵,也不差這么一次微不足道的陷害。 雖有嫌疑,但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左相一系做的,當初將水攪渾的人究竟是誰?計蘊以為自己這輩子終究得不出這個答案了。 直到右相路之言的人找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十幾年了,計大人怕是都忘記自己的父親是誰了,才會接受仇人的安排,認了蘇墨當自己的老師?!?/br> 第99章 ◇ 掐滅 蘇墨這些年一直致力于發展教育,而這確實打破了世家豪族的人才壟斷。 當圖窮匕見之時,自然也少不了被人怨恨,所以,計蘊作為蘇墨的弟子,在世家之中也就不那么受待見了。 計蘊深知這一點,在面對一些莫名其妙地擠兌時,也能保持心平氣和,但被人這么說還是第一次。 當然,他關注的重點還是在「仇人」二字上,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 之后經過一次次的你來我往,他在這個中間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忍辱負重、為報仇可以不擇手段的姿態,終于取得了他們的信任,而他也在這一過程中知道了背后之人正是路之言。 計蘊心中生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線索,將當初計訊同僚的人際關系梳理一遍之后,發現其中一人與羽林衛中人過從甚密,別人或許不知。 但計蘊卻是知道的,當年攝政王被刺殺一事,與羽林衛中人干系甚大。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計蘊主動向楚靜安投誠,果真得出路之言與羽林軍暗中的關系。 當年人人都說,路之言這個右相就是一顆墻頭草,在楚海德和宴云河之間搖擺不定。 但后來楚海德與宴云河關系緩和之后,反而是這個右相蹦到了臺前,沒少給宴云河使絆子。 如今看來,當初的路之言并非是一個墻頭草,反而是想要當一個「漁翁」,可惜「鷸」與「蚌」相爭的局面被打破了,他這個「漁翁」才不得不下場。 就是不知計訊何德何能竟入了路之言的眼,成為其中的一顆棋子。 若非宴云河當初順流而退,現在他的名聲恐怕早已與囂張狂暴分不開了吧。 想到這一點,計蘊已經明白,計訊并不重要,即便沒有計訊此事,之后也會有無數這樣的事情發生,只為搞壞宴云河的名聲,積毀銷骨,那樣的宴云河注定與皇位無緣。 若不是計蘊從不在公開場合議論攝政王,恐怕還沒有那么快取得路之言的信任。 畢竟,心向攝政王的人無不對其敬仰有加,話里話外總會體現一兩分。 這么一群狂熱份子之中唯一一個緘默的人,自然會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這也是計蘊進入右相一黨眼中的原因。 本來他們不會這么快出手的,但宴云河對世家亮出了武器,再加上路之言日漸年邁,只能將先前籌謀之事盡快提上日程。 還有什么比出自攝政王一黨的人的指控更能使人信服的呢?即便蘇墨再怎么否認不是攝政王的人,別人都不會相信,十幾年下來不只蘇墨身上貼的是攝政王的標簽,就連他門下弟子也被歸于攝政王一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