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暫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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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叁任務重時間緊,不僅學生們哀嚎連天,老師們也是忙到頭禿。而作為畢業班的班主任,就是公雞里的戰斗雞,沒有一般毅力體力抗壓力完全撐不下來。 所以,這樣好的鍛煉機會,“讓”給了年輕的小老師們。物理老師不過是個叁十歲姑娘,也是班主任。舟若行眼睜睜看一水靈靈花骨朵熬過了叁年,成了風干葉子。 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遮掩和學生們同款的黑眼圈,“下面這道題[1]最后一問有些難度,粒子進入電場時的入射速率是二分之根號叁V0?!?/br> 下面開始交頭接耳,班主任用板擦敲敲黑板,別開小會討論,舟若行,南天遠,你倆上黑板解題。 若按照舟若行曾經的習性,她多半是鼻孔朝天出氣不屑和南天遠在同一塊黑板上寫題的。那年高叁,也是物理課,老師點名他們倆,南天遠可是一等一好學生,規規矩矩寫出完整解題步驟,舟若行竄上去,粉筆頭一揮,寫了兩個答案,沒了。 南天遠合上書本起身,路過穆雋身邊時,穆雋小聲起哄。 舟若行捏著粉筆,余光瞥見他側臉。深秋晨光透過窗戶,照在黑板上,講臺上,落在南天遠身上。下頷線深刻立體,神情專注,睫毛長而濃密,略減攻擊性,緩沖了面容的冷清。 她不舍得只寫下兩個數字,于是也認認真真作答。南天遠何嘗沒有感受到身側的視線,她的目光微燙,毫不掩飾。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微翹唇角。 下了早課穆雋又找南天遠要吃的。 “牛rou洋蔥?”他啃著包子,疑惑,“你不是不吃洋蔥么?!?/br> 南天遠淡淡地說,“偶爾也要換換口味?!?/br> 玄斐然和舟若行挽著胳膊嘰嘰喳喳進來,穆雋說真不理解為什么女生上廁所也要結伴而行。舟若行雖然吃了早飯,聞了香味又餓了。 嗅嗅鼻子,她跑過來,“還有么,我也要吃?!?/br> 南天遠拿出另外的保鮮餐盒,五個牛rou洋蔥小籠。穆雋說這個看起來比我手里的香,故意要截胡。舟若行打掉他的手,“賤人!那是南天遠給我的!” “他可沒說?!蹦码h跟她鬧,要去搶。 始作俑者隔岸觀火斗,笑,不說話。 “給誰的?”穆雋幼稚,偏要南天遠說出來。他真是受夠這個悶葫蘆了,今天非逼他開口。喜歡就大大方方追嘛,貓鼠游戲玩久了容易脫線。 “涼了就不好吃了?!蹦咸爝h看看舟若行,又遞給她一罐防曬噴霧。 舟若行也加入,光明正大調戲冰塊男可真有意思,“特意送我的?” 南天遠笑著搖搖頭,女生的醋男生的醋她都吃,有點可愛。 “不是,買其他東西贈送的,我用不到,給你了?!辈辉俣嘟忉屢痪?,注意力回到試卷上。 競賽集訓是兩天后的下午出發。 玄斐然和舟若行靠在走廊窗臺上,往下看熱鬧。cao場上停一輛大巴,學神們穿著統一隊服,拎統一行李箱候在一旁。 南天遠在一群男生中身高出眾,縱然離得很遠,舟若行還是一眼發現他。很多年后,她想,其實不是因為身高氣質,因為他是南天遠,所以她總能找到他。 楚慈站在他身邊,不知和他說了什么,他笑了笑。楚慈也笑了,更來勁,還加了些手勢。舟若行心里泛酸,說沒意思不看了。剛起身玄斐然把她拉回來。 下面的人開始放行李。楚慈把行李推到南天遠面前,他自然地幫她拎起放進行李艙,兩人一前一后坐進車里。 加上教練領隊不過十幾個人,車上顯得很空,楚慈卻挨在南天遠身邊坐下。她拿出零食,撕開袋子,用眼神詢問他。南天遠戴上耳機,“半個小時就到機場了,我睡會?!?/br> 楚慈暗下眸光,討了個無趣,自顧自吃起薯片,咬得咔咔作響,仿佛手里的薯片是萬惡不赦的壞蛋,她每一口都咬在脖頸上,要其碎尸萬段。 站在cao場上時,他是有些失落的。舟若行明知道他今天出發,卻只字未提。楚慈講了二班的囧事,他牽強笑,算是不折她面子。 他是最后一個上車的,跟在楚慈后面。她一直催他,他卻說等等。要等什么,他也不清楚。臨上車前,他抬頭,看到了教學樓上那兩個小腦瓜。 看不清表情,但已經夠了。 這天晚修,舟若行亂了心思,怎么也看不進去書。在桌下偷偷按亮手機,和南天遠的對話還停留在上個周末,他發給她家里地址。 在那里,兩個人……算了,多想無益。舟若行關上手機,扔進書桌。做題做題,一模在即??捎窒?,學毛線??!難道當務之急不是勾引他上床然后趕緊回去么,這苦逼日子誰要再過一遍。 百轉千腸,糾結幾次后又打開手機,編輯幾個字,刪掉,再寫,再刪。直到下課鈴響,她終究什么都沒發出去。 [1] . 2020全國卷I理綜物理高考試題-25題 葫蘆:驚!物理題也是穿越的!大家周末愉快!明日雙更。敲碗乖巧求珠求收藏,評論區聊聊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