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尸他不想挨打 第3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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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從畸變體的胸口流出,被刺中的畸變體,吃痛的“嘶”了一聲。 但他沒死。 這樣普普通通的一把刀,刺不死他。 林南泄憤似的連捅了好幾刀,他一邊捅,一邊掉著眼淚:“你要殺就殺我??!為什么不殺了我,為什么要殺她!” 他知道自己是個糟老頭子,做事昏庸,南區的人早就盼著他死了。 他雖然惜命,但他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換女兒的。 他這個總是會罵他,斥責他,命令他的長女,今年才二十八歲。她明明還有很長的歲月要跟著丈夫走下去。 林南的泄憤舉動,被謝池淵攔了下來。 “查查吧,他一個人潛入不到這里?!?/br> 一次性殺了南區的繼承人,還有北區老大的弟弟,這不是一個畸變體就能策劃的事。 謝池淵理智的說著安排,聞容面色雖然悲痛,但卻也一點點的堅定下來。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審,讓他交代出來他還有多少同伙!” “在他沒有被審清楚之前,在場的任何人都不能放行?!?/br> 聞容這相當于限制了他們所有人的自由。 但是,慘禍在前,在場的人都沒有提出什么異議。 還架在走廊的攝像頭,終于被人收了起來。 而剛才發生的事,已經全部都被發到了網上。 由于目前是災后重建的階段,網絡上也沒有及時的安排審核員。 這么血腥的視頻,就這么存活了下來。 要是放在以前,鏡頭里多弄一點番茄醬,都得被封號。 入夜。 謝池淵跟喻安還有其他人,全被留在了這里。 崽崽們也被安排了房間,就住在他們隔壁。 喻安坐在房間客廳的沙發上,還在跟謝池淵說話:“謝池淵,我們要不要把崽崽接過來?” 剛目睹完了那么血腥的畫面,他有點擔心崽崽們今天會睡不著。 謝池淵捏了捏他的后脖頸,試圖讓他放松下來。 “咱們家崽崽們不會害怕這個,你要不放心他們。睡前可以去看看他們?!?/br> 直接接過來住,他們房間里肯定住不下這么多的崽崽。 喻安是有些心緒不寧,所以才會擔心起崽崽們。 見謝池淵這么說,他稍微冷靜了一點兒。 “我剛才已經看過他們了,不用再去看了?!?/br> 在房間安排好之后,是喻安把崽崽們給送回房間的。 那會兒把他們送回去時,他們的臉色看著都還好。 謝池淵還在給他按摩著,試圖讓他不那么緊繃。 “安安,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想了,好么?” 喻安是個會胡思亂想的性子,謝池淵了解他,所以不想讓他多想下去。 喻安沒辦法不讓自己想,他一閉上眼,就覺得又看見了新娘和小花童的尸體。 那樣兩具血淋淋的尸體,明明在片刻前還是鮮活的。 “謝池淵?!?/br> 喻安叫了叫謝池淵,他仰著臉,說道:“我心里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br> 他說不上來這種預感昭示著什么,但他隱約覺得—— 有很不好的事情,還要繼續發生。 “有我在,你不好的預感不會成真?!?/br> 謝池淵湊過去,親親喻安的額頭,以做安撫:“就算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還有我在面前保護你。不止有我,還有崽崽們?!?/br> 謝池淵的安慰,樸實無華,但很實用。 喻安在他安撫下,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這一夜,幾乎沒有人好好睡覺。當然,這不包括在睡懶覺的小狐貍。 小狐貍見多了生死,今晚發生的事情雖然很不幸,但卻并沒有讓小狐貍感到多觸動。 他看其他人情緒都低落著,于是也低下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會兒別人失眠,他睡的噴香。 漫長而黑暗的一夜,終將過去。 聞容徹夜未眠,他身上穿的還是新郎的衣服,跟林南一起,他們審問著來刺殺的畸變體,整整審了一夜。 次日。 喻安醒來后,連迷糊一下都沒有。 他從床上坐起來,問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抓住的畸變體,被審問出來什么東西了嗎?” 謝池淵一直待在他身邊,自然不知道進度。 “等我們起來了再去看?!?/br> 謝池淵也在關心著這件事,這次不管是出事的人,還是出事的時間跟地點,都太過敏感了。 如果不好好解決,誰也不知道之后還會發生什么。 喻安聽到他的話,立馬開始換衣服。 “我現在就起來,我們去看看情況吧?!?/br> “行?!?/br> 他們醒的比較早,這個時間點不是崽崽們的起床時間。 喻安路過了其他崽崽的房間門口,在遲疑過后,他沒有去敲門。 “晚一點再來叫他們吧?!?/br> 喻安收回了要敲門的手,說道:“我估計他們昨天也睡晚了,這會兒讓他們繼續睡吧?!?/br> 反正把他們叫起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嗯,我們現在去找聞容?!?/br> 在找聞容的路上,喻安看見了東區的翟滿。 翟滿是一個人走著的,不知道大崽有沒有盤在他的手腕上。 他們碰上面,翟滿率先問道:“你們是去找聞容?” “對,你也是?” “嗯,一起吧?!?/br> 他們是順路,自然能走到一起。身為各區的負責人,思慮的比較多。眼下發生這樣的大事,他們必須都要關注著。 路上。 喻安還是問起了自家大崽:“我們家大崽是跟你一起的嗎?” “沒有,他還在房間里?!?/br> 翟滿說著還解釋了一下:“他覺得親自過來探聽消息,很浪費時間。所以讓我把結果告訴他就行?!?/br> 喻安:“……” 這還真是他家大崽的作風。 他們說話間,很快就來到了聞容所在的地方。 聞容跟林南都在,兩人看著一宿都沒睡,林南的頭發一夜之間全都白了。 他一夜白頭,讓喻安看傻了眼。 他以前在網上看有人說,一個人特別傷心的時候,是會出現一夜白頭的現象。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林南原本老滑的腔調,此刻全都啞了。 “他的嘴很硬,我們審問了他一夜,什么招都用了,他還是沒有吐露半個字?!?/br> 林南開了口,語氣里面是疲憊。 所有折磨人的法子,他都用在了這個畸變體身上。 畸變體的自愈能力是很強,但也不是感知不到疼痛的。 他痛了一夜,嘴里卻不肯交代任何東西。 他只是反反復復地說,人類都該死。 謝池淵見他們審了一夜,還沒有審出來任何東西,眉頭皺了皺。 “你們用的都是什么招?” 在特殊時刻,他們是可以對審問者用一點武力手段的。 林南把他們用過的招數,一一交代了出來。 在他說完之后,他身后的畸變體,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吐完血后,被折磨了一宿的畸變體,對著他們笑出了聲。 “你們還有什么能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