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尸他不想挨打 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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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你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們檢查一遍比較穩妥?!?/br> 謝池淵把原因說的清清楚楚,喻安反而不好跟他別扭。他把袖子擼下去,嘟囔道:“你就是太緊張了,我感覺我什么事都沒有?!?/br> “有沒有事,等檢查過再說?!?/br> 盡管天色已經不早了,謝池淵還是牽著喻安去看了宋君。他們的命大,雖然不同程度上都產生了些變化,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見到喻安,原本坐在床上沒個正形的宋君,一秒鐘就立正了身子。 他清清嗓子,緊急用手弄了弄頭發。 “安安,你來了?” 宋君跟喻安打著招呼,他這次在生死關頭,又是遇見了喻安。算上上次,喻安都已經兩次對他不拋棄不放棄了。 都說在困境中最容易滋生愛意,可宋君還沒有那個膽子去撬謝池淵的墻角。 他只是在謝池淵看不見的時候,沉痛發問:“謝教官以前不是說過戀愛狗都不談嗎!” 怎么到安安這里,他就只知道叫老婆了! 但凡謝教官不這么早的下手,他非得努力給自己搏一搏。搏一搏,隊友變老婆! “宋副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喻安對宋君只有單純的隊友情,他還在外面拎了水果,作為來看望隊友的禮品。 宋君的恢復能力很強,在熬過最初的觀察期后,他的恢復速度就一天比一天好。 “我現在感覺很好,異能似乎也比以前要強。安安,這次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找到我們,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里面?!?/br> “不用謝,當時一起去找你們的還有謝池淵?!?/br> 喻安不攬功,這次能把宋君他們找到并把他們救下來,也有謝池淵的功勞。謝池淵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在,可同一時間里他也在搜索著。 謝池淵平時在訓練的時候不做人,宋君他們對他都是懷著天然的畏懼。 有謝池淵在場,宋君跟喻安說話都自覺要悠著點兒。 但饒是如此,在離開宋君病房后,謝池淵還是咂摸出了一絲不對勁:“安安,我怎么覺著宋君這小子對你有點過分熱情了?” 喻安隨口反問道:“有嗎?我感覺跟以前沒有什么區別啊?!?/br> 宋君本來就是很熱情的性格。 看完了宋君,兩人又挨個的去慰問剩下的病號。殷風和候迎的身體也都在康復著,他們的家長還趕了過來。 身邊有家人跟朋友陪著,兩人的情緒也很穩定。 尤其是候迎的家長,他爸也是當了多年的兵,后來留職到了軍隊里。這個在殷首長手底下的鐵血硬漢,在剛得知兒子沒氣兒了時,當場就哭到失聲。 候家父母就候迎一個孩子,兩口子匆匆趕過來,路上幾乎要把淚都流干了。 還好,候迎撿回來了一條命。 他融合了密盾研究所里放存的基因,成了個序列號吊車尾的新畸變體。候父候母一點都不在意兒子變成了畸變體。 他們只要兒子活著就行。 喻安過去時,候父候母見到他這個恩人,當即就要給他下跪。 喻安嚇得夠嗆。 謝池淵一邊由著他往自己身后躲,一邊把候父候母給扶了起來:“伯父伯母,你們真不用這樣?!?/br> 謝池淵跟候迎的父母以前見過,他出面安撫著兩人的情緒,總算是兩位長輩冷靜了下來。 等再進了病房,喻安看到床上的候迎,整個人都怔了怔。 他實在沒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 謝池淵則是要直白的多,他趁著候父候母沒有跟進來,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是成了豬畸變體嗎?” 候迎:“……” 候迎差點就要惱羞成怒。 他看看自家教官,艸,根本打不過。 在懸殊的武力值下,候迎惱羞成怒完,也只能揪兩下枕頭自己撒氣。等撒完氣,他壓低聲音,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我媽?!?/br> “她這次被我嚇到了,而且覺得我遭了大罪,瘦了?!?/br> “這些天,從我能進食開始,他們就不停的喂我!我回回吃飯都要頂到嗓子眼了,他們一天能給我做四五頓,還不算補品燉湯?!?/br> “你們看,我都胖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還覺得比我補的不夠多,我媽今天早上還在說我瘦!” 喻安:“……” 喻安看著在短期內就胖若兩人的候迎,深切的明白了有時候父母的愛,也是很沉重的。 謝池淵欲言又止,嘆了又嘆。 候迎別說糾結什么畸變體不畸變體了,他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怎么應付他mama的投喂。 喻安跟謝池淵只是多留了一會兒,就備準點投喂湯品的候母,連帶著一人灌了一碗的大補湯。 候母還覺得喻安也挺瘦的,于是,在投喂完湯之后,她又給喻安端了一碗排骨面,一碗雞蛋羹。 還有些別的,被實在吃不下的喻安拽著謝池淵的袖子,讓謝池淵替他拒絕了。 從候迎這里出來,喻安被謝池淵扶著,腳都要軟了。 “好可怕?!?/br> 他喃喃道:“候迎這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啊?!?/br> 簡直恐怖如斯。 謝池淵憋著笑,伸手摸了下他鼓起來的小肚子:“你在這兒吃一頓的量,都夠平時吃兩天的了?!?/br> “安安,要不我跟候伯母說一聲,以后讓你也來蹭個飯,長個幾斤rou?!?/br> 喻安猛掐他一把,黑著臉拒絕:“你要是敢這么做,以后我都不讓你親了!抱也不可以抱了!” 喻安拒絕的很堅定,可是謝池淵卻摸著下巴,沉思這件事的可行性。 最后一個看的是殷風。殷風也有人陪護著,前幾天殷首長都還親自來看了他。 喻安把關心的話,又說了一遍。 殷風不像前面的兩個那樣健談,喻安在找了會兒話題,就干巴巴的不知道再說什么了。 謝池淵見狀,接過話頭,又跟他聊了幾句。 要走時,殷風突然說道:“哥,其實我比你動心思的時間要早。要是我再主動一點,結果也許是未定的?!?/br> 這樣沒頭沒腦的話,謝池淵卻聽懂了。 他挑了挑眉,借著給殷風遞蘋果的間隙,湊過去,低低道:“我比你更早,我只是反應的晚了些?!?/br> 但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對喻安很關注了。 殷風不愧是跟謝池淵一個族譜的人,這種話要是換做別人來說,估計說都沒那個膽子,但他就是敢說。 說出來,也就算徹底釋然了。 喻安沒注意到他們是打什么啞謎,等看完這三個病號,天都徹底黑透了。 “走吧,回去?!?/br> 謝池淵毫不避諱的牽著他的手,慢慢往回走。有清爽的海風吹來,拂到臉頰上,潮潮的,是要下雨的味道。 喻安瞬間就不感覺愜意了。 他想起了下海的八爪魚崽崽:“謝池淵,咱們家八崽是說,他只出去一夜吧?明天他還能回來嗎?” 謝池淵分析評估:“應該是能回來的,他這個海底扛把子,我是想不出來有什么東西能對他造成威脅?!?/br> 兩人一路走著,有新來小島上的人不認識喻安,對著喻安不住的瞎瞄。 喻安被看到渾身不自在。 中間他們有遇到其他教官,喻安在打過招呼后,看著謝池淵跟人聊天,他去了旁邊等著。 “哎,他就是論壇上的喻安嗎?看著挺好看的,但聽說什么本事都沒有,就是個花瓶啊?!?/br> “誰說不是呢,謝長官這么強,怎么配了個廢物美人?” “真是可惜了,不過他跟謝長官也沒談多久吧?以后估計也得分。到時候謝長官肯定會找個更匹配的?!?/br> 那些新人的閑言碎語,都清楚的傳入到了喻安耳朵里。 喻安蹲在原地,也沒有理會。 他薅著路邊的野草,在心里漫無邊際的想著,他才不是廢物,他現在也是很能打的。 只是—— 他的身份,的確拿不出手。 他沒有異能,甚至連個人類的身份都沒有。 在薅禿了一小片草皮后,喻安拍拍手,站了起來。 “寶寶,我們聊完了,走吧?!?/br> 謝池淵幾步走過來,把喻安給牽走。他們一邊走,謝池淵還一邊問道:“你剛才蹲到那邊兒干什么呢?” “沒干什么,就拔拔草?!?/br> 回去后,站在房間門口,謝池淵跟喻安都沒推門。 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謝池淵放低了聲音,問道:“寶寶,你那邊住著太擠了,要不要跟我???” 喻安很掙扎。 他們家小蝴蝶還不舒服呢,他想陪著小蝴蝶??墒侵x池淵勾著他的手,也很磨人。 “寶寶,我們難得能回來,你今晚真的不能陪陪我?” 謝池淵喜歡抱著喻安睡覺,但在外面的條件有限,他跟喻安最多也只能親一親。甚至為了不親出來火來,連親親都是要克制的。 就在喻安正進行著艱難抉擇時,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七崽。 七崽疑惑的看看謝池淵,又看看大哥,不解道:“大哥,大嫂,你們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