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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哭嚎了這么久的小孩們,也全是紙人。 看見他出來后全部直勾勾的看了過來,殷紅的嘴緩緩裂開,一張口全是:“新娘子!” 聽到這個別扭的稱呼,陳栗臉色一變轉頭就要重新放下簾子,可惜沒給他機會,他的腰間突然纏繞上一條紅色金絲的帶子,那帶子靈活將他一卷,整個人就凌空而起飛到了對面的轎子上。 是的,對面也是一隊隊伍,如果忽略這些詭異恐怖的紙人,對面完全就是一隊聲勢浩蕩的迎親隊伍。 甚至轎子都比他們大出一倍有余,雕刻栩栩如生,裝飾是真金白銀,到處都彰顯著主人家的有錢。 只是這種時候陳栗完全無心去在意,轎子上吊著的玉是和田玉還是別的什么,他內心有太多慌亂,甚至還要擔心這些才到他腰高的紙人會被轎子壓垮。 事實上完全是多慮了,底下四個輕飄飄的紙人,抬得四平八穩完全沒有顛簸。 也是到了這時候,陳栗才注意到鎮民的不對勁。 他以為只是被紙人接親嚇得不敢說話,掃了一眼過去才發現一個個都是被無形的鎖鏈鎖住喉嚨,面色漲得紅紫痛苦。 四肢卻還是僵硬直板,仿佛被什么東西纏住了,無法動彈,就連一直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也是如此,他甚至是最狼狽的,脊背都壓彎了。 從他們驚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些紙人在以往的祭祀活動中絕對沒有出現過。 他們此刻的臉猙獰得不像活人。 不知道為什么,陳栗腦子里再次閃過四個字——胯.下見鬼。 可惜沒有時間給他實踐,身上的紅飄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圈一圈包裹住他全身,居然像是一灘活水一樣動起來了,只過了五秒時間,他身上就被換上了一件華美精致到有些浮夸的喜服。 并不是女式的,更偏向中性,可是那朝他頭上緩緩降落的紅色蓋頭,怎么看都是屬于新娘子的東西。 不管陳栗如何抗拒,它最后還是從上而下蓋住了他,遮住他的視野后外面嗩吶聲就更加明顯了。 領頭的女紙人十分滿意:“起駕!” 紙人們嘻嘻哈哈,帶著刺耳的笑聲和劣質的笑容往山上走。 至于那群瀕死的鎮民和玩家,它們看都沒有看一眼。 小孩們口中唱起歌謠:“霧蒙蒙的天……美麗的少郎君要出嫁……” 陳·美麗的少郎君·栗此時一點都高興不起了,他心中對這一切產生了該死又熟悉的感覺。 哪怕想極力忽略,還是因為坐了紙人抬的轎子而害怕。 不知道走了多久,紙人們才停下,它們原本比血紅的嘴向下瞥,露出害怕的表情瑟瑟發抖擠在一團。 “那個大人要來了!那個大人要來了!” “吉時要到了!” 陳栗揪了揪底下精貴的毛毯:【誰要來了?】 001:【神龕里的東西?!?/br> 就連鎮民都不知道,神龕里到底封印著什么樣的恐怖,他們只是愚昧無知的獻上祭品,祈求得到庇護。 而那些被捆住手腳的祭品,實際上最后大多都餓死在山林里,成為小型獵食者的飽餐。 如果說一開始陳栗還懷疑過神龕里到底有沒有封印東西,見到紙人后已經是深信不疑。 他心中的恐懼沒有半分減少,圓潤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無助的將自己縮到角落。 終于,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而聒噪的紙人失去生機全都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簾子再次被拉起,原本寬敞的轎子在加入高大的男人后也變得擁擠。 小小的空間里只有一輕一重兩道呼吸,氣氛開始火熱,仿佛有火星在燒,最后變成遼原大火。 他不由分說攬過陳栗的腰,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腿彎處,將人公主抱起,低沉性.感得要命的笑帶起胸腔處的震動:“我的……小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真的很執著于結婚這件事。 第62章 獻祭羔羊 幾乎是他剛一出聲, 陳栗原本顫抖的身體就停了下來,雙手用力的攥住他胸口的衣襟,仰起的白皙脖頸像在獻祭自己, 他就這樣愣愣盯著從神龕里出來的“神明”, 眼也不眨。 傅莫殃想憐愛地伸手摸摸他因為害怕而發紅的眼尾, 卻還是克制住了, 只是問:“嚇到你了?” 看著陳栗為他穿上喜服, 他從心底升起的是一種極致的滿足感夾雜著一絲病態的占有欲,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將他這樣永遠囚禁起來。 被獻祭的羔羊,就應該永遠呆在他身邊。 即使是強大如他, 在此刻也是萬分忐忑。 他最不想看到小羔羊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對他產生恐懼。 羔羊依賴的目光有成癮性,他想一輩子都沐浴在這樣的目光下。 可小羊這么怕鬼,知道了他真實的一面后怎么會不害怕。 傅莫殃攥了攥拳頭,他像是接受審判的罪人, 而此刻陳栗不再是祭品, 是一言能將他打入地獄的審判者, 他渴望得到他的原諒、救贖。 卻又無限陰暗的想將他拉入自己的世界,不管羔羊的害怕掙扎和恐懼, 纏繞著他一直到死。 陳栗一語不發, 眼睛快速眨動了兩下后還是緊緊盯著他, 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了。 傅莫殃內心那些滋生的陰暗想法, 在這樣一雙水潤潤的眼睛中全都潰散, 他將陳栗抱進神廟之中,卻舍不得放下,低聲哄:“怎么了?是不是被誰欺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