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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棠去四寶齋左右兩家鋪子,以雙倍市價,買下他們的店面,擴大四寶齋的店面。 反正祁衍剛賞了她一千兩黃金,不用白不用。 下了定金,楊掌柜就帶著另外兩家鋪子的東家去官府辦手續,當差一聽是連大人的買賣,當下就更換了房契,絲毫不敢拖沓。 連棠看著嶄新的房契,再看看賬上滾滾進項的銀子,心里無比充盈。 還是掙錢快樂,至于那些不識好歹的臭男人,一邊涼快去吧。 又是忙碌的一天,新鋪子拆除,新裝、陳設,每一項她都親力親為,忙成了一個小陀螺。 午后,柳成寅走進鋪子,看到專心撥算盤珠子的連棠,心里五味雜陳。 連棠看見他,熱情的打招呼,問:春闈準備的怎么樣? 柳成寅敏感的察覺到他和連棠之見似乎只剩這個話題,他語氣低落的應了一句還好。 連棠不以為意,低頭繼續算賬,指了指旁邊的桌椅,那里有茶,先生自便。 柳成寅機械的倒了一杯,入喉又涼又澀,像他看見連棠的心情。 他忍不住抬頭,打量少女光潔的額頭、秀挺的鼻尖和殷紅的唇,胸臆突然被柔情沁滿,心中涌出萬丈豪情。 他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給自己判死刑,必須問清楚她真實的想法。 一國之君又如何,只要棠棠不喜歡,拼了這條命他也要把她搶回來。 既已下定決心,柳成寅深呼了一口氣,清了清嗓,開口問,棠棠,你和陛下是什么關系? 連棠撥算盤的手猛然頓住,眼皮掀了掀,復又落下,聲音淡淡,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柳成寅心中狂喜,他以為連棠至少會敷衍他說一個君臣關系,她說沒有關系,說明她和皇帝之間糟糕透了,至少她不喜他。 得出這個結論,柳成寅身心都跟著活泛起來,他眸光晶亮,興奮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突然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鋪子。 連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愣,他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不過,文人情緒總是豐富,有一些奇怪的舉動很正常,連棠沒有多想,繼續自己手中的活計。 一個時辰之后,連棠從新鋪子走出來,外面飄飄揚揚下起了雪,她把風帽拉進來。 她今日穿的披風,里子是紫貂皮,外層是紅色緞面,帽檐和開襟鑲了一條白狐毛的鑲邊,好看又保暖。 連棠剛朝四寶齋走了兩步,就聽身后有人叫她,回頭,見柳成寅正冒著大雪跑來,他應該在雪中走了很久,衣服、頭發都蓋了一層積雪。 柳成寅加快步子,跑到連棠身邊,小心翼翼把護在懷里的東西拿出來,揭開里三層外三層的牛皮紙,遞過來。 紙包打開的一瞬間,連棠就聞到了香味,聲音帶著驚喜,烤番薯? 柳成寅一邊大口喘息,一邊點頭,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在礫石上烤番薯最香,京中大多用鐵皮烤,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家用礫石烤的,你快嘗嘗。 連棠眼皮一熱,小時候她生活在邊關,到處都是石頭灘,父親帶她放風的時候,常常燃一堆篝火,扔幾塊光滑的礫石進去,燒番薯。 父親去世后,她再也沒吃過,只記得番薯很香。 她不知什么時候把這件事透露給柳成寅,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迫不及待的把鼻子湊上去聞聞,是熟悉的味道,思緒一下被拉到好遠,仿佛又回到有父親的邊關,她抬睫看著柳成寅,眼睛水光盈盈,嗯,真的很香,謝謝你。 柳成寅溫煦一笑,如春風化雨,棠棠,不要和我客氣。 年輕儒雅的男子,粉琢玉雕的美嬌娘,并肩站在漫天的雪花里,看著彼此的眼睛,笑的那么刺眼。 常福掀開車簾,剛欲下車的祁衍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動作頓住,面色鐵青,眼睛黑寂如深淵。 連棠雙手捧著溫熱的烤番薯,心里暖融融的,忽而不經意抬頭,隔著半個街道,和祁衍闃黑的目光撞在一起,笑意僵在嘴角。 棠棠?發現她神情的變化,柳成寅順著她的視線回頭,他剛轉了半圈,只見連棠沖對面一提眉,拉著他快速進了四寶閣。 哐啷一聲,又把鋪門從內重重的關上。 常福后脊冷汗津津,縮著腦袋,不敢看里面那位的眼睛。 * 晚間,忙完鋪子,連棠坐馬車回到侯府,cao心一天,她也乏了,洗漱一番就想進拔步床躺著。 素手剛撩開幔簾,就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攬著腰,壓在雕花床架上。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沒寫到!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sabella 10瓶;52343448 8瓶;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驟然被壓在床架上, 雖然猜到是祁衍,連棠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瑟縮了一下。 男人氣息凌冽,狹長的鳳目里隱隱含著薄怒, 連棠美目瞪圓, 怔然看著他。 祁衍直視連棠,闃黑的眼瞳仿佛要把她吸進去,聲音兇狠, 你這是在逼朕。 連棠心照不宣的猜到,祁衍說的是白日她和柳成寅在一起的事,這件事她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但不得不承認, 最后的那一刻, 她就是故意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