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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自己年輕的聲音,是她心底的聲音,是她早已經做出的選擇。即便曾經犧牲過,死亡那一剎,爆炸的烈火吞噬了她的身軀,靈魂的信仰也從未改變! 蕭慕離的話讓項懷義愣了一下,他一直居高臨下地憐憫著蕭讓,覺得他死的冤枉,至死都稀里糊涂的,卻沒想過,武安侯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他選擇了戰至最后一刻。 英雄不需要憐憫。 屁話!好好活著,什么死不死的。齊琛壓抑住心中情感,軟綿綿呵斥了蕭慕離一句。不過這呵斥也讓蕭慕離覺得心里有點甜,低頭偷笑。 陳問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多余,看來小表弟也不關心自己的表態了,只能任勞任怨挾持著項懷義,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走了走了。 他們得到了一直追尋的答案,如今只需要挾著項懷義平安離開就好。 然而剛走到門邊,還沒來得及取下暫時用來充做門閂的劍鞘,變故陡生! 一只羽箭從大門鏤空雕花處射穿窗紙,電光火石間就沒入了項懷義的胸膛。 后退!蕭慕離反應最快,從羽箭留下的箭孔中看到外面還有十余把張滿的弓,蓄勢待發! 陳問一把架起項懷義向后拖去,與此同時蕭慕離猛的把齊琛向后一推,堪堪躲過了第二只射入的羽箭。她快速環顧四周,這個屋子三面皆有門窗,唯有北面是一面墻。 這邊!四人快速退往北面,蕭慕離還順手拉了一面屏風寥作遮擋。他們剛剛蹲下,大批羽箭就從三面門窗齊齊射入,若是再晚一秒怕是就成了篩子。 蕭慕離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項懷義還在他們手上,那被她綁來的家仆現在已經被射成了抽搐的刺猬,外面的私兵怎么就敢貿然動手呢? 她低頭一看,項懷義已經快不行了,陳問徒勞地幫他捂著傷口,鮮血照樣不停地往外冒。 齊琛來到項懷義身邊半蹲下,嘆了口氣:所以,這么多年你也一直生活在他的監視中,他讓你活著只是不希望你的死帶出更多懷疑,而我們的見面讓他終是起了殺心。 項懷義掙扎著像是還想說什么,可是一張嘴就開始吐血。 齊琛拍拍他的肩,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信守承諾,不會殺你的兒子。 項懷義這才終于放心了,不再掙扎,只緩緩抬起手臂,指了指方才齊琛坐過的位子,最后說出了一個詞:地磚,磚 手臂砸了下去,項懷義徹底沒了氣息。 陳問一向溫和的聲音染上了怒火:他真的太狠了!只是一個懷疑就要殺人滅口!他是準備把咱們都殺了,然后栽贓給項氏對不對!表弟,我出去放信號,你一定要活下去。 出去?怎么出去?你說的信號是什么?蕭慕離嚇了一跳。 陳問從懷中拿出一個信號煙,拿給蕭慕離看:外面有我們接應的人,看到煙起就會沖進來,我出去放這個信號。 可是,這間屋子所有的出路都有弓/弩手,只要出去,就是必死無疑。 且慢,我有辦法。 蕭慕離阻止了陳問。但這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只為了讓陳問不去冒險。 蕭慕離其實沒有辦法了,方才在很短的一瞬,透過箭孔,她看清了那一箭就將項懷義斃命的人。 是那個臉上有疤的光頭,那個叫玄白的和尚,她打不過的那個人。 一輪箭雨過后,這屋子的門窗已經搖搖欲墜,撐不了多久了,若是讓人沖進來,他們都會死在這里。 僅存的一線生機就是趁著外面的人還沒強行闖入,沖出去放信號。而且,不僅要放出信號,還要守住大門,必須要堅持到援軍沖進來找到這里。 這事兒,只能她來完成,打打殺殺的事,總不能真讓陳問一個書生去做。 蕭慕離看了眼齊琛,心里知道這一去便可能是永別,但還是故作輕松地笑著說:齊琛,我有件東西想先送給你。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金色虎頭吊墜,用紅繩穿了編成一根手繩。蕭慕離強硬地抓過齊琛的手腕,一邊往他手腕上戴一邊說:你別看金子俗氣。你知道嗎,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金子其實是天上的星星墜落到大地上留下的碎片,雖然經過了億萬年的風霜,依然閃耀。 手繩綁好了,那紅色的繩子在齊琛蒼白的手腕上,美的驚心動魄。蕭慕離眼中帶著酸楚的笑意,柔聲說:齊琛,希望這星星的碎片能帶著亙古星辰的余暉,照亮你的路。齊琛,祝你諸事順意,永遠快樂。 在這個命懸一線的時刻,齊琛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心窩有一塊地方酸軟了下去。他突然變得笨嘴拙舌起來,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要說點什么,可是腦子里一片白茫茫,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第二輪箭雨暫歇,周遭突然安靜了下去。 齊琛看到蕭慕離眼中泛起了淚光。 別哭,他想說,可是立馬又想,這么說會不會太生硬? 然而,很多事情就是不能猶豫,一旦猶豫,機會就永遠錯過了。 蕭慕離沒有再給齊琛時間,她趁著陳問非禮勿視目光亂飄尷尬分神之際一把搶過他手中的信號煙,轉瞬就沖了出去。 阿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