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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那就是陳問絕不能進宮!因為宣德帝本人就是如今世上少有的認識程繼的人。 沒有任何語言和眼神交流,齊琛和蕭慕離默契地在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 蕭慕離立馬哼哼唧唧地哎吆一聲,撐著安平一瘸一拐地挪到鄭客身邊,討好又乖巧地一笑,軟著嗓子商量道:鄭公,您看我是不是能回去了?這事兒是項公子綁架了公主,太子來討說法項家喪心病狂想要殺人滅口,橫豎我只是幫公主跑腿盯梢還無辜受傷了。 這話就是在對口供了。 鄭客看上去似乎絲毫沒有阻止他們串通的意思,只無奈又略帶歉意地一躬身說:蕭大小姐,陛下知道您同安平公主交好,叮囑了要一并見您。 這就是不能放她走的意思了。自己開溜順便帶走陳問的計劃夭折,蕭慕離立刻改變了策略。 她滿臉失望,白著小臉一把揪過陳問往他身上一靠說:啊,這樣啊。實在不行的話,那鄭公能不能借輛馬車給我,送問先生回去?她做出一副尷尬的樣子,撓撓頭道:鄭公,我這好歹是個姑娘,帶著琴師出來玩這種事,還是不好到處宣揚吧。 雖然陳問已經大概猜到了蕭慕離的目的,但在人靠過來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汗毛還是控制不住地炸了起來。他清晰感覺到身旁有一道死亡視線唰地盯了過來。 一定是齊琛,這個小表弟無論在外面裝的多么霽月清風,實際就是個護食的小瘋狗,誰要是搶了他的東西,早晚得被咬一口。 可是陳問余光去看,齊琛卻是一副事不關己抄手看戲的樣子。那這不善的視線是哪里來的? 左右一瞥,就見是那威名赫赫的九千歲正陰鷙地盯著自己,陳問一頭霧水也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了這尊閻王,只能尷尬地扶了扶自己的面具。 見陳問這個小白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敢如此做作地擺弄面具,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用好的形象勾/引無知少女,鄭客臉都黑了。九千歲不耐煩地揮手,只想讓陳問趕緊滾,立刻從蕭慕離的眼前消失。 陳問這下倒是很聽話,讓滾就滾,沒一句廢話。 齊琛和蕭慕離這才放下心來,偷偷地相視一笑。 不多時玄甲衛就收拾了殘局,太子的車架也從文園出發,沉默地向著皇宮而去。 然而此刻,在文園旁無人注意的暗巷中,還埋伏著一支數十人的小隊。 為首的是王斐。他帶著斗笠,一直沉默地關注著文園的動靜。身后的手下見太子車架走了忍不住開口問:沒想到鄭狗來的這么快,都統,咱們還要進去看看不? 不必,都散了,從今日起,蟄伏起來。 王斐揮了一下手,這隊人就訓練有素地散開,很快就撤了個干凈。王斐望著遠行的太子車駕,低聲說了句:主子保重,后會有期。然后他壓低了頭上的斗笠,走出了暗巷很快隱沒在了百姓中。 傍晚的乾元殿,在天空一整片火燒云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落寞孤寂。蕭慕離跟在齊琛的身后走過大殿前空曠的廣場,她看著前面齊琛消瘦卻挺拔的背影就感到可靠和安心,雖然知道將要面對的是關乎性命的一場審問,卻也并不慌張。 宣德帝正在偏殿中下棋。幾人剛一進來,皇帝就扔了棋子赤腳跑了出來,拉著齊琛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真像一個正在擔憂自己兒子安全的普通老父親啊。 齊琛也乖順地行了禮,還沖棋盤邊的另一個男人還了禮,笑說:原來龐大人也在,兒臣打擾父皇下棋的興致了。 蕭慕離偷偷抬了抬眼,想看看這狼狽為jian的宣德帝和龐沅到底長什么樣子,結果視線正巧撞上了皇帝,心里暗道一聲要完,忙往安平身后縮了縮。 沒想到安平也正想往蕭慕離身后縮。安平極少來乾元殿,也并不常見到自己的父皇,三人中就只有她是真的局促緊張,結果兩人好巧不巧縮到了一起,倒真像兩只受驚的小鵪鶉。 這個場景連齊琛看了都想默默捂臉。 宣德帝哈哈一笑,沖蕭慕離招招手:出來出來,你小時候都一點不怕朕,怎么在京城養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蕭慕離只能走出來,學著齊琛的樣子給皇上行禮,她連衣服都沒機會換,卻恰恰是這一身血污的樣子讓宣德帝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她太像她的父親了。 鄭客在一旁解釋道:陛下,蕭姑娘救公主的時候受了傷,怕是反應慢些。 宣德帝聞言啊了一聲,忙讓人給蕭慕離看座,連帶著齊琛和安平也沾了光。齊琛不動聲色看了鄭客一眼。他敏銳地察覺到,從西屏山到文園,鄭客對待蕭慕離的態度有些反常,似乎是在有意無意地回護。 齊琛心念電轉。今晚這關并不好過,雖然項懷義已經死無對證,但只憑私自去見項懷義這一點就足夠讓皇帝起殺心,宣德帝只是還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齊琛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命懸一線的是自己,蕭慕離可以是安全的,只要她跟自己劃清界線。 這就是為什么鄭客特意提了句,蕭慕離的傷,是為了救公主。 其實救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太子。 宣德帝舒服地往軟墊中一靠,一副慵懶的模樣打趣道:老四,平日也不見你跟安平有什么來往,這次還挺有個哥哥的樣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