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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姑姑忙將端來的簪子擺來了桌上。我這兒地方小,可叫兩位貴客都遇上了。實在是失禮。還望公主見諒。 湊巧罷了,葉姑姑客氣。玉昀說完,自也不打算理會那邊了。便見葉姑姑端來的簪子,多是蘭花款樣,便是金蘭之交的意頭。 陸茹若自選了一支銀作的,一支白玉的。正問玉昀哪一支好,目光卻又落在最角落里的翡翠桂花簪上。 黃為翡,綠為翠。那簪子又作得十分巧妙,將黃色的部位全雕成了桂花,及其逼真,翠的部位,作的是桂枝,便如真真折下來的桂花一般了。玉昀瞧見陸茹若的目光,便替她將那支拿了來。 茹若看來喜歡這個? 大姑娘一雙眼睛眨了眨,可嫡小姐會喜歡么?桂花會不會小氣了些? 我到覺著,桂花靈動和嫡小姐有些像。 屏風后,齊靖安聽似是提及meimei,方也往屏風縫隙之中望了一眼。他自幼跟著老侯爺往宮中去得多,見那抹海棠色的身影,便也認得出來是大公主。又見玉昀身旁的姑娘,年歲與自己meimei相仿。 又想起meimei這兩日來尋他,總提起大公主和陸府的大姑娘。如此看來,對面廂房里的,便就是這二人沒錯。 只再打量了一番宸王的神色。便見那人指尖在那些新來的鐘罄上一一劃過,卻終是沒選出來個心儀的。于是抬起茶碗,淡淡抿了一口。隨后,往屏風小縫中掃了一眼。 齊靖安撞上那人回來的目光,忙嘿嘿笑了兩聲。打趣道,殿下相熟的,原是大公主啊?可要過去招呼一聲? 沒等宸王開口,大公主的聲音便從屏風那邊傳來,今日已與皇叔問安過了。我們已是選好了,便與皇叔請別了。 宸王唯有側眸道,公主慢走。 陸茹若已選定了那支翡翠桂花簪,與桂嬤嬤討要了個合適的價錢。聽著公主隔著屏風與宸王說話,好似沒了上回的客氣??僧斨吠跻苍诟舯?,自然沒好接話。只從翠玉軒中出來了,方才好問起。 嫂嫂與宸王,可是出了什么過節了? 過節,也不能算是過節。上回到底還多虧了人家。只是被他那么調侃,她自不能由得人家。這方話中重了幾句。 哪里有呢?皇叔是我的長輩,從來都是尊他敬他。 聽玉昀話里周正,陸茹若也打消了心頭猜疑。只跟著玉昀一道兒上了馬車,便往陸府上回了。 ** 樓上雅間里。 三行玉罄還擺在桌上,朱老板費力地一一介紹了一遍。從玉材出產地,到工匠名氣,再到雕刻工藝有何講究。 齊靖安打量宸王面色,早已失了興致。便叫朱老板暫且退了下去。 殿下和大公主,許是上回在宮中見過了。 當年宸王被淑太后遣往北疆作鎮北王舒長衛的副將,一去便是三載,京城里的人,許都已不甚熟悉。 見過了。對面的人喝著茶,從身后的窗戶里望向街上。她是許給了左輔陸家? 齊靖安的目光,跟著掃向窗外,便見陸府的馬車,正緩緩行開。 正是。當年太上皇替公主在皇子鑒開設女子學堂,陸府公子那時正與太子作陪讀。許是那時候,二人便相熟的。后來便有所聽聞,太上皇欽指了婚約。 宸王道:老皇帝待孫女到很是不錯。 可不是么? 聽老太爺說,宮中的好東西都往玉檀宮里送。不止是這,太上皇私巡幾回,都將人帶著身邊?;首予b里又是翰林院大學士在教書辯經。不曾有哪樣虧待過。 哼。對面的人冷笑出聲來。 凌霆川過往不堪。即便養在宮中,與宮中皇室子女卻極少往來。唯有去過幾回家宴,便都見那姑娘被老皇帝牽在身旁。他自幼體弱,尚且未能去過皇子鑒上學,老皇帝算是有心,吩咐過幾個翰林來教他讀書辯經。 那幾個翰林,收得淑皇后好處,上課便只是教他習字。千字文習了不下千遍,再無其他。在老皇帝那兒卻稟報道是,四書五經都已講過,奈何他天資不高,不得要義。 老皇帝子女雖不算太多,可眼光卻甚高,聽得幾個翰林的意思,他讀書之事,也再未親自問過。此后,便由得淑皇后一手遮天。唯有那時的江隨,被老皇帝身邊的掌印太監江敏看中,選入了內書堂上學,便與他送過幾本書經看罷了。 到底,親孫女是不一樣的。 真叫人羨慕。 齊靖安聽得對面的話,卻見得那位端著茶盞的指頭,壓著白瓷泛起了紅色。隱隱覺著,這一聲羨慕中,還帶著些許恨意。 他待這位殿下尚且不算相熟,不過是受了老太爺吩咐。幾番相處下來,便也知道這位平素算是溫和。只是朝中那些傳言也不假,淑太后落馬后,京中外戚舒氏一族,幾被宸王屠盡了。 是以淑太后兄長鎮北王舒長衛,才會帶著兵馬從北疆殺回。信誓旦旦要取宸王首級,為舒家滿門報仇。 冀州情勢緊張,齊靖安本也頗有些慌了??赡魏卫咸珷斦驹阱吠跻贿?,兩人又都是如此漫不經心。 就比如,老太爺如今日日在院子里敲鐘罄,請得宮內外幾位樂人,來與自己同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