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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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了陳寵一眼,悠悠說道:“是啊,哪有什么隔夜仇,不過都是些陳年隔閡罷了?!?/br> 陳寵沒想到她這么直接,接不下去了,索性將話攤開:“之前是你自己不要去的,好漢不吃回頭草,你放棄吧?!?/br> 秦婉兩手一攤,“那可巧了,我又不是好漢,正好能吃這回頭草?!?/br> “你!”陳寵氣急敗壞起來,“非要跟我過不去么!” 秦婉沒搭話,視線停留在她的那身衣服上。 剛剛她就覺得,這身衣服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她的目光上移,直到看到陳寵那復雜又花哨的頭飾。 哦。 原來昨天被那小侯爺“割袍斷義”的人,是你啊。 難怪爭著要去丁府露臉,敢情是想找回昨天丟失的臉面。 秦婉突然的沉默,倒讓陳寵接不上話。 她盯著秦婉,心下一橫,“今日你若不讓給我,便休想離開這燕春樓!” 那架勢頗有些狠戾,秦婉卻“噗嗤”笑出了聲。 “行啊,我今日本來也沒打算出去,那宴席在三日后呢?!?/br> “你!”陳寵氣極,作勢便要沖過來,被眉姨攔在中間:“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這回情況特殊,丁公子屬意玲瓏,由她去更合適。下回便由陳寵前去,玲瓏不能再搶?!?/br> 這話聽起來公平,實際卻還是偏心。 下回,誰知下回在什么時候? 陳寵也聽出了這層意思,還要理論,被眉姨一把拉住。她使了個眼色,秦婉便快步離開了這“戰場?!?/br> 她的目光有些戲謔,轉而又有些抱歉。 陳寵啊陳寵,真不湊巧,這次的宴席重要,不能讓給你。 若有下回...... 下回再說吧。 ****** 丁府。 秦婉一走下轎子,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丁府上下到處都掛滿了紅色綢緞,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門上還貼了一堆大紅剪花。 乍一看,就跟著了火似的。 喜慶歸喜慶,莫名還有些瘆人。 她抖了一抖,調整了下呼吸,便跟著侍女的指引,從丁府側門走了進去。 按照規矩,像她這樣的身份是不能上主桌的,只能候在后院,等待主人召喚。 換了別人可能會有落差,秦婉卻對這安排很是滿意。 這后院只有她在等,剛好可以探查一番。 她遮好面紗,提起裙擺,小心地走出客房,四下打量起來。 這后院布局簡單,正中一株枝葉繁茂的富貴竹,邊上圍著裝飾用的石桌石凳。后院大約六七間房,應當都是下人的房間。 粗看了一下那幾間房。房間都是空的,并沒有她要找的人。 那道士會在哪兒? 她在院子中間轉了幾圈,觀察著這里的陳設,沉思起來。 道士屬于三教九流,跟她身份差不多,都上不了臺面。按理來說,人應該也在這后院。 若房間里沒有…… 難道有其他隱蔽的暗間? 秦婉敲了敲那墻面,一路摸索過去,手指忽然一頓。 果不其然,有一面墻聲音不對。 她趴在那面墻上,正想仔細看看,忽然感覺身后有些異動。 她一回頭,冷不丁對上一張大臉。 “什么東西!”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便要出招,瞬間又反應過來。她用上所有力氣將勁回收,將將讓掌心停在那人胸前。 都說習武之人最怕突然襲擊,一不小心就會露出慣性,這下可好。 她有些緊張地抬起了頭,隨即又飛快低了下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 眼前那人雙手抱臂,斜斜打量著她。 “你在干什么?” 秦婉頓了一頓,隨即答道:“練舞?!?/br> 那人似乎沒想到這個回答,眼神似笑非笑:“練舞?” “沒錯?!鼻赝耔F了心要往這個方向掰扯,繼續說道:“閣下有所不知,若想跳好一支舞,最重要的便是練好這掌上的功夫。騰挪婉轉,陰陽轉換,都靠這手上姿勢表現?!?/br> 秦婉說得一本正經,心里卻默默哀嘆。事已至此,哪怕睜著眼說瞎話,也只能硬編了。 那人聽到這話,上下掃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本侯倒不知,跳舞還有諸多講究?!?/br> “術業有專攻,小侯爺志存高遠,對這倚欄勾陳之事不甚了解,也是情理之中?!?/br> 那人聽到這話,微微頷了頷首,似是有些了然。 他認可了這個說法? 秦婉剛想松一口氣,卻見他彎下腰,將兩人距離拉近,語氣戲謔又浪蕩: “這么說,你認識本侯?!?/br> 秦婉渾身一僵。 他剛剛是在套話。 這人果然不簡單。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答道:“小侯爺文武雙全,京城內外無人不曉。便是身在燕春樓,也對小侯爺的名號如雷貫耳?!?/br> “哦?”那人看著秦婉,一雙桃花眼明明勾人,此時卻像盛了冰水似的冷漠。 秦婉也不發怵,就這么直直迎著他的目光,不偏也不逃。 片刻之后,那人忽然笑了起來。 “不愧是燕春樓花魁,本侯期待你的表演?!?/br> 說完這話,他便揚起衣袍,大步離開了。 秦婉目送著他,等背影消失在拐角,終于卸下了勁。她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手心早已滲出了一層薄汗。 這人絕不是什么不學無術的浪子,秦婉再次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可他既敏銳聰明至此,又為何要那樣紈绔乖張? 秦婉還沒來得及細想,便有侍女疾步走了過來。 “玲瓏姑娘,丁大人有請?!?/br> 第5章 葉上飛舞 秦婉跟著侍女的腳步,施施然走進前廳。 前廳已經坐了不少人,一見到她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這位便是燕春樓的花魁,”有人率先開口,語氣透著得意,“費了好大功夫才請來?!?/br> 秦婉看了一眼,說話的是那位丁姓公子,此時他坐在主位,正洋洋得意地看著眾人。 “久聞不如一見,”旁邊一人打量了秦婉一眼,“丁誠兄好眼光?!?/br> “哪里比得上鴻善兄,金屋藏嬌,多么風流倜儻?!倍≌\哈哈笑著,嘴上說得謙虛,面上卻自得得很。 秦婉聽到這話,不由得看向那名叫鴻善之人。 若她沒記錯,當今皇后的長兄,便叫趙鴻善。憑著與皇后的這層關系,坐上了鎮國大將軍的位置。 聽說這趙家,如今風頭正盛,朝中不少人都是他的派系,連當今圣上也要忌憚幾分。這丁誠能攀上這層關系,想來也不簡單。 秦婉想到這里,微微揚了揚唇角。 這李三為四處活動,時不時就會帶來些八卦傳聞??磥碛袝r候,愛聽八卦也是件好事。 那趙鴻善看著秦婉,見她始終沉默不語,忽然提議:“聽說玲瓏姑娘舞姿卓絕,今日機會難得,不如請玲瓏姑娘舞上一曲?” 秦婉早就有所準備,此時聽到這話,正要上前,那趙鴻善又繼續說道:“不知小侯爺意下如何?” 秦婉動作一頓,余光看了過去。 那人果然坐在對側,手中正把玩著什么。聽到這話,他頭也沒抬,施施然品了口茶。 那趙洪善自討了個沒趣,也不氣惱,反而哈哈大笑:“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便請玲瓏姑娘開始吧?!?/br> 丁誠聽到這話,朝后一揮手,便有樂匠奏起了音樂。 秦婉微微頷首,走到坐席中央。 她并沒學過舞蹈,但此前跟隨外公練劍,曾經練過一套劍法。 她將那劍法招式改了改,用水袖代替長劍舞動,又隱去其中殺招,將騰騰殺意轉變成婉約姿態。 加上她今日穿的是玉白長裙,純白的面紗朦朦朧朧,倒是別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