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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盅打開,里面赫然是個五。 徐銘座嘖了一聲,不用宋晚晚提醒,爽快地扭頭讓服務員刷卡。 這么連續玩了幾輪,幾乎都是徐銘座在輸,宋晚晚就只輸過一輪。 之后常言回來了,坐在對面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玩游戲,徐銘座輸成那個鬼樣他也無動于衷,只是自顧自地跟吳悠她們喝酒玩游戲。 中間有幾輪徐銘座輸了,但是服務員的刷卡機有問題刷不出來,他就先喝了幾輪酒,喝多了又暈得腦袋歪歪,于是輸得更厲害。偶爾有幾次運氣稍好掰倒宋晚晚了,他就傻子似的高興得不行。 宋晚晚刷過兩次卡,也喝了幾瓶酒,其中還有兩次是連著喝的。兩瓶啤酒下肚,她稍微感覺有些暈了,反應也跟著遲鈍了。 這么又玩了十幾局她才漸漸發現不對勁,因為換了刷卡機后幾乎都是她在輸。 徐銘座似乎是開始時來運轉,幾乎是喊什么有什么。 宋晚晚喝不下了,只能暈乎乎地刷卡。 不玩這個了。宋晚晚說,這樣下去不行。 那十五二十?徐銘座問。 他之前玩這個就沒贏過,宋晚晚沒有深想,立刻就答應了,她還怕他反悔,同時在半空中擺好了雙拳準備。 結果從玩這個開始她就再沒贏過,而且這個戰局非???,那邊卡還沒刷完,她就又輸了一局。 真是邪門。 宋晚晚心里慪火,她在酒吧玩游戲,從來沒有這么輸過。 還要玩嗎?她聽到徐銘座在她耳邊問。 她現在已經喝到耳邊只聽得到徐銘座的聲音了,DJ的音樂嗡嗡的,又離她好像很遠。但是賭徒心理在作祟,她非但沒有及時止損,還不服輸地拉著徐銘座的手腕要他跟她繼續玩。 你喝多了。徐銘座抽回手腕說,或者說已經消費得夠多了,那服務員看他的神情簡直就跟看到了酒托似的崇拜。 宋晚晚搖頭,睥睨著他問:繼續,你是不是輸不起? 徐銘座: 她是真的醉了,雙眸被醉意氤氳得水亮盈潤,兩頰緋紅,偏偏還死撐著,雙唇緊抿盯著他,生怕他贏了就跑一樣。 他只能接著跟她玩,后來他還是放了點水的,所以最后幾局宋晚晚才沒輸得太厲害。 也好歹松開了他的手腕。 徐銘座抽回自己的手時看了一眼,都被她捏紅了。 宋晚晚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再睜眼的時候酒吧音樂都已經停了,大燈亮了,有些刺眼。 是小姐妹扶著另外一個小姐妹搖醒的她,晚晚,我男朋友來接我們了,你還好吧? 睡了一覺的宋晚晚感覺腦子清醒了一點,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已經四點半點了,我沒事,吳悠呢? 去洗手間了,她剛剛吐了,不過感覺還行,我給你們叫了代駕。 好。 她拿起包,等吳悠出來之后拉著她往外走。 天是墨藍色的,路燈還亮著,路上已經有環衛工人在清掃街道了。 一片靜謐中宋晚晚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她們的車停得有點遠,凌晨的氣溫不低,她裹緊大衣哆哆嗦嗦地攬著吳悠,沿著馬路走過去的時候,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路邊那輛邁凱倫。 這個點深水門口的跑車空了一大半,所以那輛sao氣的超跑格外顯眼,再一打眼,就看到了站在車旁邊正在抽煙的兩個男人。 穿黑色羽絨服的男人背對著她,吐出一口煙之后開口,語氣分外清明:可笑,她居然還試圖勾引我。 旁邊的男生倒是樂不可支,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演技這么好? 宋晚晚聞言腳步一頓,一股涼意從腳心往上躥,她幾乎是立刻就酒醒了。 他根本沒醉。 這一晚上他都在跟她演戲,喝醉了不會玩游戲什么的,都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不然僅憑運氣最后怎么可能贏她那么多。 常言笑了一下,還想說什么,卻突然看到了走過來的兩個女生,他立刻住了口,拿下巴點了點徐銘座背后示意。徐銘座順著目光回頭,也看到了那兩人。 兩個女生都穿著長款呢子大衣,把里面性感的旗袍裹得嚴嚴實實,風吹得那個女人頭發有點凌亂,但她的視線很冰涼,正一錯不錯地緊緊盯著他。 徐銘座說別人閑話被當事人聽到了也沒覺得有多尷尬,還很無所謂地抽了口煙。 畢竟是這兩個人有梁子,常言覺得和自己無關,便很紳士地問:兩位美女去哪里?我送你們? 他知道這會宋晚晚對徐銘座肯定在氣頭上,所以刻意沒有帶著徐銘座,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沒想到對方卻哼了一聲,也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剛剛使勁灌吳悠喝酒把她灌醉,有吳悠在肯定不會任由她輸得這么慘,所以他是十足的幫兇。 被拒絕的常言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無辜。徐銘座在旁邊嗤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嗤他,還是在嗤她。 宋晚晚扶著吳悠走過去,經過徐銘座的時候,他正低頭吸最后一口,然后隨手將煙蒂丟到旁邊垃圾桶上捻滅。 他的手比女人的還要好看,手指修長,手背上的骨筋微微隆起,捻滅煙頭的動作緩慢而優雅。 --