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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銘座:? 他發出去的這個問號前面還有一個紅色感嘆號! 這下真的是大事不妙。 他打電話過去也被拉黑,打到她辦公室找她,前臺護士一直問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患者有沒有預約。 他說他是徐銘座,對方直接撂了電話。 下午徐銘座踩著點去了醫院,等了小半個小時沒看到宋晚晚出來,再打電話去問護士說她已經下班了。 什么時候走的?徐銘座問。 十分鐘前。 我沒看到她。他就在停車場出口等著呢。 宋醫生今天沒開車上班,打車走的,需要給您預約明天嗎? 徐銘座咬咬牙:好。 好的先生,這邊登記一下您的姓名和聯系方式。護士公事公辦地敲著鍵盤,之前有來過我們醫院治療嗎? 常言,經常的常,言語的言,沒有來過。 好的,這邊幫您預約了明天早上十一點。 好 第二天早上徐銘座頂著黑眼圈睜眼的時候,忍不住捫心自問:我真的必須要這樣做嗎? 他很掙扎,但還是下意識地驅車出門了。 一路上心跳都很快,他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害怕還是期待,但是他的牙真的開始疼了。 他還最擔心躺下之后推門進來的是別的醫生,那就白白犧牲一顆牙了。 幸運的是并沒有這種烏龍,推門進來的就是宋晚晚,對方甚至一開始進門的時候還沒注意到是他。她盯著片子,坐在椅子上滑過來,語氣溫柔輕快地跟他打招呼,早啊,你的名字跟我一個朋友的名字一樣誒。 然后側過臉才發現是他。 四目相對,宋晚晚意外到眼睛都圓了,你來干嘛? 嘴上問著你來干嘛,但是宋醫生還是本能地拿起了工具示意他張嘴,終于敢來拔掉這顆牙了嗎? 你不接我電話。徐銘座說。 張嘴。 徐銘座抿了抿唇,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微微張了嘴。 宋晚晚的手頓了頓,接著將冰涼的器械伸進他嘴里,是為了見我來拔牙,還是牙疼了? 我牙沒事。徐銘座張著嘴含糊地說。 宋晚晚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她收回手,牙沒事就快滾,別浪費醫療資源。 徐銘座沒有起來,還抓住了她要放下工具的手,剛剛已經交錢了。 宋晚晚反而一挑眉,那你確定要拔? 徐銘座:拔啊。 語氣云淡風輕的,但是表情其實非常悲壯。 宋晚晚于是沒有說話,轉過身去弄麻藥。 徐銘座剛擠出一句晚上一起吃飯嗎,就看到她端著針轉過來,他登時就有點頭暈,腳也軟了,和宋醫生商量道:能不能不打針? 不打針,生拔啊?更疼哦。 徐銘座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對拿著針的她心生抗拒,又打心眼的想跟她再多待一會,眉毛都糾結成一團了。 你閉上眼,一秒鐘就結束。宋晚晚探身過來,手扶在他下巴上,嘴巴張開。 旁邊的護士看他這么緊張,也幫著安慰他,我們宋醫生上麻醉是公認的快哦。 徐銘座乖乖張了嘴,但是卻沒有閉眼,他牢牢盯著宋晚晚那雙專注又漂亮的眼睛,針扎下去的時候他腦瓜子都嗡了一下,宋晚晚瞟了他一眼,打完了。 騙子,徐銘座心里罵道,明明他都還能感覺到她的針還在那推藥,但很快就沒感覺了。 有不舒服就碰碰我。宋晚晚說。 結果她上手沒多久徐銘座就唔唔了兩聲,還扯了她一下。 怎么了?宋晚晚松手。 你amp;@%# 宋晚晚:? 他舉起手機在上面嗒嗒打了幾個字遞過來:你的胸壓到我了。 胸大怪我咯?宋晚晚無語道,真是不識好歹,那我換主任來? 徐銘座又立刻按手機然后遞過來:你看清楚!我說的是你的胸牌! 宋晚晚有點尷尬,剛剛視線一掃而過確實沒看清楚,漏了一個字。 她低頭才發現早上開完會她忘記把胸牌和筆拿下來了,現在放在胸口的口袋里,剛剛估計是拔牙的時候膈到他了。 宋晚晚示意護士幫她拿開。 他這顆牙倒是很安分,宋晚晚很快就處理掉了,縫合傷口的時候她轉身感覺被扯了一下,低頭才發現他的手在底下一直抓著她的衣服,把她白大褂都揪皺了。 宋晚晚一下子就覺得他又可憐又可愛。 給他縫完傷口之后宋晚晚塞了一個棉球給他咬著,打麻藥的這半張臉已經有點腫了,宋晚晚拿食指背輕輕蹭了蹭,聲音也很溫柔,有感覺嗎? 徐銘座有點懵地望著她,感覺麻藥是不是上頭了,他嘴巴動了動。 什么? 他又嘀咕了一句,宋晚晚聽懂了。 他說那天晚上他生氣了,對不起。 宋晚晚裝傻,哪天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