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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晚在旁邊拼命給他打眼色。 小姨又收回視線,在宋晚晚身上連抽了兩下,我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 別啊小姨。宋晚晚連忙一整個拖住小姨的手臂,央求道:你別告訴她,我真的只是在演戲。她一邊捂住小姨的手不讓她撥電話,一邊回頭叫他:徐銘座你快幫我解釋一下嗚嗚嗚。 徐銘座在那穩如泰山地坐著看戲,一副作壁上觀隔岸觀火不為所動的模樣,甚至還在宋晚晚叫他的時候端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抿了一口,表情分外愜意。 宋晚晚: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花了十幾分鐘在那跟小姨解釋,徐銘座坐在對面優哉游哉地喝完了咖啡,最后放下一張一百塊就走了。 他一直到進了車里,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要一想到女人在那神情投入地演戲時,突然有個阿姨在她背后拍了她后腦勺一掌,他就覺得好笑。 真的太好笑了,他可以笑一年。 完蛋,她那個回頭驚恐的表情,在他心里磨滅不去了。 他心情頗好地驅車回了家,羅慧蕓看到兒子回來很是意外,今天怎么回來了? 他平時多數時候都住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里,前幾天更是因為感冒了怕傳染給他們一直沒回來。 之前陪楊詩兒逛街看到一條旗袍,很適合你,就買了,但是一直沒空拿回來。徐銘座遞過袋子給她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是那條在宋晚晚那買的旗袍。 羅慧蕓看到袋子上的字樣就笑了,居然是他們家的啊,我經常去那家訂旗袍的。 是嗎。那她之前是不是也見過宋晚晚?這個念頭莫名在徐銘座心里一閃而過,不過他也并沒有深究。 兒子買給她的衣服她自然是喜歡的,不過翻出來看了一眼,她還是沒忍住無奈地瞅了徐銘座一眼,兒子啊,怎么給mama買這么跳的顏色?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穿不了這個顏色的。 徐銘座笑著攬住她的肩膀,套個深色的外套就行,好看的。 羅慧蕓將信將疑,真的嗎? 你不是總說自己穿旗袍的時候會覺得勒么?這件腰線寬松一些,穿著會比較舒服。 好吧。羅慧蕓笑了,她沒想到兒子還記得她之前偶爾吐槽過的話,不免覺得暖心,那我晚上試試。 晚上吃飯的時候羅慧蕓在對面刷抖音,看到了一個好笑的視頻,就轉過去給徐銘座看。 視頻是一只橘貓站在桌子上,前腿立起來張牙舞爪地要撓前面乖順的金毛,喵喵叫著好不囂張,結果突然被旁邊主人推了一下后腦勺,它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就乖得像個孫子了。 這種視頻以前他看是不會覺得好笑的,但是他今天看著,突然覺得這只貓跟宋晚晚那貨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居然連場景都如此類似,便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導致他這一頓飯想起來都忍不住勾唇。 什么事這么高興?對面的羅慧蕓好奇道,今晚一直一個人在那笑。一個視頻而已,他從來不會笑這么久。 沒什么。徐銘座笑著說,突然覺得貓有點可愛。 那你要養嗎?羅慧蕓問,我有朋友家里的美短起司準備下崽子了,可以給你預定兩只。 再說吧。徐銘座說,他哪來的空養小貓啊。 對了,星期五晚上有個小型的慈善晚宴,你替我去一下吧? 小型也要我去?徐銘座問,殺豬焉用宰牛刀。 哎呀,你幫mama去一下嘛。 怎么了?你沒空嗎? 恩。羅慧蕓笑瞇瞇地說,那天是我的結婚紀念日呀,老頭要帶我去坐熱氣球呢。 徐銘座: 他差點被狗糧噎住呢~ 星期五晚上他推了各種邀約,在羅慧蕓的要求下穿得人模狗樣跟常言去參加那個晚宴。 宴會并不對外公開,來得人也不多,雖然都是些響當當的人物,不過徐銘座并不想應付寒暄,所以他跟主辦人打過招呼之后就端著酒杯溜上了二樓的過道,在不打眼的角落倚著扶手和常言聊天。 也沒聊幾句,常言的手機一直在叮當作響,他時不時就低頭回信息,嘴邊的笑就沒收起來過。 徐銘座覺得很詭異,他手肘撐在扶手上,回頭看他,喂,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恩恩恩。常言敷衍道,聽到了,牛逼。 徐銘座:我什么都還沒說。 常言這才抬頭看他,干嘛。 沒干嘛。徐銘座百無聊賴地看了看手機,恰好有人在群里艾特他們倆去喝酒,他正要敲字回絕,就看到常言先在群里回復了不去兩字。 徐銘座更詫異了,你居然不去? 不去。常言又低頭看手機,約了人。 徐銘座: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