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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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不大,是留學生喜歡租住的經濟實惠款。離學校不遠,生活方便,價格公道。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公共設施一般,墻壁也不怎么隔音。 霍楚沉一言不發地跟著荊夏上樓,穿過逼仄而昏暗的走廊,在一扇貼著某陌生男人半裸海報的門前停下了。 霍楚沉盯著那張海報,默不作聲地蹙了蹙眉。 荊夏從包里摸出鑰匙,還沒找到鑰匙孔,聲控燈突然熄了。 突然的黑暗讓感官變得敏銳,鑰匙串叮叮咚咚的聲音格外分明,荊夏沒來由就有點緊張。 她以為霍楚沉會幫她把燈叫亮,結果那人只是像個雕像一樣地站在她身后,不出聲也不動。 荊夏有點生氣,想轉身吼他,結果身體一側,那只她抓著鑰匙的手,就被霍楚沉從后面握住了。 對準鑰匙孔、插進去、扭轉…… 一系列動作又快又流暢,仿佛他才是這間公寓的主人。 窸窣的響動沒有驚擾廊道上的聲控燈,一片黑暗之中,霍楚沉摟著荊夏撞開了門。 “砰!” 木門應聲合上,在空蕩的走廊上砸出一串回音。 荊夏覺得身體一旋,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霍楚沉壓在了門板上。 房里也沒有開燈,荊夏看不清面前人的臉,只覺得黑暗沉沉地落下來,有點讓人透不過氣。 呵斥的話來不及出口,兩片又熱又軟的東西就在她的唇上壓了下來。 霍楚沉把她摁在門板上吻,急切又沒有章法,荊夏只感覺到面上一陣亂糟糟的濕熱呼吸。 視覺被屏蔽,導致時間的感知也變得遲鈍。 她不知道霍楚沉吻了多久,只聽到客廳里那個老舊掛鐘的指針滴滴答答地跳動。 荊夏聞到他衣服上被自己潑了一身的酒氣,然后伸手抓住了那只已經從上衣下擺探進去的手。 “還生氣?”男人微微有些喘,聲音低沉又性感。 生氣,當然生氣。 什么都沒解釋就妄想爬床,荊夏才沒那么好對付。但她不想說,因為越生氣表示她越在乎這個狗男人。 “臭?!?/br> 言簡意駭的一個字,語氣自然不好。 荊夏面無表情地推開霍楚沉,側身摸到開關,點亮了客廳的燈。 小小的一個單間,客廳和臥室在一起,家具也很簡單,房間里擺上一架不怎么新的鋼琴,霍楚沉進來就會顯得有些擁擠。 荊夏踢掉鞋子,徑直去浴室擰開了燈,對霍楚沉冷冰冰地命令,“去洗澡?!?/br> 淅瀝的水聲響起。 荊夏有些郁悶地坐在沙發上發呆,思忖著自己是不是耳根子太軟,又是叁兩下就被這個男人騙得給他帶回了家。 他甚至都沒有怎么哄她。 荊夏越想越氣,最后把臉蒙在沙發的墊子上發了一通脾氣才覺得好點。 她往柜子里找了一圈,沒找到一件霍楚沉可以穿的衣服。不僅如此,內褲和拖鞋都還沒有。 生氣歸生氣,總不能讓他裸著在家里晃。 那不是更便宜了他。 想到這里,荊夏扣上門下了樓。 今天是周五,商家大多一早就關門了。荊夏走了一段路,才發現一間睡衣店。還好來得及時,她趕在睡衣店關門前買齊了拖鞋、內褲和居家服?;丶业臅r候經過一間小超市,她又買了點牛奶和面包當明天的早餐。 付款的時候,荊夏瞥見柜臺上那一盒盒包裝可愛的避孕套,鬼使神差地拿起來看了看——大號、超薄、草莓味…… 也不知道是哪個點喚起了她的哪一段回憶,荊夏飛快拿起一盒付了錢。 再回到公寓的時候,浴室里的水聲已經停了。里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霍楚沉在干什么。 荊夏走過去敲門,冷聲道:“衣服?!?/br> 里面的聲音停了。 荊夏以為他會過來開門,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見有動靜。 本來就憋著的一口氣被點燃,她有些粗暴地擰了一把門把手。 “喀噠!” 出乎意料之外,浴室的門應聲而開。 里面的燈光和水汽從隙開的縫隙里漫出來,荊夏嚇得趕緊想把門給扣回去。 然而霍楚沉沒給她這個機會,一只精壯的胳膊從里面伸出來,又快又準地抓住荊夏的手腕,用力一拉! 手里抱著的東西散了一地,她猝不及防地被霍楚沉拽進了浴室。 還沒等她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聽淋浴間的門響了一聲,下一秒就是嘩啦啦的水聲。 熱水兜頭而下,她被霍楚沉拉進了淋浴間。 來不及反應的荊夏險些嗆到水,揪住霍楚沉的胳膊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你有病???!”荊夏一聲咆哮。 狹小的空間不好施展拳腳,她只能用手往他赤裸的上身招呼。 霍楚沉這次到沒有躲,先是嘶了一聲痛,而后笑起來。 “記不記得第一次?”他問她,明顯沒安什么好心。 荊夏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第一次。 兩人第一次zuoai,就是在哈德遜的浴室里。 所以這次,他是想故技重施,用回憶來讓她心軟? 荊夏哼了一聲,不說話。 他卻不慌不忙地舔她耳朵,用硬邦邦的小腹去蹭她的肚子。 荊夏偏頭躲開,抬頭望著他,眼神犀利地問出了那個她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 “這十個月你去哪里了?” 話音落,剛才還有些曖昧的氣氛消散了一半。 霍楚沉似乎是早料到她會刨根究底,也似乎是早想好了要怎么應對。他從容地笑了笑,態度很好地回了句廢話,“在紐約?!?/br> 荊夏的臉色沉了下來,卻還是揪著他不放,“既然你在紐約,為什么不聯系我?” 霍楚沉略微一愣,松開了鉗制住荊夏的手。 頭上的花灑一直淅淅瀝瀝,熱氣氤氳在淋浴間的玻璃墻上,到處都是濛濛的一片。 他似乎是在思忖,半天才嘆了口氣,只說:“我之前面對的環境很復雜,有些東西你知道得越少才對你越好?!?/br> “那你現在還不是絕對安全嗎?” 霍楚沉認真想了想,片刻慎重地搖搖頭。但很快,他的臉上又浮起一絲輕松的笑,帶著寬慰的語氣對荊夏道:“在阿根廷還算安全,只是以后恐怕很難陪你環球旅行了?!?/br> 荊夏被他這樣的態度弄得有點悶氣,還想再問什么。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你好?”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荊夏覺得有點耳熟。 “你……你們好?”這次聲音又換了一個,變成了一個男孩。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又支吾著道:“我們剛才聽到你們的聲音了,想問問……” 話沒說完,面前的門就被荊夏拉開了。 她急匆匆地從浴室出來,披了件干爽的睡袍,但是頭發還濕著,胡亂地貼在臉上,有些狼狽地滴著水。 敲門的兩人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打扮的一個人,當場都有些發愣。 好在女孩先反應了過來,抱歉地笑了笑,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們在隔壁玩游戲,現在還差兩個人,剛剛我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你們在說話,想問問你們要不要來一起玩?” 女孩剛問完話,荊夏只覺手里扣著的門扉一松,身后的男人已經擠到她的身前,一副警惕又兇悍的神情。 門口的兩個人都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荊夏雖然不怎么愛交朋友,但她知道這棟樓的住戶,大多數都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平時就算不刻意結交,但在很多演出或者考核的時候還需要跟人合作,關系可以淡漠,但不可以太僵。 或許是出于化解尷尬的想法,也或者是不想跟霍楚沉呆在一起,去逼問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荊夏對門口的兩人笑了笑,點頭道:“可以,我們換身衣服就來?!?/br> *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大的公寓里,一群年輕人擠在一起,放肆地笑。 短發女孩把手里的紙牌往桌上一扔,懊惱地抱著頭哀嚎起來。 房間里的其他人開始興奮。 “該你了、該你了!”一個綁著丸子頭的長發男生拽著想要逃走的女孩,笑著道:“誒誒,不能耍賴!不能輸了就耍賴!” 短發女孩被拽回來,看了看在坐的大家,有些懊喪地道:“那我選真心話?!?/br> “哦~”眾人開始擠眉弄眼地起哄,有人推了推丸子頭,使眼色讓他問點“勁爆”的問題。 男生接收信號,點頭胸有成竹地問,“那說說你和你男朋友的故事?!?/br> “哦~~” 眾人又是一陣起哄,眼神齊刷刷地落在旁邊另一個男生的身上。 荊夏這才知道,這兩人是一對。 女孩子有點害羞,看了看自己男朋友,直到男生對她點了點頭,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們……我們其實挺波折的?!?/br> 一句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荊夏注意到,就連一直在劃水擺爛的霍楚沉都稍微坐直了一些。 “其實他家里以前是做那種生意的,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受了很重的傷。我輸血給他,救了他……” “然后你們就在一起了?”有人問。 “不是,”女孩擺手,“他當時不是很清醒,記不清楚我的樣子。后來他爸爸的人來找他,把他接走的時候他把他的土耳其之眼留給了我。然后……” “然后你就用這個信物找到了他,跟他在一起了?”另一個人問。 “不是,”女孩繼續否認,“然后我jiejie拿走了這個信物,被他當成我,他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br> “……”荊夏挑眉,有些迷惑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發現他們臉上無一不掛著惋惜而又心痛的表情…… 她抽了抽唇角,轉頭看向霍楚沉的時候,發現他跟自己是一樣的表情。 “后來他得了腎衰竭,需要移植腎源。我jiejie給他配型的時候發現,兩人血型不吻合,他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搞錯了人?!?/br> “天吶!”有人發出驚嘆,“那后來呢?” 女孩轉身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拉著他,兩人掀開自己衣服下擺,露出腰部一條長長的切口。 “后來我就給了他一顆我的腎,我們終于在一起了?!?/br> “毆……”眾人紛紛感嘆,露出羨慕又感動的表情。 “這是什么絕美愛情故事??!” 有幾個男孩女孩甚至開始哀嚎,說自己也想經歷這樣刻骨銘心的愛情。 荊夏憋出一個僵硬的表情,有些尷尬地看向同樣尷尬的霍楚沉。 她起身對著眾人晃了晃手里的煙,說:“我出去抽根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