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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什么樣的悲劇, 自然不用多說。 誰都不相信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馬戲團團長會好心到準備一個圓滿結局。 更別說這個舞蹈的名字處處透露著詭異。 男舞者牽著女舞者的手走到舞臺中央, joker一言不發,臉上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逐漸退后。 兩個舞者站在了光束里。 魔術師小聲:“他們會跳舞嗎?” 傀儡師點點頭:“那個女生在進入游戲前工作是一名舞蹈老師,這幾天一直在房間里教她男朋友跳舞?!?/br> 談話之間, 臺上的兩個人已經執手開始跳舞了。 剛開始男方肢體有些僵硬, 再然后, 他逐漸放得開,適應了節奏后和女方配合得天衣無縫。 他們跳的舞像是芭蕾,又在細節和芭蕾全然不同,身上穿著色彩鮮艷,款式浮夸的馬戲服翩翩起舞,顯得違和感極重。 傀儡師思索片刻:“不太對勁?!?/br> 魔術師看著越來越優美的舞:“哪里不對?” 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緊張不安,逐漸變成了微笑恬靜。 傀儡師:“女舞者的男友是健身教練,你見過哪個健身教練能在短短幾天把這么復雜的舞跳得這么好的?” 哪怕是天賦極高也不可能。 更別說她在這幾天一直在觀察,已經撞見好幾次女舞者罵他笨、學不會。 “仔細看他們臉上的笑容?!?/br> 魔術師聞言看去,一開始還沒察覺不對勁,兩分鐘后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頓生。 怎么會有人一直保持同樣的微笑弧度,連眼睛都不眨。 發現異狀的不止他們,陳栗很快也發現了,與魔術師不同,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根源來自兩個人腳上的舞鞋。 他們身穿著的夸張戲服,臉上畫著奇怪的印花,腳上正常的舞鞋反倒顯得突兀。 舞蹈逐漸進入高.潮部分,joker突然開口:“美麗的天鵝互相愛慕,他們相愛在湖邊?!?/br> “一起跳躍、旋轉...” 隨著joker的每一句話落下,他們的動作都跟著joker的語言而走。 很快所有人就明白,他的解說不是旁白,更像是在創造這個故事。 joker:“有一天,天鵝王子想離開美麗的湖邊去為天鵝公主尋找皇冠?!?/br> 臺上的兩個人馬上相擁,又快速打著轉的分開,腳尖點在地面蹁躚,女舞者的面上流露出悲傷,她伸出手臂試圖挽回男舞者,兩個人卻還是漸行漸遠。 joker興趣盎然:“天鵝王子翻過高山、翻過雪嶺,終于找到了夢寐以求的皇冠?!?/br> 舞臺中央突然出現一塊巨大的幕布將女舞者遮住,只剩下男舞者獨自用舞蹈演繹故事。 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舞臺上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很粗糙的寶箱,男舞者圍著寶箱跳舞,寶箱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皇冠。 那皇冠居然是用黃色氣球做的,極其敷衍。 扮演天鵝王子的男舞者臉上出現欣喜若狂的表情,拿起皇冠不停旋轉。 旋轉、旋轉、不停旋轉! joker的聲音猛地提高,如同詠嘆:“??!可憐的天鵝王子!他在回去的時候遭遇了暴風雨!” 封閉的帳篷里居然真的開始烈風大作,夾雜著雨水打在身上產生涼意。 陳栗都被風吹得有些睜不開眼,更別說舞臺中央的男舞者了,他徹底被淋濕,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完美,雨水灌入他的眼睛也沒帶來半分顫抖。 joker還在繼續:“??!可憐的天鵝王子,他在暴風雪中迷路了!” 明明還在舞臺上,男舞者卻爆發出一股無助感,像是真的迷失在暴風雨中。 “他需要翻過一座刀山,才能回到美麗的湖邊?!?/br> 舞臺上突然出現一排排刀片,男舞者置若未聞跳著芭蕾靠近。 魔術師忍不住尖叫:“小心??!” 刺拉——是舞鞋被刀片割開的聲音。 鮮血瞬間染紅了舞鞋,白色的舞鞋變成了紅舞鞋。 陳栗喃喃:“原來這就是血天鵝的意思...” 他覺得自己的腳底板都在跟著痛,可受傷的本人依舊毫無所覺的在刀片上跳著舞。 每個腳步都會踩在鋒利的刀片上。 001:【恐怖值 1 1 1...】 它穩定播報,代表有人在不斷恐懼。 怎么會這樣? 陳栗看向傀儡師和魔術師,她們已經不忍心的挪開視線。 恐怖值來源不是她們... 是舞者??! 他悚然了一下,一張精致的小臉白了白。 被控制著的男舞者,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思維都被奪取,他還保留了意志和思考能力! 卻只能眼睜睜感受著“自己”在刀片上跳舞。 耳邊持續著系統漲恐怖值的播報,陳栗卻完全高興不起來,揪心的看著底下表演。 終于他跳出了刀片,雙腳已經血rou模糊。 紅舞鞋千瘡百孔,每一步都會在舞臺中央落下一個血色腳印,腳印開始往女舞者所在的幕布延伸,最終男舞者捧著那黃色的氣球皇冠,站在了黑色幕布前,幕布緩緩掀開。 joker語氣上揚:“哦,天鵝王子終于要見到自己的公主了,公主會喜歡這個禮物嗎,她會給王子獻上一個熱情摯愛的吻嗎?” 陳栗緊張得不自覺扣手。 他很怕里面出現的是女舞者的尸體,誰都不知道幕布后發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