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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色的帕子上金絲線刺繡蘭花,姐妹金蘭,君子如蘭,意頭是好的。只是那顆蘭花繡得歪歪斜斜,針腳也不大齊整。玉昀笑了笑,這倒像是嫡小姐親手繡的。 陸茹若點了點頭:今兒一早,便是長平侯府的嬤嬤送來的。還與母親也留了話了,道是半月后老侯爺生辰,宸王殿下替老侯爺在昆山行宮慶生,讓母親也帶我一道去。 陸茹若說著,又翻開那枚娟帕,其中放著一支青玉的蘭花簪,雕刻如畫,十分精巧。 嫂嫂說,我該回什么禮的好? 既是茹若的手帕交,我又怎好提議。茹若覺得呢?玉昀拉著姑娘在暖榻上坐下,又將花窗再推開了些。梅花香味兒頓時借著冷風飄入小閣。 我,我也想買支簪子與她。這般,才算是交換了??晌覕€著的銀錢不多,便怕她會不喜。 又怎么會?茹若盡了心意。嫡小姐自然會知道的。當年文家小姐與她交換信禮,自然也有過思前恐后,怎么也覺著不妥的時候??蛇x來的粉色珊瑚小螃蟹發簪,十分稀貴,看著便也知道用極了心力。她很是喜歡,日日戴著過了小半年,方才舍得換了款樣。 用心待人,同樣用心的人自然會知曉。又何必太過在意身份高低。 看著眼前滿臉躊躇的姑娘,玉昀只道,我與翠玉軒老板娘相熟些,你若想,改日便一道去看看。 陸茹若笑著:可得有勞公主嫂嫂。 ** 宋氏將將出來若水院,面上的笑意已然沉了下去。雖只是稍稍的表情變化,卻也被宋萱看在眼里。 姑母是怎么了?公主如今安好,到底是好事。 宋氏這才再提起幾分精神,對自家侄女溫聲道。是好事。北喬也該要放心了。 姑母臉色不好的原因,宋萱自也猜著了些許,二爺晌午若真是忤逆了姑母,萱兒替他賠個不是。他許也是擔心公主,有些心急了。 宋氏輕輕哼笑了聲。還是萱兒貼心些。 陸北喬素來孝順,向今日早晨那般責問她欺瞞公主在宮中失蹤之事,從未有過。他要入宮尋人,她本是不愿。人既是在meimei手上不見的,她又怎好傷了meimei的顏面。只是兒子是親生的,這么大寒的天,就那么單薄一身衣物在院子里立著。到底看不下去,她這方叫人拿了章印來,讓他自己擬帖去了。 方見著公主無恙,還與大姑娘談笑,念起今早立在庭院里的兒子。宋氏心中便更有些隱隱不平罷了。 只是如此想著,卻聽萱兒提了一聲。 可一個女子,夜里喝了酒,還走錯了地方。也不知道 宋氏不覺擰了擰眉。昨日她就在公主身旁的席間坐著,自知道公主出去的時候,目色迷離,雙頰緋紅,再遠些的人許還以為是飲多了些酒,又夾雜舊疾之類,她卻覺著并不是。被宋萱這么一提,宋氏方再恍惚了一陣,口中不覺也跟著念念道。 那腕子上的傷,又怎似是個小婢子能掐出來的? 宋萱小心瞧著姑母的神情,知道已是有所懷疑,方也不再往下說了。姑母莫憂心了。憂心傷神。 ** 玉昀在若水院中再修整了幾日。每日不過看看閑書,臨些字帖,作會兒小畫。再去秦氏院子里探望將將病好的小人兒。 主母院子里又來了人傳話,道是家主陸時行要出行往昆山行宮,與老侯爺祝壽。她身為嫡媳,便也得請與陸北喬一道。 若只是陪著陸北喬,玉昀稱病不去也罷了??赡钪蠊媚锿粘鲅绮欢?,此回是要去會嫡小姐的,她便也喚嬤嬤去主母那兒回了話,道是正也預備著了。 這日下響,又想起早前答應過大姑娘的話,玉昀便領著大姑娘來了翠玉軒選簪子。 翠玉軒的老板娘姓葉,原在宮中司珍坊中當差,手活兒也得各宮娘娘喜歡。到了年歲出了宮,便嫁了位夫婿,一起經營起東街上的店面。來往客人多都是京中權貴,只因葉姑姑精通宮中款樣。佩戴起來,往宮中參宴,便就添個臉面。 玉昀這兩年多是葉姑姑這里的???。她以往的頭面太過華貴,出嫁來陸府后,多數都收了起來。便只好托葉姑姑,與她作些尋常人家用的。 小二見是玉昀來,忙笑著迎人去了二樓雅間。茶水也不敢擅自伺候,便去請了老板娘來。葉姑姑笑著進來,熱鬧寒暄了數句,便問起玉昀喝什么茶。 玉昀方笑道:葉姑姑這里有什么茶?我也是帶著大姑娘來,涂個新鮮的。 葉姑姑自也知道,公主不是好說話,而是為人親善。今年的夏茶都久了,便不拿出來讓公主見笑了。只彩云之南的普洱,配上兩朵西子湖旁的白菊,才是新鮮。 葉姑姑越來越講究了。云南和西湖都是好地方,又哪兒能不喝呢? 葉姑姑方還有些擔心公主眼光高,這么一聽,便也放心了。又親自侍奉茶水。 玉昀帶著大姑娘品了品茶,方與葉姑姑要些新鮮款樣的簪子來看。待葉姑姑出了門去,陸茹若方有些擔心了。 東街寸土寸金的,這般的地方,我平素都少來。簪子,會不會太貴了? 玉昀寬慰道,葉姑姑這兒雖有貴的,倒也有尋常人家用得起的。茹若只管看看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