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獸世當祭司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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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黃見到狂奔而來的鵝木,以為對方擺脫了那頭煩人的巨獸。 驚喜道:“鵝木!快將食人族祭司的血給木部落的人喝下去!” 鵝木根本來不及回頭,口腔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嗓子又疼又干。 他忍著不適,邊跑邊提醒澤部落其他人。 “快跑!別打了!” 鴨黃雀躍的心情瞬跌至低谷,跑? 不,這是逃。 “鵝木你在說什么!戰斗中獸人戰士是不會逃的!” 話音剛落,鴨黃就覺得自己的脖頸處一涼,隨后便是一陣強烈的疼痛。 天旋地轉之后,鴨黃模糊的視線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站在不遠處。 只是身體上沒有腦袋。 擇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眼看向腳邊身首異處的鴨黃。 “你逃不掉?!?/br> 鴨黃意識到自己要死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想將殺他之人的面容刻在腦海中。 可是此時的他,已經什么都無法看見。 擇用獸皮擦拭干凈匕首,冷峻如煞神的面容,終于露出一絲暖意來。 虎嘯見澤部落那群人要跑,想帶人追上去。 大黑也因為自己貪玩,讓兩人跑了,心里害怕沈濃會罵他,不給他rou吃。 扛著巨木樹也一副急吼吼要追的模樣。 擇出聲制止道:“別追了?!?/br> 虎嘯不解,“干嘛不追放他們跑?” 隨后,虎嘯又一副了然模樣,“擇你是不是還把他們當自己的部落?舍不得..” 舍不得他們死.. 擇抬眸,滿眼的戾氣。 獸人對危險的敏銳,讓虎嘯不敢再說下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繼續說,擇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們受傷還死了人,再追就會和我們拼命。祭司不想我們死,所以別追?!?/br> 擇說完后轉頭就走,他想要快點見到祭司。 虎嘯才不信擇說的話,他還是想要去追。 那些人都受傷了,放跑了多可惜。 兔風蹦到虎嘯身邊,手上提著兩個澤部落人的尸體,“我說你力氣是不是用腦子換來的?” 虎嘯不滿道:“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在罵我?!?/br> 兔風不接他的話茬,而是問道:“你是不是還想去追?” “是?!被[痛快承認。 他見兔風手里的澤部落人尸體,皺眉道:“怎么?你是不是信擇說的話,不想去追了?” 兔風直接用實際行動表達,他徑直越過虎嘯,“我不是信擇,是信祭司?!?/br> “祭司從來沒說過這些話,你就是被擇打怕了,所以什么都聽他的?!?/br> 虎嘯虎爪一拍,塵土飛揚,他氣呼呼的看向后面的貓云幾人,“你們呢?” 貓云舔舔爪子擦耳朵上的污垢,“虎嘯我問你,祭司有將他的神器給任何人用過嗎?” “有?!被[想了想說:“擇就是用祭司的神器殺了兩個澤部落的人?!?/br> “整個部落,祭司只給擇用過神器?!必堅七~著輕快的步伐,往木部落方向走去,“所以兔風說的對?!?/br> 見人都聽擇的話,不再追澤部落。 虎嘯也只好放棄,他又不是真的傻,自己一個人去追。 他緩慢的跟在眾人身后,眉頭皺巴巴,活脫脫一頭委屈不行的大老虎。 心里一直念著為什么大家都不聽他的。 .. 沈濃盯著走在最前面的擇看,注意到對方垂下的手被捏的發白。 虎嘯不知道擇的情況,這樣想很正常。 只是沈濃沒想到的是,擇竟然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 也沒想到,兔風和貓云從他給擇用匕首這件事上,解讀出那么多東西。 擇領著眾人來到沈濃山洞前時,沈濃就讓系統關了屏幕。 他只留下了擇,叫其他人先回去。 擇瞥一眼在祭司山洞內呼呼大睡的團子,隨后掏出匕首,還給沈濃。 沈濃看著擇雙手捧著的匕首,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起之前擇親吻它的那一幕。 他撇過頭去,“放石桌上就行?!?/br> 擇聽話的將匕首小心的放在石桌上,然后開始事無巨細的交代起與澤部落的戰斗。 沈濃早就從系統那看到,還是直播。 不過他見擇想方設法的拖延留在他洞xue的時間模樣,又覺得有趣,便任由他說。 只是在聽擇說了八百遍,他是如何快速果斷的殺了澤部落兩人后,沈濃選擇放過自己的耳朵。 他聽的都會全文背誦了。 沈濃打斷擇的話,“鴨黃之前得罪過你?” 擇話音一頓,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份慌張。 他講的時候隱瞞了鴨黃的死狀,但還是讓祭司察覺出不對.. 祭司…會怪他嘛? “嗯?!?/br> 擇有些緊張的辯解道:“當初就是他喂阿母食人族祭祀的血?!?/br> 沈濃注意到對方放松的手又再次握緊,想到擇說的時候,刻意隱瞞鴨黃的死。 不由問道:“你在怕什么?” 擇低著頭,不敢看沈濃,“怕祭司覺得我殘忍?!?/br> “看著我?!?/br> 沈濃這次沒有用藤蔓抬起擇的頭,只安靜的等著擇自己做選擇。 擇抬眼時,驚惶無措的模樣被沈濃看的一覽無遺。 哪里還有對虎嘯說「窮寇莫追」時不疑有他的氣勢。 沈濃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好心人,他這人向來都是有仇必報,一點虧也吃不得的主。 他不知道為什么擇會這樣想,但還是寬慰道:“你是為你阿母報仇,不殘忍。換做是我,他不會死的這么輕松?!?/br> 團子這會正好醒來,抻抻手腳后開始哼唧。 沈濃的目光被團子吸引,他走到石桌前拿起裝著糖水的竹筒,遞給團子。 團子喝糖水時,沈濃便上下其手的開始擼貓。 擇緊握的手,微微松開。 他注視著沈濃此時充滿喜悅的眼睛,只覺得這雙眼,漂亮的不可思議。 祭司說錯了,鴨黃死的并不輕松。 殺鴨黃之前,他在匕首上沾了自己的血。 血能夠讓鴨黃保持意識,徹底咽氣之前,他都在痛苦中渡過。 他還記得自己用那樣的方式殺掉鴨黃后,心中產生的一絲喜悅。 與祭司接觸越久,擇就越覺得,祭司與他們完全不一樣。 祭司吃飯前都要洗手,每天洗澡保持干凈。 從不吃生rou,殺死獵物總是一擊致命,為了不讓獵物感受到痛苦。 在他心中祭司是月光一樣的人,皎潔無暇,善良。 他根本不敢將自己內心的陰暗暴露出來,怕祭司嫌惡。 擇看著祭司撫摸團子的模樣,心中總覺不快,忍不住打斷,“祭司,我想吃糖?!?/br> 都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沈濃看著為數不多的基建點,還是咬牙給擇買了一顆牛奶味的糖果。 “張嘴?!?/br> 擇含住沈濃遞過來的糖果,意味深長的看著團子。 團子抱緊自己的糖水,這個兩腳獸什么眼神? 是不是饞它的糖水? 感受到團子內心的不安恐懼,擇心滿意足的收回視線。 哼,糖水算什么,祭司可是親自喂我吃的糖果。 沈濃并不知道擇的一些列爭寵行為,他要去找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