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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素來羸弱,哪里來的那般心思。娘娘可是多慮了? 宋氏聽著這話,更是抽了兩聲氣,掌印那日是不在,若是在,便就該要知道了。 江隨一笑,那,娘娘想要怎樣? 宋氏停頓了會兒,又叫人來與江隨添了茶。云太妃下葬,五皇子雖要守孝,可也得往封地去。這一路兇險,有天災,也有人禍。五皇子該是回不來京城的。掌印您說是么? 江隨道,為著娘娘安康,當然得是的。 ** 玉昀叫人將玉檀宮的的東廂收拾了出來。 玉檀宮是皇爺爺特地與她建的,其中布局與其余宮苑大不相同。碧云宮中還帶著喪事,小成堯獨自在那邊,觸景傷情。玉昀便將人接來,姐弟兩人一同住下,便也有個說話的伴兒。 只是相處得幾日,玉昀便漸漸發覺,小成堯是個可教的。 玉昀與太子哥哥、二皇兄都曾一起在皇子鑒里上學。多有世家子弟作他們二人伴讀,自是見過不少聰慧的。小成堯若論天資,許只是中等。單單通曉文章要義,道出前后關系不在話下??扇粢q論作文章,前后關鍵,分量多少,輕重如何,語氣如何。便還有待練習了。 然而貴就貴在,少年克己勤免。每日辰時起身,亥時前必定入睡。沒有惡習,早晚該做什么,都早早有了想法計劃。做事能入定,心也是沉的。單是這幾點,已將凌成顯比退了幾條街去。 云妃那時受父皇寵愛,該是二人日夜相處之間,成堯也得過父皇些許教誨。人之為人,便是一道氣。氣正了,從了天道,人自然便生聰慧。 玉昀這會兒,正在書房里,看著小成堯讀書。淡淡抿了一口茶水,便起了另外的念想。 時候正是午后,早春的寒意退散些許。微微濕潤的風從花窗飄來,似要叫人心底里都發了芽兒。 她手里也正舉著本行至,姐弟二人無話,只這么相互陪著讀書,也很是愜意。 李嬤嬤端了兩碟兒芋子糕來,又笑著傳了話,外頭來人說,攝政王來了。 成堯停了手中的書,抬眸望了望李嬤嬤,眼里自然有些生怯?;适逵谒麃碚f是陌生的,那個趁著父皇崩逝,將皇祖母拉下馬來的人,到底有些可怕。 玉昀只與李嬤嬤道了聲兒,請皇叔來書房吧。方又看到小少年的臉色,無事。你繼續讀書便好。不必管他。 一身玄色長袍出現在書房門邊的時候,玉昀自起了身去迎。 皇叔來了? 那人負手行了進來,公主在宮中看來住得挺好?他是沒見著還有別人,便如往常一般說話。有些調侃,莫名又有些怨氣。 玉昀卻是沒聽出來什么,只回道,是挺好的。說完,又領著人去一旁暖榻上坐下,再叫嬤嬤看茶來。小廚房里作了芋子糕,皇叔也嘗嘗。 玉昀說著,親自送了一碟兒過去。 這會兒,凌霆川方注意到書房里還有別人。成堯也忙起身,給他作了一禮?;适迦f安。 你母妃去了,你節哀。他素來懶得作這些尋常問候,只見著玉昀一旁擺了只芋子糕來他面前的碟兒里,方給了幾分薄面。 成堯只道了聲,多謝皇叔。便又回去書桌后頭讀起書了。 皇叔怎有閑暇來了?玉昀自個兒也拾起個芋子糕,送來嘴里。就著人家面前,卻也并未見外。 從養心殿下來,便往你這里來望望。他話答得隨意,好似真就如此隨意似的。只撞上玉昀的眸色,目光一閃,又看向外頭。你這玉檀閣格局不錯,地界不大,開朗。 是皇爺爺叫老工匠來作的。取了一小半兒的江南園景,又借鑒了東洋那邊傳過來的格局。玉昀說著,指了指外頭,您看,花兒都開了不少。 借著那人望向窗外的功夫,玉昀又將小成堯喊了過來。成堯這幾日在這兒讀書,都覺著闊然一些。心性沉了,什么都能看落去。 說著,又攛掇著成堯,昨個兒成堯與我說起辛棄疾的詩詞,道是很是佩服,正與你皇叔也說說。 成堯原還害羞,不愿說的。卻看見玉昀的眼色,方只如昨日說過的一般,將自己的感悟在凌霆川面前又說了一遍。 那人聽得有一句沒一句的,懶散坐著,喝茶,望花,看著外頭的小荷池,修剪得規規整整的矮松。待成堯說完,玉昀方問起那人,皇叔覺著,成堯見解得怎樣? 凌霆川笑了笑,公主覺著好的,自然是不差。 只是再細看了一番眼前的女子,發髻是隨意綰著,只簪了一支紅珊瑚的螃蟹簪子。迎著春日暖陽,那雙眉目愈發明媚,透出十足的暖意來。 那皇叔覺著,成堯與成顯比,怎么樣? 這話他便不好答了。她話里意圖顯然并非簡單相比之意。到底不能隨意,便尋了個理由,年歲相差得遠了,如何比? 玉昀卻將話挑明了,可不止是年歲,心性、習慣、言談,讀書,都相差得不知一點兒半點兒的。這小皇弟,討我喜歡。便想問皇叔求件事兒來。 你說說看。他雖說著,心中多少有些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