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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晚偏頭看了徐銘座一眼,他剛剛好像就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就立即低頭繼續吃東西了,看起來絲毫沒感覺。 她有些失望,剛想扭回頭,就突然發現那個男人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像蜻蜓低空掠過水面,泛起一層漣漪。 宋晚晚勾了勾唇。 雖然她坐得很隨意,或者說是看起來很隨意,但其實這個姿勢充滿了小心機。要知道這樣坐著其實很難受,因為支點很少,只能靠核心和手臂發力,手臂還不能太用力,不然肱二頭肌會出來,而且仰頭的角度也很重要,不能太過,也不能太低,要恰到好處地展示自己修長的脖子,線條流暢的下頜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距離這么近,不至于讓他一下子就心動,畢竟老渣男了,但擾亂一下他的心智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窗簾開著,落地窗外是無邊的海平線,線上是浩瀚夜空,點綴著無數星光,細碎的光倒映在海綿上,像有人在海里撒了一把碎鉆。 宋晚晚望著窗外忍不住感慨:好漂亮啊。 確實是一個視野超好的房間,她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 徐銘座偏要煞風景:搶來的房間,能不漂亮嗎? 宋晚晚白了他一眼,你別說話。 徐銘座勾了勾唇。 餐后甜點是抹茶芝士,宋晚晚很饞那個,看了好幾眼。本來徐銘座不想吃的,看她那副模樣,就忍不住拿起了小勺子伸過去,果不其然宋晚晚的視線立刻從甜品挪到了他臉上,問道:我可以吃一口嗎?就一口。 徐銘座一邊嗯了一聲,一邊拿勺子挖了一口放進嘴里,宋晚晚似乎也不介意與他分食,自己拿了個大的叉子就從另一頭切了一塊放進嘴里。 兩人在這吃蛋糕的時候,房間的門鈴響了一聲。宋晚晚拿著叉子去開門,門外站著許文莉,門開了她先是朝里看了一眼,看到徐銘座坐在那吃東西,她頓時又露出了一臉意味不明地笑意,又格外刻意地說:哎,是不是打擾你們兩個了? 沒有沒有。宋晚晚說,怎么了? 哦,來跟你說一下明天的行程。 宋晚晚啊了一下,還有行程? 有啊,是我和你羅姨定的行程。許文莉說,早上我們打算去走那個18米的全透明海景廊橋,順便拍照,午餐之后我們休息一下然后去水療,晚上去看歌舞秀。 宋晚晚哇了一聲,要不要這么夕陽旅行團啊。這些項目她一個都不感興趣呢。 你不喜歡?許文莉說。 宋晚晚唔了一聲,還行,你們想去的話我也可以陪著,水療我就不去了吧,我想睡午覺。 沒事啊。許文莉連忙說,你如果不想去就自由行動也可以的,讓小銘陪著你玩。她說完不等宋晚晚回答,就朝房間里的徐銘座望去,說:可以嗎小銘,你mama說那個女孩明天一天都會跟著我們,你就陪我們晚晚玩吧。 宋晚晚也回頭去看他,男人坐在椅子里,居然笑瞇瞇地沖許文莉點點頭,說:可以啊阿姨。 果真是只要不讓他碰到那個女生,做什么都愿意嗎? 畢竟兩人還算不上太熟,也沒有一塊出來玩過,作息規律都不太一樣,導致他們第一天的出行計劃就遇到了問題。 宋晚晚當天晚上十一點就睡覺了,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準時醒了,她給徐銘座發了信息,對方沒有回復,她就先自己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就在這層樓的盡頭,一出電梯就能看到了,健身房還供應三明治和沙拉,她健完身隨便吃了點就回房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徐銘座還是沒有回她信息,她還去敲了敲門,無人回應她,宋晚晚就干脆回床上去睡回籠覺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她隱約聽到了敲門聲,但是她根本起不來。 再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因為睡得有點久,她起來的時候頭都開始疼了。 她翻出手機看了一眼,徐銘座給她發了兩條信息: 剛睡醒。 你人呢? 作者有話說: 雖然沒有雙更,但是我很粗長誒! 第33章 宋晚晚瞇著眼睛敲字回復:睡了個回籠覺你在房間嗎? 徐銘座隔了一會才回她說自己已經出去了。 宋晚晚爬起來洗漱換衣服,然后拿了包出門,她出了門才發現外面信號好差,因為郵輪已經出海了,她給徐銘座打語音都打不出去。 她是往外走了好一會才收到之前徐銘座發過來的定位。 大哥,在船上發定位有用嗎? 好在他后來還發了一張圖過來,說自己在打保齡球,問她要過來嗎? 也沒問她會不會打,直接就問她過不過去。 宋晚晚問了好多郵輪上的工作人員才找到打保齡球的場館。保齡球室其實是在一個俱樂部里面,宋晚晚進去的時候發現這里還挺大的,不僅有桌球、射擊和卡丁車,居然還有密室逃脫。 她被服務員引進了球室,里面就零零散散幾個人而已,徐銘座在最邊上的一條道,他剛好把一個球推出去,一擊全中。 他打完這個球就不甚在意地回了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另一只手碰了碰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似乎是在看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