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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的石頭上方,是一雙晶瑩玉白的腳,腳背上青筋分明,腳趾細長,指甲修剪地很短,指尖圓潤莫名可愛。 雎不得一眼便看見那雙踩著石頭的玉腳,腳身修長卻不大,是與林念慈不符的嬌嫩,很是好看。 他下意識撇開眼,看向遠處。 溪水流過,帶來一陣清泠泠的咚咚聲響,嘩嘩著流向遠方。 林念慈泡了一陣,又將褲腿挽上膝蓋,清洗腿上的傷口血漬。腿上沒有太大的傷口,多是劃傷和磕碰的淤青。洗完腿,她又開始清洗胳膊、脖子和臉頰。 耳邊是不斷撩水的聲音,眼角余光里是不斷閃現的大片玉白肌膚,雎不得直直坐著,耳邊眼前再無其它,最后只能背對起她,眼不見為凈。 林念慈清洗完,才發現他已背對了自己,便趁此包扎好腹間傷口,換了身衣服。 等他回過身,便見她穿戴整齊,除了臉色難看了些,一切與之前并無兩樣。 她主動背過身:你也洗一下換身衣服吧。然后從儲物戒里掏啊掏,掏出一件青色的萬靈宗男弟子服,她以前給新弟子發過弟子服,剩下的幾件沒人要,她便塞進自己儲物戒里了。 無數的小游魚順流而下,停在她腳邊,對著她的腳一陣亂啄,把她啄得輕癢,她與游魚玩了一會,聽一陣水花聲起,背后有人靠近了她。 她回過頭,雎不得正艱難走向她。他的腿僵直,像不會打彎一樣,走起來很是奇怪。她伸出手,等他靠過來,將手搭上她的手,然后握住,慢慢牽引著他走到岸上。 黑蛛蛛從她頭頂爬下來,爬到兩人交握的手上,彷佛他們三個一起握手。 由于雎不得的腿并未完全恢復,走起來很是困難,但他又不肯再繼續讓她背著,林念慈便一直牽著他,防止他摔倒。 她很是好奇:你之前這樣時,是怎么過來的? 他看著前方:提前找地方藏起來,過上一兩天能活動了便好了。 一方小小的空間里只有他一人,他自己躺在里面,靜靜地等待四肢解放,無聲的寂寞如海淹沒了他,他獨自下沉。一個月,他要在里面待到靈力恢復才能出去,否則無論多痛苦,都無法離開。 他記得第一次進入時,不過十日便痛苦到發狂,因無法出去,硬生生挨了一個月。后來,他漸漸地熟悉習慣了無邊的孤寂,也明白了,他此生便是要永遠如此。 這是第一個有人陪伴度過的血咒之月。 不知相伴走了幾天,他們終于走出了這座巨大的密林。林念慈也終于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雎不得臉上閃過一絲茫然,沒有了靈力,他所有感官都鈍化了,直到她倒地,他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他將她抱起來,看見她臉上掩飾不住的青白之色,更加茫然。 失去靈力,他便如同廢人,什么也做不了,在這種環境下,他更是不知要做什么。 她為何突然臉色如此難看? 不對,他想起來,不是突然,她前幾日也曾面如土色,他問過,她說是太累的原因,第二日便好。第二日休息了一上午,她果然臉色好轉,他便信了。 林念慈?他朝著她的耳朵喊,她的身體微涼,比他還要涼上幾分。 黑蛛蛛掀開她的眼皮,無果,又捏緊她的鼻子,林念慈還是未醒。 他替她把脈,她的脈搏微弱,整個人都虛得很。他向下一瞟,忽然看見她衣衫腹部處有一塊新鮮血跡。 雎不得掀起她的上衣衣擺,刺目的紅色映入眼簾,她的褻衣和用來包扎的布條都已被血浸濕。拆開布條,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斜在她腹間,他知道她腹部有傷口,卻從未想到傷口這么深,這么長。 她頂著這道傷,忍著疼痛,背著他走了一天,他的心底微微觸動。 但是,以元嬰修士的體質,不應該一道傷口便把她拖垮,幾日過去理應恢復大半。 雎不得仔細看去,隨著林念慈的呼吸許多黑色花紋在傷口中若隱若現,花紋形狀奇異,更像某種獨特古老的文字。 這些文字,他再熟悉不過,他的識海里密密麻麻地遍布了。 是詛咒。 他冷笑,所謂正道修士,卻也會上古禁術,這詛咒便是千祇宗某位長老下在劍上的利器,相對于劍直接造成的皮rou傷,詛咒的傷害更加長遠,更加難挨。 它的作用便是使傷口無法自愈,一直惡化,并吸收宿主的生命力,直到宿主徹底死亡。 他細細地看了看,這詛咒很是低級,并不難能解,只是以林念慈目前的實力,鐵定解不開。 但他修為被封,根本無法替她解開詛咒。 他冷靜地想,只能祈禱林念慈能活到那個時候了。 此處遍地野草,不知名的小花盛開,他將她拖到花草最盛的柔軟處放下,安靜等她轉醒。 星輝燦爛,與月爭光,漫天的星斗閃爍,一道光瞬間劃破夜空。 林念慈醒來時,雎不得已經躺在一旁完全睡著了。她一動,便把他驚醒。 你醒了?他坐起身,睡眼朦朧,你身上傷我看過了,等我恢復修為,便可幫你治愈。 好啊。她承應,似乎對他深信不疑。 暈了一陣,她體力恢復許多,便從儲物戒里拿出從千祇宗帶出來的方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